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淮在地上滾了兩米多,這才抬起頭,看到他師叔被治住,爬起來想要衝過去,鬼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嚇人的鬼面,森冷的眼神,羅淮被嚇得咽了口唾沫,坐在原地一不敢。
所有人都看出來,鬼將在等人,在等那個理這件事的人。
武希釗整整被踩了一刻鐘,這才聽到車聲,顧葉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發誓明天就買跑車!明年就買飛機!他出門太費勁了!
遠遠的就看到紅豆坐在地上打坐,形幾乎明,不過人還在,顧葉一路上提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接著怒氣蹭一下子就上來了。跑到紅豆邊,顧葉咬破手指,在紅豆額頭上畫了一個符,紅豆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見顧葉,疲憊的笑了笑。 顧葉冷著臉,拉起紅豆的手,又咬破另一個手指,在兩個手背上都畫上符咒,月中發出來的純淨的氣經過符咒,縷縷的傳進紅豆的,紅豆的形漸漸穩住,臉也好了很多,“夠了,別畫了,”紅豆知道顧葉最怕疼,心疼的抓住他的手,給包紮起來,“我沒事了。 ” 顧葉依舊沉著臉,扔給了陸玲一把符咒,“陸士,你去做你的事,這裡的事我會理。” 陸玲擔心的看著紅豆,“我……” “走吧,”顧葉催促道:“必須在凌晨一點之前,別錯過時間。” 紅豆笑了笑,“去吧,藝澤還在等你去接他。” 陸玲攥著那把符咒,裡面有聚靈符,吸收了鬼氣之後,魂魄也穩定下來,擔憂的道:“你們小心,我做完了就回來找你們。” 顧葉擺擺手,“你甭管了,這已經是我們的家事了,這些符咒可以保你平安無憂,明天別忘了接孩子。” 陸玲張了張,自己終究什麼忙也幫不上,激的對著倆人鞠了一躬,飛走了。
顧葉冷著臉站起,一步步走向鬼將方向,鬼將抬起腳,武希釗剛把頭抬起來,接著就被一大力拎起來,武希釗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迎面就是一拳,這力道大的把他牙床都捶鬆了,眼裡冒金星。
“顧葉?”
顧葉冷笑一聲,“武希釗,你個老東西還是死不改!”
武希釗倒吸了一口涼氣,被打懵了,驚駭的問:“你不是死了嗎?”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武希釗晃了晃頭,終於看清了顧葉的外貌,雖然都長的漂亮,這個顧葉年紀要小一些,他鬆了口氣,“你是顧葉的師弟。”
顧葉接著就是一腳踹上去,把對方踹的跪在地上,沉著臉掐住對方的後脖頸,把腦袋摁下去,嘭的一聲磕在地上,正對著紅豆坐著的方向,顧葉勾起角,眼裡是冷冷的殺意,“以後記住了,這張臉你就惹不起,所有跟老子沾邊的,你們都惹不起!”
武希釗憋屈的道:“那是個靈!護著惡鬼的靈!”
“靈?”顧葉嗤笑一聲,“先不說我姐護著那個鬼是有正當理由,哪怕是個惡靈,收拾也用不到你出手!”
羅淮看著他師叔一直被暴揍,還是忍不住撲上來,“放開我師叔!”
顧葉面無表的一胳膊肘子搗過去,“閉!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羅淮被搗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疼的臉煞白。
顧葉掐著武希釗的脖子,摁著他磕了好幾個頭,憾的道:“謝法治社會吧,要不然你今晚小命就沒了。”
武希釗被顧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裡憋屈的要死,恨的紅了眼,被顧葉這麼一說,心底還是鬆了一口氣,顧葉不敢要他的命。
顧葉鬆開他,嫌惡的拍了拍手,“走,去玄學會總部,我要問問哪個傻安排這種智障大晚上出來浪!”
羅淮震驚的抬起頭,“什麼?”
顧葉沒好氣的在武希釗背上補了一腳,“爬起來,別裝死,死了我就拘魂!”
武希釗被打的渾巨疼,有氣無力的喊道:“我要報警!你對我實施暴力!”
“哦?”顧葉笑了,“你儘管報,能驗出一點傷,算我學不。”
鬼將已經把武希釗拎起來,武希釗掙扎不開,“你這是非法囚!”
顧葉了輛出租車,笑著問:“我綁你了?牛你跑啊。”
鬼將虎視眈眈的盯著武希釗,看他就像看個死。
武希釗被氣的渾抖,小聲怨毒的道:“顧葉,你會像你師兄一樣,萬人背棄,不得好死!”
顧葉眉梢一挑,傲然的道:“我師兄確實是被人棄,五歲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吃過百家飯,在孤兒院嚐過世間人冷暖,過的是比較苦。可他六歲的時候被師父收養,十歲就名玄界,整個玄圈子裡,有誰能跟他比?幾百萬百姓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你們這群廢做了什麼?他死了快一年了,至今你們還談他變,都趴在他的環之下,卑微的像個臭蟲一樣,誰有他活的彩?你覺得他不得好死?呵呵,”顧葉笑的開心,“不,老天有多他,你們都不知道罷了。”顧葉說完,突然臉一冷,“他敢跑就把他魂魄砍了,讓他橫死當場,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武希釗被這雙黝黑的瞳孔一看,被嚇得一哆嗦,不敢吱聲了。
把武希釗塞進車,顧葉看了看一臉害怕的羅淮,也給塞了進去。羅淮眸複雜的看著他師叔,小聲的問:“師叔,顧葉救了人,你為什麼說他不得好死?”
武希釗瞪了他一眼,“小輩閉!”
羅淮委屈的閉上,小輩沒有發言權。
玄學會的總部就是一座寫字樓,上面是員工宿舍,一樓有大廳,是接待客人和給員工發任務的地方,從外面看,這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公司。
只有會玄學的人才能看到,周圍被布了不陣法,招財的、納福的、鎮鬼的、防煞的……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特別是門前,都說做什麼的招什麼,學習玄的人,靈魂對於惡鬼來說是大補,他們也害怕半夜鬼敲門,在門前還設了防止邪祟進的法陣,周圍的土裡埋著靈符。
顧葉在門前下了車,淡淡的道:“劈了!”
從車頂上跳下來的鬼將,二話不說,拎著大刀就上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顧葉了一個指訣,紫雷在指尖跳躍,屈指一彈,門上的神符直接被劈碎。
顧葉拎著武希釗大步走進大廳,把手裡的人往裡一扔,“在我面前玩符紙,笑話。”
“顧葉!”在前臺睡得昏昏睡的小青年迷濛的睜開眼睛,一看到顧葉這張被玄學會釘在牆上,警示小輩的臉,一下子就醒了,被嚇得摁響了警報。
顧葉聳了聳肩,活了兩輩子,這裡果然還是這麼敵視他。
上面一時間就了套了,“這大半夜的,有惡鬼出現了?”
“不是,據說是顧葉來了!”
“又來?顧葉不是死了嗎?臥槽了,顧葉的鬼回來了?”
“顧葉魂飛魄散了,招魂都沒招到他,來的是他那個也顧葉的師弟!”
“嚇我一跳,還以為顧葉的鬼魂找回來!”
一群會員穿好服下了樓,就見大廳的接待席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穩穩的坐在貴賓位上,歪著頭,一臉微笑的面對近百個玄師,氣定神閒的道:“喲,這麼晚了打擾各位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來鬧事了。”
大家一想到他的背景,頓時都明白了,這個顧葉可能比那個顧葉還難搞,那個沒後臺沒背景,這個可是顧德誠的兒子,誰敢他?
顧葉盤著,“你們管事的呢,滾出來談談,你們都不夠格。”
“你!欺人太甚了!”有個年長的走出來,指著顧葉的鼻子,氣的直哆嗦,“目無長輩!邵符弦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顧葉“嘖嘖”幾聲,“他怎麼教的你下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老道士氣的臉漲紅,都沒想出罵顧葉的詞來,“你!敗類!”
顧葉翻了個白眼,這種級別的對手他都懶得懟。
有個年輕的揚聲道:“報警!把他直接抓了就好了,浪費時間!”
顧葉笑了笑,“你們可以報警抓我,只要我不死,你們玄學會就別想再乾下去。”
這時候,人群主分開,讓出一條路來,一個面容沉穩的中年人走進來,看到顧葉,頭疼的道:“顧葉,我跟你談,夠不夠格?”
顧葉挑了挑眉,“在這群管理者中,你還算能看,我記得你,你去山上找過我,齊宗。”
齊宗揮揮手,讓看熱鬧的都散了,只留下武希釗、羅淮這兩個當事人,兩個年長主事的,還有一個傳消息的前臺。
齊宗冷靜的道:“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我代表學會向你道歉,如果說不過去,你今晚這麼鬧,就要給我們學會一個說法。”
顧葉挑了挑眉,還是很讚賞這個組長的,“這一行里的規矩,有因必有果,如果鬼要報復欠他因果的人,我們無權干涉,對不對?”
齊宗點頭,“據因果關係,確實如此。”
顧葉指了指武希釗,“那他憑什麼擋著陸玲?你們學會不是最在意這種狗屁規矩嗎?在這裡怎麼不知道遵守了?還是說那王八蛋給你們錢多了,可以砸到你們連規矩都不守?”
齊宗蹙起眉頭,“怎麼回事?”
武希釗憋屈的道:“我接到的任務,就是去消滅惡鬼。”
顧葉嗤笑一聲,“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發布任務之前不是會考察的嗎?齊組長,你們偵查組的都該吃腦殘片了,給錢就接啊?還有你!”顧葉踢了武希釗一腳,“現場的事你沒看見嗎?陸玲才是苦主,你瞎啊!還是說,那個王八蛋答應了要給你什麼好?”
“沒有!”武希釗應聲反駁,快的反而讓人看出他心裡有鬼。
齊宗被罵的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沒好氣的看著武希釗,“荒唐!”
武希釗底氣不足的低下頭,不敢再狡辯。
齊宗氣的著拳頭,著脾氣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該罰的都要接懲罰。”
顧葉冷笑了一聲,“罰?那是你們部的事,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要個說法。第一,你們做事違背原則,為了錢傷及無辜,這是你們部的事,你們欠了整個玄界一個說法,要不要說,怎麼說,看你們有沒有那脊梁骨。如果都是趴趴的蚯蚓,敢做不敢當,我也沒辦法。第二,代表整個學會都給我姐道歉!你們沒把人教好,濫殺無辜,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