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帶著田行健徑直進了一棟貌不起眼地灰二層小樓。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同樣只穿著衩,手上套著一副標準聯邦機械維修自臂的士兵。老頭一樂,低聲自言自語道:“嘿嘿,今兒這幫該槍斃的傢伙醒悟了?知道我人手不夠居然派了兩個人來。”衝那士兵道:“喂!你,看什麼吶,說的就是你。跟我來!”
那機械維修兵一臉不樂意,彷彿接了個天大的苦差,垂頭喪氣地跟在老頭後面,扭頭問田行健道:“兄弟,你這是犯什麼事了?被髮配到這個怪手裡。”胖子一愣,覺得有些不秒,道:“我剛來,什麼都不知道啊。”心裡暗自揣測:“完了,肯定是戰場自記錄儀裡的二十多次逃跑的事犯了。”胖子自從當兵開始就知道,軍規中規定,逃兵會到軍事審判,據節的輕重進行罰,最重的罰是死刑!尤其是在戰爭期間逃跑地士兵,幾乎無一例外地被死。雖然自己是機械維修兵,可是逃跑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其實,除了戰鬥部隊專門配屬的戰鬥維修組以外,其他專業機械維修兵在不屬於戰鬥序列,在軍隊中,和野戰醫院等一樣屬於後勤序列,在戰局不順的時候,應該優先撤離,除了特殊況,是不會被派上戰場的。而沒有被髮布戰鬥命令,那麼在己方戰鬥部隊被擊潰時逃跑就不能算做不戰而逃。
胖子的逃跑記錄早就有人知道了,在他們眼裡只是覺得這個機械維修兵跑得快,沒有一點自自覺爲國捐軀戰到底的覺悟,未免讓人對這傢伙貪生怕死有些鄙夷。不過這最多影響一下胖子以後在軍隊中的前途而已。逃兵這條罪名倒也沒和他沾邊。
胖子這麼一想,心裡就有些心慌,可到了這裡那由得自己?早知道這樣不如在路上多走幾天,要不就乾脆在山裡居好了。
老頭帶著他們在樓道里繞了幾個彎,接連過了好幾道厚重鐵門,進了一個電梯。在電梯的控制檯上一陣撥弄,彈出來一塊麪板,老頭用手在面板上一放,一到綠自上而下將他的手掌掃描過以後又掃描了老頭的瞳孔,確認無誤,這纔開始啓,一路向下。過了大概五六分鐘,電梯終於停了下來。按照胖子對電梯速度的應計算,這裡起碼深地下五六百米。
“這到底是到哪裡啊!我只是個機修兵,不用關押得這麼嚴吧!”胖子在心裡哀號。
電梯門開啓,一條甬道出現在三人面前,順著甬道想前走了數十米,有一個明地消毒間,老頭一把將兩人推了進去,連聲道:“快點進去,消毒以後旁邊有防菌服,自己拿來穿上!”
聽說不是毒氣間,胖子剛剛提起來的心稍稍落了下來,趕進房間在噴頭下清洗乾淨,穿上一套大號的防菌服。
見胖子作快,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你的作還快。”等了一分鐘,見另一個機械維修兵還在慢騰騰地穿著服,老頭衝他怒吼道:“你這個該槍斃的,趕穿!別浪費我的時間。”
終於,等那機修兵穿好了服走出來,老頭帶著兩人進了最後一道門,這是一道合金的自門,一進門,一個碩大無朋地大廳出現在田行健眼前。大廳裡堆滿了機械零件,機甲,武和各種設備。在大廳中央還有一臺巨大地中央電腦正在閃爍著上萬電子信號管。一羣穿著白防塵工作服的人正在忙來忙去。大廳的四周還有一些通道和門。
胖子有些疑,這裡不象是監獄,倒象一個巨大地實驗室。
老頭指著一個角落裡的一堆已經分不出到底是機甲還是零件的東西對田行健和那士兵說:“趕給我修,圖紙在電腦裡有,不會就自己查!工和零件這裡都齊全,吃的東西定時會有人送下來。自己拿。我只有兩個要求,速度和質量!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們的實驗要爭分奪秒,要是你們跟不上我的進度,槍斃!要是把這些設備弄壞了,也槍斃!修不好,那更得槍斃!”
胖子一聽,一張臉當時就白了!
老頭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面發白滿頭大汗的胖子,接著道:“聽清楚了就趕幹活!”手一揮,他徑直去了靠裡面的一個房間,一邊走裡一邊嘀咕:“耽誤我多時間!都該槍斃,都該槍斃!”
看來,雖然沒有經過軍事審判,估計已經給自己定了罪了,現在是唯一將功贖罪保命的機會了。胖子一想到這裡,跟裝上了核電池的玩兔一樣,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那堆零件前面埋頭工作,他要用最好的表現完死緩到無期的改判。
看著這個拼命工作的機械維修兵,實驗室裡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他們實在很見到這麼勤的維修兵了。通常被派到這裡幫忙的都是在外面犯了錯到這裡接懲罰的士兵,因爲工作量太大,而且又沒有自由,負責維修的東西也很深奧複雜,一個個都苦連天。象胖子這樣的倒很見。
兩天後,實驗室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算揀到寶了,這胖子每天工作的時間比他們這些瘋狂研究的人還長,作又快地離譜,幾乎不用查看圖紙就能將一些很見的機甲或武修理好。當另外一位機修兵接到命令離開這裡時,那堆積如山的破爛靠胖子一個人已經基本修理完了。
這胖子,人才啊!
胖子很快和研究所裡的科研人員悉了,這貪生怕死地傢伙幾乎什麼都搶著做,維修在研究和試驗中破損的機甲、武,更是胖子的拿手好戲,加上他的也甜,毫無脾氣的格讓實驗室裡每個人都非常喜歡他。
能在這個每天夜以繼日瘋狂工作的實驗室裡呆著一直不見有命令調走的機械維修兵自這個軍事實驗室建立以來,就這麼一個。偏巧這個人用起來又非常省心。這個事實讓所有人都覺得幸運。
偶爾他們會猜測這個胖子到底在外面犯了些什麼錯,居然在這個地方關上這麼久。
這個實驗室屬於加里帕蘭軍事學院,在學院周圍,有專門負責對學員進行軍事訓練以及嚴保護學院的軍事基地,學院裡的一切活都和軍事有關,所有的教員和科研人員全是軍人,每個人都有軍銜。
學院中最讓人害怕的人並不是有著上將軍銜的院長,而是這個學院第七實驗室的負責人,也就是帶胖子進來的老頭——博斯威爾。這個古怪的老頭並不是軍人,更沒有軍銜,卻領導著學院最大的軍事實驗室並且是機甲和武設計專業的第一導師。戰爭沒發的時候,因爲學院的制度,在維修等方面還可以安排機械專業的學員來工作,戰爭發後,學院的學員全部轉爲基層指揮,學院實行了戰時制度,再也沒有學員來幫忙幹雜活了。這讓博斯威爾很惱火!在這老頭眼裡,除了研究以外,其他的事都不值得關注。
嚴峻地戰爭形勢早已經讓設立在學院中的前線指揮部焦頭爛額手忙腳,誰還有工夫去理會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而老頭暴躁的脾氣也得罪了不負責工作分派的中級軍,所以,這裡就爲了變相罰違紀士兵的地方,當有士兵犯錯的時候就把他丟到實驗室裡來打雜。
犯錯的士兵畢竟是數,其中通機械維修的士兵更,試驗和科研中損壞的機甲武堆了一座小山,實在是到了不理不行的地步,博斯威爾老頭終於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衝到前線指揮部一通咆哮。軍隊這才同意派人來。卻沒想到,套著機械維修自臂的胖子也錯差地被老頭給拉進了實驗室。
眼看著胖子一副呆在這裡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些科研人員都很好奇:難道這胖子犯的錯太大了?或者他乾脆就是指揮部調派到這裡專門負責實驗室維修的。
在和田行健吹牛的時候,他們也會好奇地問。可是二十一次逃跑這麼丟人的事胖子哪裡會說!尤其是這些好奇寶寶中間還有幾個。胖子堅決的不招供政策讓這幫人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米蘭就是這羣好奇寶寶中的之一,這個年僅二十的麗孩對科學有著驚人的天賦,但是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手能力太弱!一看到做實驗時手忙腳丟三落四指南打北的樣子,就讓實驗室裡所有的人都覺得頭疼。在發生了幾次不應該的小事故以後,實驗室乾脆直接給指派了兩個作人員,負責將的理論發現用實驗來證明並將的設計製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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