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猶豫了一下,心想自己用不著固定,而且被綁住以後,那就真的任人擺佈了。
他本想拒絕,可是在靈魂之眼中,塔麗妮和維歐拉沒有任何惡意,於是就接了。
固定好之後,全彈不得,只有頭部能左右轉。
塔麗妮拿起卷軸,念出一聲短促的咒語,卷軸立即展開,上面飛出淡金的字符,沒雷恩的額頭。
被加持了心靈防護,雷恩覺心好像變得平靜了,有一種特別的安全,又好像什麼都沒變化。
接著,塔麗妮用一塊魔能水晶啓了符文臺。
嗡嗡一聲,雷恩覺下微微發熱,一難以形容的能量籠罩在上,使自己對外界的知更加敏銳了。
塔麗妮將噬魂藥劑進注,嚴肅道:“雷恩先生,要開始了。”
雷恩輕輕點了下頭。
然後,塔麗妮把注的針頭扎進他的脖子脈,的手很穩,沒有一次全部注完,而是慢慢的推進,打進三分之一藥劑就停止住了。
雷恩早已做過了解,一份噬魂藥劑的分量大約是三十毫升。
在艾倫厄斯世界,一毫升積相當於一“吉侖”,只需十吉侖藥劑就能讓人完初步魂變,開啓融合魔魂的能力,爲超凡者。
但這只是最低要求,如果想爲可以冥想的施法者,就必須在完初步魂變之後繼續注藥劑。
每多注五吉侖藥劑,魂變就更進一步。
施法者的門檻是注十五吉侖噬魂藥劑,而達到二十吉侖就有資格爲巫師,以及任何超凡職業。
再往上,每多使用一吉侖藥劑,都是艱難的提升。
達到二十五吉侖,即使在巫師之中也是最頂尖的天才,十年難得一見。
注的藥劑越多,魂變就越徹底,天賦也越高。
當然,前提是不能在魂變儀式中昏迷過去,在失去意識後繼續注藥劑,哪怕只是一丁點,也會把人殺死。
實際上,注藥劑是有上限的,最多也只能使用三十吉侖,這是人類的極限。再多就適得其反,藥劑變真正的劇毒了。
所以,每一份噬魂藥劑都是三十吉侖,但是幾乎沒有人能用完。
塔麗妮按照步驟,先給雷恩注了十吉侖。
下一秒,他就覺一涼意直衝腦門,一陣無法言語的劇痛發出來,下意識的咬牙關,沒有喊出聲來。與此同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消融自己的大腦,一點點的啃噬,產生奇妙的作用。
“臥槽,這真是疼的要命!”
雷恩堅持了幾分鐘,覺得自己這麼承痛苦實在沒有任何意義,於是打開了音樂播放,腦中響起了妙的歌聲。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隨即,痛苦就減弱下去。
在維歐拉和塔麗妮的眼中,雷恩的表舒緩下來,像是逐漸適應了痛苦一樣。
兩人驚訝的對視一眼,卻沒有說話,怕打擾到了雷恩。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分鐘,按照正常的儀式進程,初步魂變已經完了。如果是天賦較爲普通的超凡者,此刻已經到了極限,難以再堅持下去,只能結束儀式。
但是,雷恩卻一臉的輕鬆,睜開眼睛說道:“再注五吉侖。”
塔麗妮立即照做。
從昨天的靈魂測試,就知道雷恩至能注到二十吉侖,所以一點也不驚訝。
雷恩的臉白了一些,但是依舊還算平靜。
十分鐘後,他又說道:“再注五吉侖。”
塔麗妮依言照辦。
認真的觀察著雷恩的變化,總共已經注了二十吉化噬魂藥劑,只要雷恩支撐過去,就可以爲巫師了。
然而,雷恩看起來好像還是很輕鬆的樣子,讓到不可思議。
又是十分鐘過去,雷恩第三次說道:“繼續,還是五吉侖。”
這次,塔麗妮有些遲疑了。二十吉侖之後,每多注一點藥劑都有極大的風險,一點一點的注纔是安全的做法。
可是雷恩一再堅持,於是只能注了。
旁邊的維歐拉也按捺不住了,走近到符文臺前,關注著雷恩的儀式進程。
按照尋常儀式的況,這個時候雷恩承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已經於崩潰的邊緣,連思維都模糊了,軀不控制的掙扎起來。
可是雷恩很舒服的躺在那裡,除了呼吸有點急促之外,簡直像是在午睡!
維歐拉眼中充滿了驚奇,甚至仔細檢查了一下塔麗妮手裡的噬魂藥劑,懷疑是不是拿錯了藥,還是劑量不對。
但是,塔麗妮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噬魂藥劑沒有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於儀式中的雷恩顯得很輕鬆,反倒是旁觀的維歐拉和塔麗妮更加張。
在們震驚的目中,雷恩睜開雙眼,思維很清楚的說道:“把藥劑都用了吧。”
維歐拉忍不住問道:“雷恩你確定?”
能夠注三十吉侖,徹底完魂變儀式,被稱爲完魂變。
這樣的人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每個都是人類百年難遇的曠世奇才,他們無一不是威名赫赫的大人,其中有幾位就是至高議會的聖魂巫師!
如果雷恩也達到完魂變,一旦傳揚出去,將會傳遍整個帝國!
雷恩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的神很淡定,回答:“我沒問題,塔麗妮士,給我注吧。”
塔麗妮的手本來很穩,聽到雷恩的要求,激的發抖起來。
主持過上百次魂變儀式,見到過好幾位天才,但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可能親眼見證一位完魂變的人誕生。
“讓我來。”
維歐拉看塔麗妮有些手抖,接過了注,穩穩的把最後五吉侖藥劑打進雷恩的脖子脈。
然後,兩人死死的盯著雷恩,連呼吸都放輕了,雙手不自覺的,手心出汗,生怕下一秒雷恩暴斃在符文臺上。
這樣的話,就太可惜了。
最後十分鐘,對維歐拉兩人來說像是煎熬,似乎是自己在進行魂變儀式,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反倒是雷恩的狀況還好,只是四肢有些微微抖,膛起伏平穩。
終於,在們張又期待的目中,雷恩完了魂變儀式。他睜開眼睛,臉上出笑容,輕聲說道:“可以幫我解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