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又何苦如此呢?唉,寒生如今已經明白了,人生一世,縱有千般恨仇,到頭來亦是白骨一副……安息吧,婆婆,寒生絕不會辜負你的。”寒生一面低聲啜泣著說道,一面開始收殮起王婆婆的白骨。
有名救援隊員默默地遞過一條裝潛水用的空帆布袋,寒生向一塊塊的裝著骨頭,當最後捧起頭骨時,裡面掉出了一枚核桃般大小,微微閃著熒的橢圓形骨質,寒生知道,這就是王婆婆留給他的祝由舍利了。
礦井口燈火通明,人們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最前面,衆人攙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乾癟老太太,紅腫的眼睛淚的盯著升降機出口,就是馮震八的老孃,突如其來的喜訊幾乎擊潰了,若不是旁的孫子攙扶著,早已癱倒了。
升降機的絞盤緩緩的轉了,人們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兒,無數雙急切的眼睛盯住了出口。
滿頭白長髮的馮震八出現了,穿著他人換下來的工裝,一眼見了面前的老太太,上前“噗通”跪倒在地,“娘……”,頓時淚如雨下。
人們流淚了,整個人羣哭聲響了一片……
寒生默默地揹著王婆婆的骨,悄悄地走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天快要亮了,東方現出了魚肚白,寒生悄悄的回到了旅館,人們還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