顧葉冷笑了一聲，“因果報應，怪得了誰？不過靈靈，你只能玩他，別人的魂魄不經我的允許，不能，記住了嗎？”

小人偶乖巧的點頭，坐在書桌上，認真的看著顧葉做紙人。等到顧葉做完一個，拿起紙，學著顧葉的樣子，折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顧葉驚訝的誇讚道：“你太聰明了！以後這種任務就教給你了，明天你在家幫爸爸折一百個好不好？”

小人高興的拍拍手，又拿了紙開始折，這時顧葉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把紙都給靈靈，點開手機一看，是穆境菲的：那個老闆瘋了，一直說他做的娃娃活了，你養的那個娃娃太邪了，還是送走吧。

顧葉看了看被靈靈用怨氣捆著塞進紙人裡的魂魄，回道：大概是報應吧，虧心事做多了才這樣，我又不做壞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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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葉騎著自行車去上學，被趙鵬宇看見了，半路上就給搶走了，鑰匙都沒還給顧葉。中午吃飯的時候，趙鵬宇滋滋的把車騎出來，問顧葉：“你是坐我後面，還是坐車簍裡？”

顧葉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都想在花壇裡撿塊鵝卵石拍他後腦勺！

夏祥小跑幾步追上顧葉，小聲的道：“顧葉，我聽說有個奇特的網站，可以幫人實現願，有緣人才能遇到。”

顧葉驚訝，“這麼神奇？你要不要去問問能不能再長高十厘米？”

夏祥不滿的瞪他一眼，“我不需要，濃的才是華！”

趙鵬宇騎著車又轉回來了，“我需要啊，我覺得我太矮了，特別是打籃球的時候，抬手都不著籃筐。”

夏祥氣的掐住他脖子，“閉上你的！否則掐死你！”

趙鵬宇驚呆了，“你太可怕了，你以前分明不這樣的，跟顧葉學壞了！”

顧葉嫌棄的道：“呸！我和平主義者，從不手打人。”

“tui！ ”夏祥對著趙鵬宇的臉，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口，矮個子對高的怨念，是不容的底線！

趙鵬宇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臉都快氣變形了，“你倆太狠了吧！”

“呵呵！”夏祥冷笑，娃娃臉上都是殺氣，“誰讓你嘲笑我矮！”

趙鵬宇哭笑不得，“開玩笑而已。”

這時候，夏祥來電話了，他狠狠的剜了趙鵬宇一眼，“餵？你到了啊？嗯，好的，我馬上出去。”

夏祥把趙鵬宇從車上推下去，“下去，這車我徵用了，我要出去吃，你們去不去？”

趙鵬宇想問你這麼短，能不能夠到車蹬子？想想問出來夏祥可能會用自行車撞死他，還是忍了，好奇的問：“你跟誰啊？”

顧葉勾起角，“你哥？”

夏祥頓時笑彎了眼睛，很高興的樣子，“嗯，我哥來給我送東西了，我帶他在門口的店裡吃點飯再走。”

顧葉笑著道：“我們就不去了，你快去吧，下午別耽誤上課。”

夏祥騎著自行車，滋滋的走了，顧葉不在想，這車真的是他的吧？為什麼有種兄弟們攢錢一起買的錯覺？

“顧葉，夏祥說的那個網站在哪兒呢？我怎麼找不到？”趙鵬宇邊走邊上校網搜，也沒搜到。

顧葉嫌棄的問：“你搜那個乾什麼？”

“我就是很好奇啊，一聽就很傻啊，什麼神能平白無故的實現你的願，聽起來就不是好東西。”

顧葉笑了笑，“你自己都知道不是好東西，還找它幹什麼？你又沒所求。”

趙鵬宇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對，我這麼優秀，別人都想活我這樣才對。”

顧葉更嫌棄了，“這個自狂！”

倆人打了飯菜，找了個角落剛坐下，鬱擇就發來信息：吃午飯了嗎？

顧葉笑著回道：正在吃，你呢？

鬱擇：馬上。

顧葉：我養了個小閨。

鬱擇：？

顧葉給對方發了個照片。

鬱擇發過來一串無語的點點點。

顧葉不滿對方的態度，很鄭重的介紹：是人皮做的，有靈，會吸收怨氣，還會疊紙人。

鬱擇：不要養奇怪的娃娃。

顧葉喝了一口湯，心說你不也養了一個大的，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趙鵬宇觀察了一下顧葉的表，試探的問：“你是不是談呢？”

顧葉挑眉，“什麼？”

“你這個表，很像中的傻子。”

顧葉乾笑了兩聲，“沒，就是培養一下。”

趙鵬宇一下子來了神，興的問：“誰啊，沒聽你說過，網友？”

顧葉心虛的捧起湯，“不，現實中就認識的。”

趙鵬宇八卦的問：“誰家大小姐？你家裡給訂的，還是自己找的？”

顧葉尷尬的解釋：“不是大小姐，沒發展到那一步呢，就是試試，也沒挑明關係。”

趙鵬宇顧葉的吃，“我好想知道是誰。”

顧葉深吸一口氣，“不，你一點都不想知道。”

倆人只顧著說話，卻不知道，背對著顧葉的那個生，在聽見他倆的談話之後臉慘白。

倆人吃飽後站起，正好顧葉後那個生也端盤子要走，倆人都沒想到，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顧葉趕道：“對不起。”

“對，對不起。”那生也跟著道歉，一頭長發，有點自來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卻是平的，正好遮住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不敢抬頭看顧葉，慌忙的搖搖頭。

顧葉笑了笑，“你先走吧。”

那個生臉漲紅，吱吱嗚嗚的道：“顧葉，謝謝你。”

“啊？”顧葉不明所以，謝他什麼。

孩推了推眼鏡，紅著臉微微垂著頭，頭髮把臉遮住了大半，“上一次，也謝謝你。”

“上一次？”顧葉疑的問：“咱們以前見過？”

生抬起頭，出半張被遮住的臉，愣愣的看了顧葉幾秒後，突然說了句“對不起”，端著盤子就跑了。

顧葉：“……”

趙鵬宇看著這一幕，八卦的問：“說，你在哪兒欠下的債？”

顧葉蹙著眉，直到快到圖書館才想起來，“啊！我想起來了！是高考前幫了一個忙，這生的耳子，被人騙了，頭髮遮著臉，五都看不見，誰能認出來？”顧葉也納悶，“怎麼變得這麼沉了？完全是兩個人啊，如果能看清臉，我可以算一算。”

趙鵬宇搖搖頭，咧著往旁邊躲了一米，“你真的太可怕了！”

顧葉冷笑， “那我現在就給你算一卦，讓你毫無可言。”

趙鵬宇一秒認慫，“爸爸，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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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剛到宿舍樓門口，就被兩個打扮的漂亮的生攔住了，“勇氣可嘉啊李佳，看著你老老實實，沒想到這麼能，聽說你在餐廳和顧葉搭訕了？顧葉跟你說什麼了？分一下唄。”

“沒有。”李佳推了推眼鏡，悶悶的說了一句，低著頭從旁邊繞過去，快步離開。

“呸！也不知道哪來的臉？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鬱的跟個鬼一樣，顧葉怎麼可能認識？”

這聲音可不低，李佳聽得清清楚楚，渾一僵，低著頭，著拳頭，想說不是的，沒有顧葉搭訕的意思，只是想想說謝謝顧葉，謝謝他幫助過，謝謝他在最痛苦的時候為的神支柱。

顧葉僅僅是幫過一次，就記住了顧葉笑臉。特別是出事之後，無意中看到顧葉的照片，想到他的笑，突然就覺黑暗的世界都變得明起來，讓有勇氣從深淵裡爬出來。只是把顧葉當了自己的，對顧葉只有激之，沒妄想那麼多。

承認，喜歡他，聽到他可能的消息心裡很疼，可有自知之明，不會去打擾他，只要看著就可以了。

李佳匆匆回到宿舍，一個正看書的生就八卦的問：“聽說你跟顧葉搭訕了？校區的吧都傳遍了。”

李佳咬著牙搖搖頭，都快哭了，沒有。

舍友好心的勸：“你算了吧，顧葉那種出，咱們這種灰姑娘是不可能的了，他爸肯定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

李佳搖搖頭，手藏在口袋裡，拇指的指甲狠狠的掐著食指，已經掐出了痕，抖的道：“我只是……”

“我知道，學校裡喜歡他的生多了，學習優秀，脾氣好，家裡又有錢，顧家三誰不想當？可現實呢，顧葉不參加任何社團，不參加任何集活，他甚至都不住校，聽說他爸爸在旁邊那個小區給他買了別墅。你這樣的，別再湊上去了，省得被人當笑話看。”

李佳無法狡辯，也沒有力氣去狡辯了，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背鍋，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風和潑髒水，反正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李佳含著眼淚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這是唯一能宣洩心想法的方式：我只想謝謝他，我沒想做他朋友，我這麼臟，我不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