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蹌踉之後,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點一點變涼,這種正在接近死亡的覺讓他恐懼的瞪大眼睛。這時一道風吹開房門,外面的冷空氣迎面撲過去,葛半仙再也掙扎不,魂魄不控制的離開,被這陣風捲走。眨眼間就來到了一個陣法之中。
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長的異常緻,年輕的也格外過分的臉,正笑著他。
“你剛才是不是想拘我的魂魄?”顧葉問他。
葛半仙立馬反應過來,搶走他所有魂魄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既然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的本事差了顧葉太多,他眸一閃,立馬搖頭:“不是我!”
顧葉上去就是一腳,“放你的屁,你當我是個傻子嗎?說!是不是想拘我的魂魄?”
葛半仙的魂魄被踹倒,想往一旁躲,可惜這個陣法就像有牆壁一樣,讓他避無可避,他驚恐地搖搖頭,“真的不是我!”
顧葉角勾了勾,“再不承認就打死你,說實話就不打你。”
眼看著顧葉又抬起腳,想踹他,那種靈魂震的疼痛實在是無法忍,葛半仙趕承認:“是我是我!別打了!”
顧葉鞋底重重的落對方臉上,“你特麼想拘我的魂!我不打你,我弄死你!”
“別打了!大師饒命!我就是想嚇嚇你,你搶走我十三個魂魄!那可是一千五百萬,你把他們還給我,這錢咱倆平分怎麼樣?不,不用平分,給你一千萬,我只要五百萬怎麼樣?”
顧葉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十三個,就是十三條人命,你真敢作啊。”
葛半仙趕狡辯,“不是我抓的,是他們自己來找我的。”
顧葉被氣笑了,又踹他兩腳,“五鬼抬棺不好做吧?賣出去幾個了?”
葛半仙用胳膊擋著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快放了我,要不然你會遭天譴的!”
顧葉嗤笑一聲,懶得跟他扯這些廢話,拿出一個小瓶子,直接問他:“你喜歡這個瓶子嗎?”
葛半仙到裡面有悉的鬼氣,驚恐的搖頭,“不喜歡!”
顧葉輕笑著把他拎起來,“這裡面是你禍害了的十三個魂魄,你去找他們說吧。”
屋子裡終於恢復了平靜,沒有風,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觀看了整個過程的人好幾分鐘才緩過來。劉家兄弟巍巍地問:“剛才那個聲音很耳,是那個給我們看風水的道士。”
顧葉點頭,“他現在在這個瓶子裡。”
顧驚恐的問:“哥!那你是不是殺人了?他的魂魄被你抓來了!”
顧葉笑了笑,“傻小子,人有三魂六魄,我沒有把他所有的魂魄都抓來,他還活著。不過,以後就不是個正常人了,省的神誌清醒再去害人。”
兩兄弟倆一看他手中的瓶子,嚇得臉發白,劉隆突然反應過來,“那裡面是不是也有我媳婦兒?還有我哥和我嫂子?” 顧葉再次點頭,“這個道士先是利用風水殺人,再把他們的魂魄抓走,煉五鬼枱棺,賣給有需要的富人。我現在把他們都裝在這個瓶子裡,晚上送他們去投胎。” 兄弟倆聽到這裡,眼眶都紅了,咬著牙道:“我家死了這麼多人,就是那個道士搞的鬼!” “我要殺了他! ” 兄弟倆都快氣瘋了,紅著眼眶衝到門口,被顧林淡漠的攔住,“你們想好了,你們現在去殺了他,你們就得償命。” “償命就償命,我要為家里人報仇!”
顧林下一秒就躲開了,“去吧,你們全家為他死,自己算算值不值。”
顧趕勸:“別去啊,你們這個年紀,應該有孩子了吧,孩子還沒長大人你們忍心嗎?”
劉家兄弟站在門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想想家裡的孩子,還有老三留下的一對兒,全都猶豫了,哥倆崩潰的蹲在地上,捂著臉,抑的哭聲就像是從嗓子裡出來的,兩個大老爺們兒,這幅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容。
顧心善,站在倆人後勸,“想開吧,活著的人就得想開。”
顧葉走到倆人後,同的拍拍倆人的肩膀,他看多了這樣的結局,逝者已逝,痛苦的是未亡人。這種事怎麼勸都沒有用,心口的傷只能給時間平。
“能冷靜下來就好,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接下來,咱們去把你們養豬場的風水改掉。”
“那個殺人犯怎麼辦?”劉隆子比他大哥要沖一些,這口氣出不來,堵的難,“我家人就這麼白死了嗎?我去報警警察會管嗎?這事說出去,別人都會覺得我是神經病!”
顧葉緩緩地道:“他當然會付出代價,你以為我把他的魂魄留下是為了什麼?十三條人命,哪能這麼容易便宜了他?” 等到劉家兄弟好不容易緩和了緒,已經十一點多了,這時候氣正旺,再次去了養豬場,因為旗桿和風水瓶被毀,現在上空的煞氣加上太照,已經沒有那麼重了。 “這個位置本就不適合做生意,丁字路口破財招煞,要改就得大改,可大改你們經濟條件也不允許,”顧葉圍著養豬場轉了一圈,最後只想出一個辦法,“把旗桿挪到這個位置,別禿禿的,掛國旗,紅旗是最剛、最烈、正氣最強的,可震萬邪。”
兄弟倆想到那個道士說的,不要掛紅的旗,紅招煞,再次恨起來,那道士那麼早就開始算計他們了!
顧葉指著牆角的空地,“然後,在這裡建一座小廟,十平米就夠了,也不用太高。”
劉生抄著手,“十平米倒是沒問題,我們兩天就能給建起來,可供奉什麼啊?”
“不供奉都可以,你說是廟就是廟,別人可以不信,你們必須堅信,你們蓋的就是廟。”顧葉瞇了瞇眼睛,“有些東西本來是沒有的,說的人多了,自然就形了,這樣就可以把來這裡的煞氣都震退。”
“好,我們聽小神仙的。”
“今天就把旗桿位置改了,現在就去挖坑,十二點的時候把它豎起來。”顧葉掏出那個小瓶子看了看,眸一冷,“把他,埋下去。”
哥倆都一愣,“埋下去什麼意思?”
顧葉笑了笑,“就讓他以後,造福這兩個村子吧,從你們家開始。”
顧葉回到車上,暖氣開得正熱,緩和了一下凍得冰涼的手腳。顧害怕,不敢再看去看,顧林已經知道了顧葉平時都在做什麼,發了善心陪著小弟,在車上吹著暖氣圍觀顧葉“工作”。
“你倆真親兄弟了。”顧葉了手,凍得鼻子通紅。
顧林角勾起,“是你親兄弟才會等著你,不是親的,早把車開走了。”
顧葉激的道:“跪謝哥哥等我!我給您磕一個!紅包再給我加一個,謝謝!”
顧林被逗笑了,輕笑幾聲過後,臉漸漸冷下來,“老三,這活不能長干。”
顧葉不解的問:“怎麼說?”
顧林認真的道:“幹這種工作,見到的都是人的黑暗面,負面緒太多,時間長了人的神會不了。”
顧葉失笑,二哥真是個人才,以前他一直都不懂,直至覺心裡累,累到人生迷茫的時候才被鬱擇點明原因,二哥只是跟著他一上午的時間,就把患看出來了。
“我知道,我已經過了那個坎兒,以後能救就救,別人的人生不是我的,死人見多了,我就是個旁觀者。”
顧林回頭,看著顧葉這淡然的眼神,終於放心下來,“那就好,不干了你哥也養得起你。”
顧葉心裡暖,“哥,我記住了,放心吧。”
顧小心翼翼的問:“二哥,我要是一直學習不好,你們是不是也得養我?”
顧葉和顧林對視一眼,都嘆氣,“努力學吧,學不好再說。”
哥倆心裡都一個想法,老四絕壁要靠哥哥們養了,這孩子就不是學習那塊料,估計一本都考不上。
很快,劉家兄弟就在顧葉指的位置挖出來一個坑,顧葉把那個道士的魂魄單拉出來,要塞到一個瓶上畫滿符文的花瓶中,想當風水瓶用。一看到那個道士的魂魄上遍鱗傷,已經奄奄一息,顧葉嫌惡的道:“謝我吧,再晚幾分鐘,他們就把你吃了。”
把道士的魂魄封進風水瓶中,顧葉把它給了劉生,“這個瓶子埋到旗桿下面,口朝外。”
劉生依言照做,恨恨的把土填上了,填完了踩了好幾腳,心底的恨意發不出來,眼裡都是。
顧葉嘆了口氣,“節哀吧,你們好好活著才是對逝者最好的安。”
劉隆眼眶一熱,哭著問:“小神仙,我能……再見我家人一面嗎?”
再見也是徒增傷心而已,顧葉淡淡的拒絕:“兩隔,再見有違天和,我會把他們都送去投胎,就不要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