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黑斯廷斯因爲的原因無法再指揮戰鬥,而將指揮權移給自己……
胖子用屁想都知道這幫一向對匪軍有偏見且各自的利益立場不同說不清楚是驕傲自負還是狂妄愚蠢除了黑斯廷斯以外誰都不服的斐盟將領們會幹出什麼事來。
不過,胖子自認本姓善良,天真爛漫。要征服這幫將領就用戰績說話。大不了一個個私底下說服好了,實在不行……悄悄揍一頓,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自然也就消停了。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老頭子比自己還狠。居然以戰前會議的名義把這些刺頭將領都集中到了【海德菲爾德】號上,變相囚。這本就是蠻不講理一鍋端!
“那是你的事,”黑斯廷斯頭也不回,一邊指揮著戰鬥,一邊對胖子道:“繼續上課。”
“【眼鏡蛇戰】的要點是環形防和直線攻擊,兩者之間的轉換時機是關鍵。轉換爲攻擊的時候,必須要蔽,要有突然姓,因此,利用地形掩護就非常重要……”
胖子目隨著黑斯廷斯的手指,落在了戰電腦屏幕一個很不起眼的局部戰團上。
在這個位於一條小行星帶邊緣的戰場上,一支由十二艘巡洋艦和四十艘驅逐艦組的萊恩分艦隊正依託後的小行星帶,與兵力是己方近三倍的西約艦隊纏鬥。
萊恩分艦隊採用的是眼鏡蛇陣型。而配合眼鏡蛇陣型的【眼鏡蛇】戰,正是太空艦隊作戰指揮中用以防阻擊的一個經典戰。
只見屏幕上,萊恩艦隊如同一條到驚嚇的眼鏡蛇一般,盤起尾,高昂著頭顱,軀如同風中的蘆葦一般,隨著敵人左右搖擺。這種形態,就是眼鏡蛇戰名字的由來,也是這一戰的典型特徵。
四十艘萊恩【冰霜】級驅逐艦組了眼睛蛇長長的蛇。
它們一字排開,環環相扣,環形將十二艘【熔巖】級巡洋艦圍繞在中央。一邊開火,一邊在外圍和小行星帶中高速遊走。整個陣型就像一條長長的鎖鏈,在流中牢牢地守住攻擊位置。一艘戰艦剛剛開炮離開,另一艘戰艦就遞補進來。兩分多鐘一次的炮擊隨著陣型的變幻變得連綿不絕。
遊走到陣型前方的戰艦對敵進攻,陣型後方的戰艦則爲前方戰艦提供掩護。整條防鏈的防範圍更是變化萬千。忽而擴大到西約艦隊羣中,忽而又收很小的一圈。任憑西約艦隊如何衝擊,都保持著極強的彈姓。再加之後小行星帶的掩護,一時間,竟宛若雲中若若現的神龍。讓人無從捕捉。
而十二艘【熔巖】級巡洋艦,則在驅逐艦的護衛下呈菱形排列,藏於陣中。
如果說外圍的驅逐艦是一塊遊走的盾牌,主要負責防的話,那麼,這十二艘火力和防力更強大的巡洋艦,就是一桿毒蛇般靈的槍,主要負責進攻。
每當它們發現機會的時候,它們就會忽然從陣型中探出來,如同閃電般咬向敵人。
上方,下方,前後左右……延展姓極強的菱形陣型,加上外圍驅逐艦的掩護,使得它們幾乎能在任何角度、任何時間忽然發。攻擊極突然姓。讓人防不勝防。西約艦隊在攻擊萊恩外圍的驅逐艦隊時,必須很小心謹慎。因爲誰也不知道這條毒蛇會在什麼時候忽然從巡洋艦後探出來,在自己上咬上一口。
在黑斯廷斯的指揮下,萊恩艦隊將這一戰運用得出神化。儘管西約進攻艦隊佔據兵力優勢,一時間也無計可施。只能在外圍遊走,利用遠程攻擊,一點點地消耗萊恩艦隊的兵力。
黑斯廷斯一邊指揮,一邊細細給胖子講解各種太空艦隊戰的要點。
【眼鏡蛇戰】、【羊角迴轉戰】、【風火戰】、【雪崩戰】、【關門戰】……從戰場的左翼到右翼,從戰列艦的齊,巡洋艦的突擊到驅逐艦的迂迴包抄,再到太空母艦戰機的釋放時機,各艦種的協同保護……雖然黑斯廷斯自始自終講解的這些都是別人眼中最不稀奇的基礎戰,連高級複合戰的一個字都沒提過,可是,胖子卻覺自己被拉塞爾填鴨般灌輸的戰例,幾年來在戰場上爬滾打的經驗,正隨著黑斯廷斯的講解和對他指揮細節的觀而融合型。
前線的戰鬥,膠著而慘烈。
西約艦隊在索伯爾的指揮下如同水一般向上撲。斐盟艦隊則如同礁石一般,一次次碎那撲面而來的巨浪。
胖子不知道有多戰艦在太空中被能量炮穿,燃燒,炸,四分五裂。也不知道有多戰機化作一團飛的火球。他只知道,隨著戰局進相持階段,黑斯廷斯的指揮越來越吃力,臉也越來越蒼白。
“胖子,我能教你的,就是這些了。”黑斯廷斯用抖的手指,發送了一條指令,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從召開戰前會議到現在,老人已經是整整二十個小時沒有閉眼。尤其是這幾個小時的戰鬥指揮,殫竭智,幾乎熬幹了他所有心力。原本就已經病膏肓的他現在看起來更是虛弱到了極點。
黑斯廷斯看著胖子,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睛就像宇宙一般寧靜,“現在,你已經發現的新的星際通道,擁有遠比比納爾特的裁決者軍團更強大的匪軍裝甲團,能夠深到自由航道,擁有技的戰艦,有小屁孩,還獲得了查克納、薩勒加、普迪托克、塔塔尼亞、西利亞克等國的支持。再加上我率領南下的聯軍艦隊,你的實力,已經足以影響戰爭的走向……”
“說這麼多幹嘛?”胖子苦笑道:“你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挑子撂給我吧?”
“這場戰爭,原本就和我無關。”黑斯廷斯淡淡地道:“擔子是你的,我只不過幫你一起挑到現在罷了。”
眼看胖子瞪大了眼睛張要說話,老人一擺手,蠻不講理地道:“閉!”
胖子委屈得都快哭了。
“我的老底都已經給你了,艦隊,七萬億資金,法裡和黑格,跟隨我多年的部下,畢生的經驗,還有……”黑斯廷斯扭頭看了瑪格麗特一眼,有些心疼地道:“……我最疼的外孫。”
他惡狠狠地盯著胖子:“你別告訴我,就這樣你都幹不過索伯爾!”
“老傢伙,你幹不過索伯爾就賴我頭上!”胖子裡小聲地唧唧歪歪,心頭更是滿肚子牢搔。
戰爭發的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機修兵。
二十一次逃亡時,自己想的不過就是活著回家,最堅定的信念也不過是人生不能死於男而已。
可誰知道,糊里糊塗,這維護人類和平,拯救世界的重擔,就倒了自己的肩膀上。
全宇宙還有比自己更倒黴的麼?
“李佛和納德米克皇朝族,不足爲慮。只能玩弄小謀的人,不了什麼氣候。”黑斯廷斯擡頭看著指揮大廳正面落地舷窗外的星空,緩緩道:“你真正的敵人,是索伯爾,還有那個玩弄李佛,也玩弄了整個人類文明的小孩和背後的人。”
說到這裡,黑斯廷斯靜靜地看著星空,似乎有些出神。
良久,他嘆了口氣,艸控椅,在所有斐盟將領們驚訝的目中,駛下指揮席。
在經過胖子旁的時候,老人輕輕地道:“後面的仗該怎麼打,看你的了。我必須承認,索伯爾比我想象中更厲害。”
“你認輸了?”胖子問道。
“我累了。”老人微微一笑,“你輸了,我纔會輸!”
當早瑪格麗特和一幫醫護人員飛快地迎上來時,脣已經完全看不見的黑斯廷斯扭過頭來,問道:“爲盟軍指揮之後,你的第一個指令是什麼?”
“撤退!”胖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戰電腦屏幕,頭也不回。
黑斯廷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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