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太太不心疼閨是假的,“怎麼給打這樣?立呢?”
房梅的母親一提吳立,婆婆就翻臉了,“還有臉問立,你閨幹的好事,在外面找了幾個小白臉,來警察,把立抓起來了。”
旁邊的護士看扭曲是非,實在看不下去,解釋了一句:“吳立被抓是因為他差點殺了房梅,並且來醫院鬧事,跟救了房梅的人沒有關係。” “你知道個屁!”老太太刻薄,直接把小護士給罵了,“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什麼時候我們家的事需要你們這些外人來管?沒把我小孫子救回來,我還沒找你們麻煩呢,你在這裡挑撥什麼?小姑娘家的,碎子,不要臉皮子。” 那護士被罵的臉漲紅,張了張,有素質的人,實在是說不過這種老太太,差點氣哭了。 聽到這話,顧葉和解承都冷下臉,解承只想開了窗戶把這老太太扔下去,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顧葉拉住他,不急於這一時,聽房梅的爸媽怎麼說。 王梅的爸媽看起來很怕這老太太,即使心疼閨還是跟著勸:“立為什麼被抓啊?我聽說你要離婚,孩子,不是媽說你,你這都三十多歲了,以後也不能生了,你離婚誰還要你?好好過日子吧。” 房梅冷笑了一聲,眸冰冷的看著媽,很想問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因為誰?很想問我再跟他過下去我會是什麼下場?也想問媽一句,我都不能生了,在他們家會過得比現在更慘,你想過沒有?看著媽的眼神,房梅一句話都問不出來,所有的絕都化作角的那一抹冷笑,眼神冷的嚇人。 爸媽看這個樣子,心裡發寒,媽媽眼淚跟著落下來,“你這孩子,怎麼這個眼神?爸媽知道你苦,可是,你得想想我們啊,我跟你爸爸都這個歲數了,你不能連個摔老盆的人都不給我們留啊。” 房梅淡漠的問:“十年了,我還夠了。” 房梅爸爸也跟著勸,“生你、養你恩大過天,我們養你二十多年,供吃、供住、供穿,還供你上學,孩子,你不能不要良心,你得想想我們啊。”
“對啊閨,都過這麼多年了,離婚你也找不到好的,我們也是為你好。”
老兩口的意思,反正就是不能離婚。
小護士聽著氣的臉發白,“你們閨被打這樣了,為什麼不能離婚?這不是要不要良心的問題,是有沒有心,你們是親的嗎?”
房梅的婆婆眉眼一冷,又想罵小護士,顧葉這時候走進來,冷靜的道:“兩位,你們兒媳婦兒死了。”
在場的人臉都不好看,房梅婆婆深吸一口氣,臉更加難看。不僅知道閨死了,還知道是怎麼死的。
顧葉認真的道:“吳桂蘭沒走,每晚都看著你們一家子。”
小護士眼睛一亮,“你們別不信,他是有名的大師,你們可以上網查一下,他在全國都有名,還上過電視,國家臺。”小護士在網上一搜,就搜到了顧葉上電視的截屏,“看,國家臺,他是大師,跟村里跳大神的神可不一樣,他見的鬼排隊,堪比兵馬俑。”
三個老人頓時被嚇到了,單憑國家臺這三個字,就夠他們出一冷汗的。
解承冷冰冰的補了一句:“只有冤死的人才不會投胎。”
這時候,站在門外的一個警察才站出來,他已經聽半天了,聽這意思,房梅的家里人不讓離婚,但是他們害怕死掉的吳桂蘭,“什麼意思?吳桂蘭是怎麼死的?”
一家子支支吾吾的,房母臉蒼白的道:“就是,摔倒了,突然死了唄。閨,我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想想媽說的這些話。”兩個老人站起,臉凝重的看著房梅,眼裡還有幾分祈求。
房梅冷著臉把頭扭向別,已經不想再看到他們。
警察已經看出來了,這裡面有事。他看顧葉,顧葉搖頭,“我只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隨著房梅的母親出了門,顧葉和解承遠遠的跟著對方,到了他們的家。值得一提的是,已經察覺到異樣的警察也跟他們一起,也想調查一下吳桂蘭是怎麼死的。
這時候,又是孩子們下午放學的時間,老頭老太太前腳進門,後腳房雨舟背著書包回來了,看到顧葉和解承,小姑娘有些疑,還有些驚喜,高興的問:“哥哥,你們怎麼到我家來了?”
顧葉瞇了瞇眼睛,一本正經的道:“丫頭,我看見你媽媽了。”
房雨舟一愣,“哥哥,我媽已經死了。”
“是的,我看見了的魂魄,一直在跟著你,你爸爸一打你,你媽媽就出來保護你,你只是看不見而已。”顧葉彎下腰,一字一頓的告訴小姑娘:“我是大師,我能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
房雨舟吃驚的看著顧葉這雙黝黑的眼睛,愣愣的問:“你真的能看見我媽媽嗎?我就說呢,我爸爸打我的時候,家裡總鬧靜,就像人有故意的一樣。”
顧葉點頭,“是的,一直在保護你,說,是被你爸爸打死的,是不是?”
房雨舟震驚的摀住,看著顧葉認真的眼睛,點了點頭,又趕搖了搖頭。
孩子這個下意識的反應,顧葉已經明白了。警察也看明白了,怪不得房敏的爸媽這麼怕婆婆,房梅被打這樣,爸媽都勸和不勸分,連句重話都不敢說,因為吳家的閨,非自然死亡。
這時候,老太太聽到門口有靜,出來一看,就聽到顧葉套孫的話,生氣的衝過來,把房雨舟拉了個蹌踉,“胡說!”老太太擰住房雨舟的腮幫子,生氣的罵,“再胡說打死你!”
顧葉冷下臉,“你兒媳婦兒沒人,卻被打死了,魂不散,你再打這孩子試試,看晚上找不找你。”
老太太手一頓,趕鬆了手,孩子的臉上已經有兩道紅印子,房雨舟的表很淡定,捂著臉站在一邊,比這個年齡的孩子要的多,看著平時就沒被這麼教訓。
老太太拉下臉,沒好氣的道:“媽是自己死的,跟爸爸沒關係,你趕走,要不然我把你們打出去。”
顧葉淡笑道:“你可以不承認,你兒也會是這種命運,你只保兒子,不管兒死活嗎?”
老太太臉難看,“聽不懂你胡說什麼。”
“誰啊,幹什麼的?”這時候,一個中年人看著鋤頭回來了,他腳有些跛,走路一瘸一拐的,看到幾個陌生人在家門口,冷著臉道:“都滾出去。”
顧葉看這人的面相,頓時確定了,“你就是房平吧,這孩子的爸爸,我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們送個話,媽媽就在這個小孩子邊,一直守著,因為怕走了之後爸爸會把打死,你們再打這孩子一下試試,我很期待,你們的下場。” 顧葉這話一落,恰好,一陣冷風吹過來,在大門口打了個轉,凍的人一哆嗦。房家的人想到最近家裡鬧的怪事,都臉慘白。房平看閨的眼神,反而有些懼怕。 警察這時候掏出自己的證件,“單憑小姑娘的反應,我就可以把房平帶回去審問,你們好好配合,我就在這裡問。” 房平恨恨的看著房雨舟,小姑娘冷眼看著他,滿眼恨意。爺倆這一個對視,竟然是房平忌憚的把頭扭回來。 “人,被我抓到了,我是打媳婦兒了,但我沒打死,自己跌倒了磕死的,我們全家都看見了。” 老太太也說:“對啊,我們憑啥有好日子不過,殺自己家人,我們又沒瘋。” 再看孩子,小姑娘的手被老太太抓著,孩子最終低下頭,什麼都沒說。
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已經火化,埋了兩個多月,即使懷疑死的有問題,案子還是卡在這裡了。
顧葉含笑的道:“天降下來了,警察先生先走,我跟他們談談。”
警察蹙眉,這小年輕趕他走,他留下查案嗎?
解承角一勾,拉著這大哥就走了,“我陪你一起,咱們一起去看看鄉村的好風。”
顧葉看他們走遠,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咒,“吳桂蘭,出來跟家人見一面吧。”
一道風吹過,顧葉把符咒一扔,符咒循著鬼氣飛過去,在吳桂蘭的上,一個穿著壽的鬼,就這麼出現在房家人的眼前。看到這悉的人,額頭上還帶著被磕死的跡,房家人被嚇得連滾帶爬,落荒而逃,房平直接就被嚇尿了,瀝瀝拉拉的流了一地,一瘸一拐的跑。
只有房雨舟,愣愣的看著媽媽,一嗓子哭出來,委屈的喊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