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師伯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後就下了山頭。
這次的行,夏師伯和趙師伯都不參加,我知道他們想去,可況確實不允許,兩位師伯畢竟年紀大了,大漠中又是環境惡劣,如果他們跟著去,反倒了我們的累贅。
我們隨著兩位師伯一起下山,來到山腰的時候,我看到了李壬風。
趙師伯將李壬風拉到邊,小聲向他囑咐著什麼,距離稍微有些遠了,我聽不清趙師伯都說了些什麼,隻能看到他側臉的表一直在變化,時而擔憂,時而嚴厲。
我知道,李壬風將陪著我們一起進太墓,在青壯一代中,他對於風水堪輿的造詣是最高的。
不隻是李壬風,馮師兄肯定也會和我們同行,這次的對手是羅中行,況非比尋常,但凡有一個人出現了意外,就要有其他人來補上缺口。
我不希任何人出意外,但我也知道,世事難料。
直到太升起,我才發現山頭上的綠樹已在一夜之間變了枯黃,坤氣的大量消失將在不久之後讓這些植被為泥沼的養料,也不知道再過多年,這裡才會恢復以前的樣子。
盧雲波站在最寬敞的一條村路上,看著乾裂的土地和那一排排依然堅的老宅子,沖我笑了笑:「從今以後,行當裡就沒有老盧家了。」
我說:「隻要老盧家的人在,盧家就不會消亡。隻要老盧家的傳承還在,盧家人就在。」
盧雲波盯著我看了一會,長吐一口氣濁氣,最終還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是個灑的人,可我現在一點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