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早晨。
莫念這天起床晚了,源於那人昨晚關了的手機鬧鈴。
這導致起床時已經八點,換了服去洗漱間,推開門才發現裡面的瓷磚地面不知什麼時候都被鋪上了防墊。
就連的洗漱用品都煥然一新了,莫念隨手拿起一**上面寫著‘孕期專用’。
再看牙膏,洗發水乃至的護用品,無一沒有被更換。
是既無奈又想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他昨天到底弄到了什麼時候。
莫念哪裡知道,這些是陸景蕭後來羅列清淡讓付安去商場連夜給取回來的……
付安倒也不是被他指揮慣了,實在是因為這樣的事值得高興,他也樂意跑。
無疑更換之後的牙膏,似乎清新了不,至沒讓再在刷牙的時候惡心。
莫念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客廳站著整整兩排……男人。
目測得有一二十個,將本就不大的客廳填的滿滿的。
陸景蕭還在廚房,倒是付安率先發現下樓了,只見笑嘻嘻走過來了聲;“太太,早上好。”
莫念點了點頭,看著屋子那些人問:“都是什麼人?”
“廚師。”付安解釋了句,像是覺得解釋的不清楚又說:“是先生為您準備的廚師。”
莫念:“……”
這回是真震驚了。
他是覺得是懷了個怪嗎?需要這麼多廚師?!
付安及時又解釋道:“那個,還沒定用哪一個,先生還在試菜。”
“……”莫念聽著都覺得頭疼,他這一個個的試下去,怕是得到天黑吧?!
這人,還能更誇張一點嗎?
正想著,廚房裡的萍姨端著兩份早餐出來了。
顯然陸景蕭已將莫念的狀況告知萍姨,老太太臉上都是說不盡的笑意:“念念,快嘗嘗這早餐。”
將餐盤放在桌上,過來拉著莫念坐下:“吃吧。”
莫念暗自歎息了聲,坐下拿起勺子嘗了一口,萍姨和付安站在那裡一臉張的看著。
一屋子的廚師也都看著,畢竟若莫念認可其中一份的話,那也意味著他們接下來的人可以回去了。
據說這次陸景蕭的工資開的極高,他們不能不張!
實際上莫念最近吐的味覺混,吃面前的東西也償不出什麼味道,好在是沒吐啊。
萍姨見吃了三勺中餐,也吃了三勺西餐,這讓有些為難。
出來時,陸景蕭跟說,喜歡吃哪一道就留下哪一個廚師,可這……看不出來了。
轉往廚房去,一五一十將外面的況說了一遍。
陸景蕭凝眉問:“沒吐?很喜歡?”
“看著不想像是要吐的,應該還好。至於喜不喜歡我也不知道,兩份吃了差不多的量。”
男人琢磨一陣了付安進去說:“這兩個留下,其餘的安排送出去。”
“好。”付安點了點頭,立刻安排。
一屋子人的悻悻而走,只留下那兩個被陸景蕭留下的廚師了。
男人走到客廳的時候,莫念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從分量上來看,吃的還是不如從前食量多,不過今早沒吐對他來說已是很大進步。
也不勸再吃點了,萬一吃多了再吐了呢?
男人拉開凳子,就著沒吃完的早餐將剩下的吃完了。
忙了一早上,那點早餐他很快就解決了。
陸景蕭吃完早餐問:“中午想吃什麼?”
莫念微微皺眉說:“我中午在公司吃就行。”
“你吃那些會吐。”他說,“最近不去公司了,羅彤辛苦一點來回跑。”
“不行。”有些事不去沒法解決,也不好繼續。
要是都可以在家裡解決,大家何必專門弄個公司?
這道理他應該比更懂,可莫念現在覺得這人就是故意要扣著。
眼下這才哪到哪,若現在就任他擺布,以後豈不是連這門都出不去了?
陸景蕭在看,但莫念不看他,他現在是打算已氣勢強了?
莫念自不會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拿過包往外走。
這樣陸先生也只能歎氣了,別說他從前不敢奈何,眼下是更不敢,也是更舍不得了。
男人亦步亦趨的跟過去,拉過的手去沙發上坐下:“不急走,我羅彤來接你了,等來。”
“去上班也行,中午我司機載萍姨給你送午餐?”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莫念不認同他這方法,不想搞特殊,他這麼大張旗鼓的一進一出,到時候公司裡那些人還不得都知道了?
但眼下容得說不嗎?
妥協說:“不萍姨進去,到時候我自己出去取。”
陸景蕭皺眉說:“羅彤取。”
那辦公室在十幾層,雖然有電梯但一來一去的到底不安全,他哪能放心?
眼下離他視線之外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地方。
莫念無奈笑著點頭:“好。”
歎息一聲說:“你真是不嫌麻煩,還得讓大家跟著你累。”
“麻煩什麼啊?!”萍姨端著一杯水過來恰好聽見這話,放下水杯道:“大家可高興著呢,我累點我也高興!”
昨晚陸景蕭給電話的時候,先是嚇了一跳,一聽是因為這事,之後興的一整夜睡不著。
付安也是笑,這樣的大喜事可不得高興麼?
怎麼說他們先生這也算一把年紀了,那萬貫家財可算是後繼有人了!
要是運氣好,生出來個小爺,說不定連他也跟著沾能早退休幾年啊!
想想都激。
後來莫念去廚房,去書房……走哪那人就跟到哪。
忍無可忍的問:“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不去。”家裡還沒安排妥當呢,他哪走的開啊?!
昨晚太匆忙了,他只來得及將臥室理了下,可這個家這麼大,邊邊角角的地方太多了,他得花點時間來理。
莫念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只覺得這人是興的過了頭了。
約莫九點的時候,羅彤來了。
陸景蕭在電話裡說的不清楚,只說來別院,也沒敢多問匆匆就趕了過來。
將人迎進來,萍姨給倒了一杯水讓緩一下。
莫念拿著包和陸景蕭告辭:“那我先走了。”
“等一等。”男人拿過的包轉手遞給了羅彤:“以後這些東西,都給羅助理。”
莫念:“……”
他再這麼下去,在別人眼裡和廢人有什麼區別。他幹脆給買個香臺,將供起來算了!
想說什麼,想了想到底算了。
這時候這人哪能聽得進去的話?
不說了,只換了鞋往外走。
羅彤趕跟上,給莫念開了門。
關門之後被陸景蕭住,那人單手兜開始和代:“最近這段時間,就麻煩羅助理對多加照顧了。在公司,若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時告訴我。”
羅彤不明所以,聽得心驚膽的。
表嚴肅的問了句:“先生,太太這是怎麼了?”
不能不問清楚,萬一出了叉子,怎麼擔得起那責任?!
“懷孕了。”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往日冷峻的眉眼被喜悅填滿,就連目都的不像話。
羅彤有些恍惚,他竟然在笑?
天哪!
冷靜如,也險些失態了。
羅彤反應過來,趕道了一句:“恭喜先生和太太。”
原來是太太懷孕,難怪這個平日不喜形於的男人,要如此這般謹慎了。
可他們先生的這緒,是不是也表現的太明顯了些……
陸景蕭代了幾句讓上車,他那麼一番話說下來,羅彤載著莫念去公司的路上,連車速都不敢過快了。
車,莫念問:“許佩文醒了嗎?”
“還沒有,據說莫小靜為換了好幾撥醫生了。”羅彤將調查來的資料如實匯報:“據說燒傷面積太大,多部位染,這鬼門關怕是不好闖。”
莫念偏頭看向窗外說:“對,不能過於松懈。”
畢竟是一個靠裝瘋,都能在爺爺面前蒙混過關的人,莫念不能將想的太簡單。
沉默片刻又道:“改天你以我的名義,去看看。”
“是。”羅彤知道,看看是假,試探是真。
的確是要試探的。
臨近莫氏的時候,莫念接到了宋媛的電話:“許佩文還有個姐姐,許安宣,並非孤兒。”
莫念聽得一怔,坐直了問:“還有什麼別的消息嗎?”
“和紀範希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我猜,或許是段三角。”宋媛深呼吸說:“這個愚蠢的人,興許一直做了別人手裡的槍子也說不定!不過姐姐死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或許這件事只有許佩文自己最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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