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還要裝作一無所知:“林睿看著是紈絝子弟,但本質不壞,好好過日子。”
早生貴子,白頭偕老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他猜也不想聽。
所以不說了,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都不必說了。
陳墨開門出去,江雅看著他的背影不住潸然淚下。
這幅樣子是不能去病房見母親的,怕母親多想,的留在茶水間整理緒。
江雅沒有及時跟出去,所以也不可能知道林睿送走陸氏夫婦之後,尋著一路找來的事……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什麼都沒說,但對於縱橫長的林睿來說,看似什麼都沒說其實什麼都說了。
陳墨也沒想到他會站在門口,這樣的面多有些無言的尷尬。
他在口袋裡的手微微握了下,想要故作鎮定,可事實證明他裝不了。
林睿也裝不了,他知道江雅心裡藏著人,但他不知那人是陳墨。
算敵嗎?
不能算,但思緒是真的有些複雜。
僵持中,陳墨向前一步走向他,而過時他說:“是個不錯的姑娘,值得你浪子回頭,也值得你用心對待。”
起步前,林睿拉住他問:“你就沒想過爭一爭?”
“想過。”陳墨直言不諱,然後又歎息道:“可我早已在兩年前就錯了,早就失去爭一爭的機會了。如今母親病這樣……”
他歎息著說:“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婚。”
說罷他又看向林睿說:“等有那個機會的時候,我猜你也不會願意給。你捫心自問,最近你出江母病房除了與的協議,難道沒有丁點私心”
生活中的改變,或許當局者迷,但旁觀者多看的徹。
林睿這段時間的改變太明顯了,完全說是演戲,陳墨不信,只怕他自己也不會信。
錯過了兩年是他的大錯特錯,他不能也不忍心再看著糾結。所以適時放手,是對彼此最好的救贖。
他承認自己是懦弱,他若不懦弱,何至於將這段錯過了兩年……
人果然,都是要為自己的懦弱付出代價的。
晚上六點,會浣花小築途中。
陸景蕭親自駕車,莫念做後排座椅,那一路都盯著前面開車的人在笑,陸景蕭也不知到底在笑什麼。
臨近浣花小築的時候,這人忍不住問:“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是你那難纏的客戶突然想通了?”
莫念輕笑搖頭,這才收回目看向車外說:“到家說。”
太太今日似乎有些神,陸先生不知道太太到底有什麼事瞞著他,但看的樣子似乎是一件好事。
如此他雖好奇,但也不多問了。
車子拐進大門停在院子裡,陸景蕭下車將裡面的人扶出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今日這院子相較於以往格外的冷清。
一路牽著莫念的手往門口走去,臨近門口還不見家裡的人迎出來,就連顧嫂似乎也不見蹤跡了?
陸先生心中疑。
這疑不得而解,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確實支走了家裡的人。
周圍空的,一點聲音沒有。
臨近大門的時候,莫念住他說:“你不急進去,我先進。”
陸景蕭看著自己太太,今日的行為真的有些奇怪。
男人笑著點頭:“好。”
不管想要做什麼,鬧出什麼來,他陪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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