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傳來撕裂空氣的尖銳呼嘯,沒看到飛機的影,卻迎來了又一波導彈。
不出名字的導彈凌空炸,被炸波及的巨蜻蜓紛紛墜落。
巨蜻蜓上厚實的幾丁質外殼保護了它們脆弱的臟,而且昆蟲的生命力遠超哺,因此當場炸死的巨蜻蜓只是極數,大多數巨蜻蜓只是傷而不死,哪怕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掉下來也沒什麼大礙。
不過昆蟲的翅膀脆弱而又緻,只要稍有損傷,就會失去飛行能力,巨蜻蜓也不例外,只要被炸的高溫波及,就是當場燒焦翅膀的下場。
炸聲漸漸消散,掉落在地的巨蜻蜓急得到爬,極力震損傷的翅,徒勞地揮只剩一點點的焦黑翅。
“該!”秦教授從牙裡出一個字,膛劇烈地起伏著。
若不是遭遇嗜的巨蜻蜓,他帶來的幾個學生怎麼會只剩張揚和伍良?
秦教授忽然一怔:“周警,伍良呢?你不是下去找他麼?”
周雲抿民抿:“教授,屋裡沒有人,喊話也沒人答。”
“人呢?”秦教授目瞪口呆。
“不知道。”周雲搖搖頭,“聽見炸我就趕出來了。”
秦教授腦袋嗡地一聲,差點當場暈倒:“這,這可怎麼辦?”
“找他幹什麼!”白曉婷不滿地嘟囔。
秦教授眼睛一瞪:“我既然把人帶出來,就該把他們再帶回去,說沒影就沒影了,這生不見人死不見的,讓我怎麼跟他父母待?”
悶雷般的嘯聲自天邊而來,兩架銀灰噴氣式戰鬥機在轟鳴聲中掠過湖心島上空,與此同時,第三波導彈在起飛的巨蜻蜓中炸。
掠過湖心島的戰機猛然拉起,迅速向上爬升。
葉涵仰藍天下翱翔的戰機,羨慕之油然而生。
呼嘯聲漸行漸遠,似乎沒有再返回的意思,幾個人不由地愣住。
湖心島上剩餘的巨蜻蜓說還有幾百只,怎麼只炸了三回就飛走了?
越來越多的巨蜻蜓飛上空中,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巨蜻蜓的擴散將不可避免!
就在這個時候,一溜黑點突然越出湖西島,陣陣低沉的轟鳴遠遠傳來。
“直升機,是武裝直升機!”葉涵激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他能想到的最強支援不過是地炮團,可真正趕來的卻是空中的戰機和陸航的武裝直升機!
七架直升機中的六架在飛行的過程中拉開距離,飛近湖心島時已經變一個扇面,短翼下掛載的空空導彈同時發舑,十幾枚導彈橫掠湖心島上空,將空中的巨蜻蜓擊落大半。
隨即七架直升機低機頭飛至湖心島上空,集的火自機翼下衝出,嗖嗖聲不絕於耳,機下的航炮更是火焰噴涌,將道道熾紅的死亡之火拋向巨蜻蜓。
地面尚未起飛的巨蜻蜓羣在連續的炸中遭到毀滅打擊,它們在火焰和炸中極力掙扎,卻沒有半點逃生的可能。
空氣中滿是炸的硝煙味、燃燒的焦糊味和炙烤的焦臭味,沒有聞過這種氣味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這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是如何刺鼻。
七架直升機反反覆覆地飛了好幾趟,用各種武將湖心島細細犁一遍,直到視線再也看不到一隻活的巨蜻蜓,武裝直升機編隊才呼嘯而去,只留下遍地硝煙的湖心島,和湖景酒店天臺上幾個目瞪口呆的倖存者。
編隊中唯一一架非武裝直升機飛至湖景酒店上方,緩緩落向天臺。
狂野的氣流好似颱風般吹得天臺一片混,幾隻巨蟲的在氣流中又翻又滾,一直被吹到天臺邊緣的牆下才停住。
幾層樓高的鐵塔在狂風中搖搖墜,似乎隨時都會折斷。
葉涵和周雲同時蹲下,異口同聲地大喊:“蹲下——”
狂風和噪音淹沒兩人的喊聲,葉涵勉強睜開眼睛,隨便選了一個人影一把抓過去,不想一把抓住個而又極彈的地方。
葉涵微微一怔,下意識地了。
“啊——”一聲如同貫腦魔音的尖險些震聾葉涵的耳朵,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抓到了什麼地方,趕收回那隻佔了便宜的祿山之爪。
儘管是個意外,葉涵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兒不敢再往剛纔的方向看,換了個人影一把扯過去,向下拽了拽示意那人蹲下。
混中似乎聽到了一聲脆響,葉涵不笑,不知道是誰背黑鍋當了替罪羊。
此時直升機已經降落在天臺上,螺旋槳轉的速度減緩許多,艙門打開,跳出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
葉涵終於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拽住的人居然是周雲,周雲臉上印了個小巧的掌,手正拽著白曉婷的手腕。
白曉婷另一隻胳膊捂個屁又又氣:“鬆開!”
張揚沒看到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白曉婷的表預到了什麼,頓時怒火上涌:“姓周的你等著,我非投訴你不可!”
周雲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憋屈死,丫的提醒你們蹲下還攤上事了?
葉涵一看背鍋的是周雲,心裡立即糾結起來。
這哥們兒雖然不,但配合起來很默契,肯定也是行伍出,又是個警察,真讓姓張的投訴一回,搞不好得背個分!
想到這裡葉涵把心一橫:“那個什麼,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說完用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白曉婷。
爲一個男人,就該明磊落敢作敢當,
怒不可遏的白曉婷一怔,腦子打了兩個彎才明白葉涵的意思,一口氣噎在肺裡好懸沒憋出病。
周雲如蒙大赦,隨即又委屈無比:“我這一掌算白捱了。”
其他人兒不理抱屈的周雲,原本瞪著周雲的張揚立馬轉換目標:“流氓,你也跑不了!”
白曉婷更加氣急:“我的事不用你管!”說罷狠狠瞪住葉涵。
張揚氣急敗壞,從腦門一直紅到脖子。
秦教授氣得直跺腳:“唉呀,你們這些孩子,這都什麼時候了!”
白曉婷咬著脣一語不發,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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