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一聽這個,也沒有辦法,“兩位稍等一下。”
他給王琳爸爸打電話,小聲的道:“王總,來了兩個警察,想見您兒,說是有問題要問。”
對面的男人立馬急了,暴躁的道:“他們找我兒做什麼?還在養病,誰也不見!”
保安也見過王志偉幾次,從沒想過那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人會突然間變得這麼暴躁,頓時被嚇懵了。
小王接過保安手裡的電話,笑著道:“王總先別急,問完了我們就走。”
“你們想問什麼?問我!不要去打擾我兒!”
“那好,我想問,你兒的心臟手是在哪裡做的?”
“在國外做的。”
“時間。”
“兩個月之前。”
“都兩個月了,你兒現在都不能見人嗎?”
對面語塞,小王笑了笑,“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前吧,就在帝都做的,你兒出帝都和住酒店的時間我們都查清楚了,我們手裡掌握的證據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王總還想阻礙辦案嗎?”
王志偉沒好氣的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兒就是做了個心臟手而已。”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這個王總的弱點就是他的兒,他很有可能為了他兒,做出一些瘋狂的事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問你們的手是在哪裡做的?做手的時間?誰給你們做的?換心手很正常,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有病治病,我們不會管。我們對你兒也沒有惡意,我們只想了解一些事,不會對你兒怎麼樣,你不要張。”
對面稍微冷靜了一些,“你們既然查到了,還問我做什麼?”
“求證罷了,你不說我們只能去見你兒,王總覺得呢?”
“你們不要去打擾,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個孩子,自己的病例都看不明白。”
“那好,請王總回答我的問題,換心手的時間是不是在上個月?”
“是。”
“是不是在帝都?”
“是。”
“是不是在北醫大附屬醫院?”
“不是。 ”
“不是?那是在哪個醫院做的?我們是正常詢問,王總還是要配合的好。”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道:“是。”
“那醫生是誰?王總別說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手,你又這麼你的兒,不可能不找個靠譜的醫生。”
王志偉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沉聲道:“是北醫大附屬醫院的醫生,刁啟榮。”
兩個警察相視一笑,“很好,我還想知道一個問題,在你兒做換心手那個時間,你公司的賬務出了問題,你本就沒有在看病上花多錢,你兒的心臟是從哪裡來的嗎?”
王志偉沉聲道:“別人捐的。”
“捐贈者是誰?”
對面被這步步的問話急了,著急的道:“我沒義務回答!”
小王笑了笑,不急不緩的道:“沒關係,那我去問你兒。”
“不要去!是醫生給的,他說是有人捐贈,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兒熊貓,不好配吧?”
從電話上就已經能聽出對面呼吸沉重,已經被到一定程度,小王緩聲問:“為了得到這個心臟,王總沒幹什麼違法的事吧?”
“沒有!”對面徹底急眼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們還去打擾我兒,我一定找曝你們!惡劣執法!”
“好吧,我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不打擾你兒休息了,咱們帝都見。”
小王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小張,對方已經把剛才的通話做了錄音,倆人對視一眼,都意外,本來想找王琳問問況,沒想到卻釣到一條更大的魚。從爸爸的態度上看,爸爸可能也參與了買賣的組織。當時他沒這麼多錢,別人怎麼可能會平白給他一顆心臟?這就是關鍵。
王總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臉難看的坐在那裡,足足愣了好幾分鐘。他心裡慌,警察肯定已經查出很多事,要不然不會找到他們。事到如今,為了保護兒,不讓兒知道這顆心臟來自哪裡,他只能把刁啟榮賣掉。這個行為無異於拆了東牆補西牆,一個大窟窿怎麼都補不上。還有李老闆那裡,他不知道怎麼去代。
有了王總的這個通話錄音,無疑於給了警方一個抓捕刁啟榮的正當理由,就問你這心臟是從哪裡來的。
警方當即就去醫院抓刁啟榮,同時申請了搜查令,要搜查刁啟榮的家裡,還有他的辦公室。警方趕到的時候,刁啟榮正在於老師的病房查房,現在於老師已經好多了,很快就能出院,以後可能很長時間都見不到面,他就在這房病房裡多待了一會兒。看到警察來,於老師疑的問:“怎麼回事啊?還是那個藥的問題?”
刁啟榮微微一笑,氣定神閒的道:“不知道,應該是詢問幾句,沒事就讓我回來了。於老師,您好好休息,我回來再來看您。”
於老師拉著他的手,囑咐道:“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你沒做壞事,老師相信你。”
刁啟榮含笑的拍了拍於老師的手,笑道:“好,您放心吧。”
刁啟榮剛出去,就看到兩個警察從他的辦公室裡抱出來一個玻璃罐子,刁啟榮一直淡定的臉,再看到這裡的時候終於繃不住了,冷著臉,抄在大褂口袋裡的手攥著拳,眼裡是不住的張。
警察搜完了之後,把那個玻璃罐子重點放好,抱走了。
這麼多的玻璃罐子,他們都沒拿走,就拿了這個,刁啟榮越想越害怕,臉不由得發白,“你們查到了什麼?”
警察認真的告訴他:“查到的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跟你老師告別吧。”
刁啟榮呼吸一窒,繃著臉,被警察帶走。
這到底是不是孔舒雅的肝臟,需要取父母的dna鑑定一下,當天中午,穆境菲親自去了孔家。
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兩位老人剛吃飯,看到幾個警察找上門,兩位老人一臉的疑,“怎麼了?”
“我們想取一下你們的dna,因為……”穆境菲看著這對老人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們懷疑你們兒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害了。”
“不可能啊,”孔舒雅的爸爸不敢相信,“手是表叔給做的,是不是賀濱報警了?”
“賀濱差點被人殺了,到現在還在昏迷中。”
“什麼?!”兩位老人對這件事毫不知,驚慌的道:“怎麼會有人想殺他?在哪個醫院呢?人沒事吧?”
從兩個老人的反應可以看出,這對老人對賀斌非常滿意,如果兒還活著,這絕對是一段滿的婚姻。穆境菲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告訴了兩人賀濱在第一人民醫院後,讓法醫取了兩人的DNA,不忍再看兩位老人的表,帶著人走了。
回去DNA一鑑定,這個肝臟就是孔舒雅的。
警察把結果摔在刁啟榮的眼前,“這是在你的辦公室找到的,你有什麼可說的?”
刁啟榮冷笑了一聲,“在我辦公室找到的又能怎樣?死了之後我取出來的,只能說我了死人的肝臟,想做研究。”
“你是不是忘了,你給的死亡病因是肝臟破裂,我們法醫檢查後發現這肝臟可沒破裂到大出會死亡的地步。 ”
刁啟榮臉一頓,“那又怎樣?也可能是別人放在我那裡的。你們要判我的罪,這證據也不夠。”
“孔舒雅的心臟為什麼在王琳的?這個手是你做的吧?爸爸為了保護兒,都招了。”
刁啟榮冷下臉,“不可能!”
“天網恢恢,疏而不,你覺得你們做的天無,可是只要做過的事都會留下蛛馬跡,坦白從寬,趕代你的同夥都有誰?”
刁啟榮冷著臉盤起,嗤笑道:“有本事你們就自己查,我看你們還能找到什麼。看你們著急,有意思。”
警察被氣的拍了桌子,“你態度端正一點!”
刁啟榮無所畏懼,挑釁的問:“還能對我刑訊供不?”
確實不能!他這個態度太氣人了,負責審問的警察被氣的出來喝涼水,冷靜一下。
穆境菲拿著資料,看到兩個喝水的警察,關心地問:“審出什麼了?”
“什麼都沒審出來,他覺自己做的天無,死,一句有用的都不說,還不認罪。”
“他還挑釁我們,呵!就這心理素質,放在行醫救人上,絕對是個人才。”
穆境菲搖了搖頭,“早晚有他開口的時候,先查這個。”
顧葉早上給發過來幾個截屏,賀濱出事之前跟顧葉聯繫過,給他發了一張圖片,顧葉想到賀濱手裡一定還有證據,就給穆境菲打了電話。穆境菲找人拿了賀濱和孔舒雅的手機,果然查到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