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誰說不能要？我管！”顧葉趕給顧夫人倒杯水，讓對方冷靜一下，好脾氣的勸道：“打遊戲打好了也不錯，現在電競可以參加國際比賽了，贏了也是為國爭。”

顧夫人沒好氣的問：“能吃飽嗎？”

“能啊，聽說戰隊會給發工資，平時他搞個直播，也能賺錢。”

顧夫人嘲諷的問：“等他三四十了也打遊戲去？四五十了當網紅直播？拄拐了也去參加比賽為國爭？他可拉倒吧！”

顧葉角了，“您想的還遠。”

“廢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看著，現在玩迷了，都不出來的。 ”顧夫人說著，扯著嗓子喊了兩聲：“顧！顧！”

樓上一點靜都沒有，估計是關著房間門，本沒聽見，顧夫人氣得跺腳，從顧葉手裡搶過高爾夫球桿，這就想上去打孩子。

“媽！冷靜！”顧葉趕追上去，把球桿從他媽手裡搶回來，拯救了他弟的屁，“媽，我教你一個方法，他肯定下來。”顧葉繃著臉，一本正經地把網線拔了，再把信號屏蔽打開，“你看他下不下來？”

這話剛撂下，顧就從房間衝出來，趴在樓梯上喊：“媽！家裡怎麼沒信號了？”

顧夫人冷笑一聲，把子遞給顧葉，“你去訓他！

顧葉領了“尚方寶劍”，忍著笑上樓，拎著顧的耳朵就給拎走了，“你個不聽話的熊孩子！把咱媽氣這樣，我看你是欠打！”

顧歪著頭，疼的喚，“哥！耳朵疼！”

顧葉把他拎到房間裡才鬆手，“遊戲打的怎麼樣？”

顧嘿嘿傻笑，“還行。”

顧葉被他逗得沒脾氣，“用請幾個人教你不？”

顧滋滋的把椅子當馬騎，“好啊！”

“好什麼好！”顧葉又揪住他耳朵，沒好氣地問：“作業做完了嗎？”

“沒，你以前不總說，不做作業也行嗎？”

“你個傻子，那你也要分時候，咱媽現在抓你學習抓得這麼，你玩也得做好本職，象徵地寫一部分，你作業一個字都不寫，把氣的天天暴躁，都這樣了你看不見？真把起出個好歹怎麼辦？”

顧捂著通紅的耳朵，慫了，“哥你別生氣，我明天就寫。”

顧葉冷臉，“現在就去道歉！回來就寫！”

顧被嚇得了脖子，下去道歉去了。

顧葉這才挑起角，無語地搖了搖頭，“熊孩子。”

————

此時，鬱家老宅中，鬱擇大姐和三姐今天有空帶著孩子回來住一宿，趙鵬宇也被拎來了，負責帶孩子。

有個五緻，包子臉，胖乎乎的小男孩坐在大廳中，瞪著大大的眼睛用萌萌的小音分他在兒園發生的事。

這孩子就是鬱擇三姐家的雙胞胎之一，弟弟凌梓浩，四歲半，剛上兒園中班，都說外甥隨舅，趙鵬宇卻隨他爸爸多一些，沒多鬱擇的影子。可這小孩眉眼下隨了媽媽，還真有幾分像他舅舅。小孩叭叭的，口齒清晰的道：“大表哥，我今天又看見李老師了。”

趙鵬宇正看電視，敷衍的問了句：“李老師怎麼了？”

鬱敏無奈的道：“你別聽他胡說，他那個老師已經得病死了，好的一個老師，剛四十歲，可惜了。”

“我沒有胡說，不僅我一個人看見，凌梓鈞也看見了，別的小朋友也看見了，但是其他老師和園長媽媽沒看見。”小孩說著看一個人坐在另一邊沙發上，安靜看小畫冊的哥哥，“凌梓鈞，你看見了對不對？”

凌梓鈞看都不看他，安靜看書。凌梓浩嘟嘟，“哥哥，你看見沒有？”

凌梓鈞這才抬起頭，這個氣質更像他小舅一些，眉眼清冷，話也不多，“看見了。”

小孩嘚瑟的起小脯，“看吧！凌梓鈞也看見了，我沒撒謊！”

凌梓浩天天不閒著，看見什麼說什麼，有時候說話不靠譜，凌梓鈞卻是個不說的子，沒譜的事他不會說，他也說看見了，鬱家人都心驚了，趙鵬宇電視都不看了，“真的假的？怎麼說的這麼瘆人？”

鬱敏也害怕了，蹲在凌梓浩前，裝作興趣的樣子笑著問他：“那你跟媽媽說說，李老師幹什麼了？”

凌梓浩高興的道：“老師給我蓋被子了！”

鬱敏瞬間變了臉，兒子說的跟真的似的，一個死了的人，怎麼給他蓋被子？

凌梓浩發現終於有人對他說的事興趣了，小的把午睡的時候發生的事講一遍，“以前我睡覺的時候，李老師經常給我蓋被子。在老師和園長媽媽看不見之後，也給我蓋過被子。今天中午睡覺的時候，我把被子踹了，李老師就來了，還要哄多多睡覺了，多多以前只讓李老師抱著睡，李老師不來，他不睡覺的。”

看到他媽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表，凌梓浩用小手捧住他媽的臉，認真的道：“媽媽你要相信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因為你是我最的人。”

他媽媽角了，沒好氣的道：“你以後不要隨便對人這麼說！跟個小流氓一樣！”

凌梓浩小大人一樣比了個小心心，“媽媽，你喲~”

趙鵬宇一臉嫌棄，這個語氣……莫名想到了顧葉，太欠了！

現在鬱敏心里特不安，“不會真的是李老師的鬼魂回來了吧？他們休息的那個房間我看過，窗簾都是擋的，午睡的時候全都拉上，房間里特別暗。都說小孩子眼睛能看到大人看不見的東西，連別的小朋友看見李老師了，這……”鬱敏越說越擔心，“要不，請顧葉去看看？”

凌梓浩好奇的問： “顧葉是誰？他也能看到李老師嗎？”

趙鵬宇掐他乎乎的腮幫子，“顧葉是小舅媽，他有眼，專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小舅媽是誰？”

“小舅媽就是小舅他媳婦兒。”

鬱敏瞪了趙鵬宇一眼，“你別給孩子胡說八道，人家還沒同意進咱家呢。”

趙鵬宇想到顧葉每週都跟他小舅膩歪一天，有時候晚上都不回來，他倆不已經板上釘釘的事了？不過這話不好意思在家裡說，他笑道：“我怎麼胡說八道了？顧葉就是小舅媽。”這時候，正好鬱擇進前廳，倆孩子聽到靜，眼睛一亮，都趴在窗邊看，凌梓浩興的喊：“舅舅回來啦！”

趙鵬宇了凌梓浩的，“你不信問小舅，顧葉是不是小舅媽？”

鬱擇前腳進屋，轉瞬就被小外甥抱住，“舅舅，顧葉是不是我小舅媽？”

鬱擇愣了愣，隨即點頭。

倆小孩佩服的看大表哥，好厲害！這你也知道！

趙鵬宇攤手，看，我沒說錯吧。

於是，第二天，凌梓浩一到兒園，就告訴老師：“我小舅媽能看到李老師，不信你給他打電話，我小舅媽超級厲害，有眼！賊專業！”

凌梓鈞在一旁糾正，“眼。”

凌梓浩認真的出一手指頭，傲然的道：“反正他能看到李老師，我大表哥說了，我小舅媽十個億。”

新來的漂亮老師一臉無奈，先不說他小舅媽是誰，只覺得一陣惡寒，哄道：“李老師回老家了，不會回來了，以後不許說了，也不會找人來看。”

凌梓浩聳了聳乎乎的小肩膀，一臉無奈，“我沒有撒謊，老師你要相信我，你是除了我媽以外，我最的人之一。”

老師：“……”

凌梓浩從口袋裡掏了掏，比劃了一個小心心，笑彎了眼睛，“你喲~”

“你這張，以後得迷死多小姑娘！”老師哭笑不得的摟住他，喜歡的不得了。

凌梓浩不再提李老師，午睡的時候乖乖躺下，跟他對著頭睡的多多卻坐了起來，“老師，李老師怎麼還不來？我睡不著。”

多多一說話，頓時翹起來十幾個小腦袋，大家都問：“李老師今天中午不來了嗎？”

“李老師答應給我講故事的。”

“啊！李老師來了！”

新來的老師年紀不大，剛剛大學畢業，被這群孩子的言無忌嚇得小臉煞白，再看孩子們竟然不約而同地看向同一個方向，往那兒看了看，約看到一個人影，眼淚頓時就嚇出來了。

這時候班裡其他兩位老師也回來了，小老師嚇得慌忙跑出這間屋子，哭著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兩位老師也被嚇了一跳，“不會真的是李老師回來了吧？”

“別胡說，這大白天的。”

“可是，不是一個孩子這麼說，咱們還是在跟園長反映一下吧，要不去查一下監控？這些孩子，出點意外咱們都賠不起啊！”

這個兒園是一所國際兒園，在帝都市中心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佔地五萬多平方米，一個班也就十五個孩子，標配三個老師。開設的課外活就有十幾門，主要教學語言就有英語、漢語、韓語、西班牙語，還有不外國小朋友，一年的學費在二十萬左右，上得起的都是豪二代。傷著孩子，們普通老師，真賠不起。

跟園長說了一下況之後，園長讓人調了這個班的監控，以前沒往那方面想，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凌梓浩把被子踹了，接著被子竟然自己蓋回來，他被子的樣子，就像是有人給拽回來一樣。

家長能通過手機上的監控，實時看到孩子的況，一直觀察兒子的鬱敏，看到這裡臉也變了，當即就給兒園打電話，這件事必須得查清楚，要不然孩子不能再去了，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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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葉剛睡醒，就接到這樣一個電話，“請問是顧葉顧士嗎？”

顧葉一臉懵，“是顧葉沒錯，但不是的。”

“對不起！”對方趕道歉，歉意的問：“請問，您認識凌梓鈞和凌梓浩的小舅媽嗎？”

顧葉一臉茫然，“不認識，沒聽過。”

對方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可能打錯了，打擾了。”

“哦，沒關係。”顧葉也有點納悶，同名同姓電話號碼也一樣？有這麼巧的事嗎？

不多時，鬱擇就給他打電話，“寶，你下午有空嗎？”

顧葉笑瞇瞇的道：“有空啊，我下午沒事做。”

鬱擇頭疼的道：“你去趟艾沃國際兒園，去中1班接凌梓鈞和凌梓浩，他們班好像有個過世的老師，靈魂不走，他們隆重的介紹了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倆一直給我打電話，哭著說我是騙子。”鬱擇已經快崩潰了，“你快讓他倆把閉上。”

顧葉面無表的了角，“他倆是……你外甥？”

鬱擇心累， “我三姐的。”

顧葉扶額，他知道倆孩子為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