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圈子其實不算大,這批專傢俬下里面對“重要客戶”說話都傾向於謹慎,而吳屏東提供的資料與所講的“故事”能引發足夠的顧慮,私下裡轉告“客戶”既顯得慎重又不用自己負責,而且從專業角度,那方玉璽確實有病可挑——如果你要挑的話。這麼做等於間接在華人圈衆買家的心裡埋下了一塊疙瘩,把覺搞沒了!
這個辦法對遊方沒用,因爲他接不到那個圈子,但對吳屏東是有用的。
吳屏東當然不笨,遊方這一問他立刻心領神會,但仍有躊躇思忖之。遊方又一指自己道:“其實我也沒讓您老撒謊,有人曾在潘家園一家古玩城的貴賓室裡,好像見過這方玉璽,而且當時還有好幾枚一樣的。——這個故事是我講的,我不就是從潘家園出來的?……如果覺得這辦法不合適,算我沒說,您老本就不必管這種閒事。”
吳老想了想,展開眉頭笑了:“年紀輕輕就有老江湖的手段,真是沒白混啊,你的辦法可夠的!但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假如我真的這麼做,有幾把握能攪局?如果功了,又會是怎樣一種狀況?”
遊方:“有八可能將這場拍賣攪黃了,但不論是功失敗,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就算這場拍賣沒得逞,賣家與幕後人也會著把它遮掩過去,否則沒法繼續設下一局,別忘了他們可用保做藉口,不公開買家或賣家的信息。我估計最大的可能,是蘇富比對外宣佈拍賣功,這枚難堪的玉璽被一位不願意份的神買家拍走,至於價嘛,很可能與事先放出的風聲差不多,就在四千萬左右。”
吳老盯著遊方,似笑非笑的問:“小夥子,你說的這麼清楚,就像能算出來一般?”
遊方有點不好意思的了額頭:“這就是江湖驚門的把戲,看似神機妙算,其實無非是瞭解其中的門道,知道對方可能會怎樣接招。……反正只有半個多月時間,您真想出手管閒事拆棚的話,很快就能看到結果。……但不論結果如何,您老與這件事都將是默默無聞,不爲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