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方很堅決的拒絕道:“不必了,我也懂行,這塊牌子我真的不賣。”
那人也看出遊方的“心態”了,明白當場再出高價也沒有用,反而會讓對方的期值更高。按照常理,遊方拒絕了他的要價,接下來肯定是要去查資料或者找專家鑑定,搞清楚這面玉牌到底有什麼講究,能證明它有特別之心裡才能踏實。於是他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對風水興趣,而這東西與風水有關,你如果有研究的興趣不妨給我打個電話,一起聊聊,賣不賣沒關係。”
他一邊說話一邊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遊方的拿起名片看了一眼,有些疑的問道:“胡旭元,國際風水研究理事會——這是什麼單位?”
“這是國際上一個風水與環境學研究機構,我的辦公地點在北京八大,名片上寫著呢,你如果想來,最好事先打個電話問我在不在。”那位自稱胡旭元的男子留下一句話,很瀟灑的轉離開了閱覽室,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胡旭元這一手江湖安門檻的把戲,在遊方眼中算不得很高明,但也中規中矩,是在利用大多數民間收藏者的好奇心、偏執心與貪心。假如遊方期、或者說心的期驅使,堅持認爲自己手中的玉牌有什麼特別之,必然會想辦法搞清楚,如果沒有頭緒,最後還是會去找胡旭元的,起碼會試探著問出究竟來。
遊方看著這張名片心裡直想笑,但還是儘量忍住了。記得表舅莫言曾找過另一位表舅劉寅,想搞一張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發的“國際人居環境高級評估師”證書,人家至還僞造了聯合國印章與像模像樣的外文證書,而這位胡旭元倒好,花幾十塊錢在名片上印上“國際風水研究理事會”這行字就齊活了。
遊方會不會去找他?當然不會!明知道對方掌握靈覺有來頭,設下一個套,他當然不會主往裡鑽,連打道的興趣都沒有,更不會自作聰明的去暗中試探此人的究竟。這是真正有閱歷的“老江湖”與初學乍練的新手之間最大的區別,他的第一反應是不聲甩開這個人的糾纏,儘量別沾上。
八大是市郊的風景區,那裡可比不得國家圖書館,設什麼樣的埋伏、各種手段都行。遊方如果真的找去了,那可不是“藝高人膽大”,而是“人蠢白學藝”了。看來這塊玉牌真有門道,但不論它有什麼講究,至遊方留在自己手中不會有什麼損失,以後能慢慢研究,何必冒險去咬鉤上的魚餌呢?
遊方倒不擔心八大有埋伏,反正他也不會去,他在考慮另一件事。假如胡旭元已經盯上自己,圖謀不軌真想下手的話,就不會真的離開,而應該就守在圖書館外面,反正有機會在哪裡下手都一樣,不定要等到了八大?
至於實是否如此,出門就能印證,而且遊方應該趕走,否則對方趁這個時間來更多、更厲害的同夥,那就不好對付了。他幾乎沒有猶豫,站起來將文獻歸架,接著就離開了國家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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