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說出這話後。滿臉冷笑的著我,是的,這老傢伙似乎已經抓住了我的弱點,多總被無誤,半臉風霜半臉雲,天生哥們兒我就是一癡的主兒,可是卻被命運抓住了小辮子搞了命孤之人,好不容易有一個人願意無條件的等我,而我又怎麼能不理會的心呢?
要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也是狠下了心的,雖然對不起劉雨迪,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答應袁枚的話,那我不就和他一樣了麼?連我自己的這關都過不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喜歡別人?另外我心裡其實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我能活過今晚的話,那麼從這老棒槌手中搶七寶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即使我活不過今晚的話,我也不能讓這老孫子舒服了,畢竟我手裡還有一個籌碼,那就是召喚家仙。
我算明白了。這老孫子就是仰仗著鬼多勢衆才如此的霸道,但是要知道哥們兒我也能碼人兒啊,要是撕破臉的話老子馬上就把黃三太爺它們搬出來,反正我要是不爽的話,大家都別想爽,對呀,想到了這裡我忽然有些開竅了,我怕他個錘子,本來就應該我佔優勢的啊!
想到了這裡,我便不再有任何顧慮了,既然這老傢伙食古不化,那就讓我開導開導他吧!於是我便跟他說:“我不怕!因爲我相信,最終我一定會改變五弊三缺的命運的!即使我現在打不過你,但是我卻比你年輕!以後我一定能超過你!而你,袁枚,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社會所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麼?”
袁枚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我的意思,於是我便自顧自的說道:“這個社會上所缺的東西,就是人!包括你,袁枚,你說你憎恨這個社會,但是你自己還不是這社會上的一份子?你說要報復社會豈不就是報復自己?社會缺乏人,並不是一兩個人造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也是這種人?終日裡自作清高,其實你也沒有逃離過這個怪圈兒之中!所以,這和你殺多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你連自己都改變不了。那麼你能夠改變這個社會麼?別開玩笑了,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樣子,又有什麼用?”
由於我緒比較激,所以難免語氣有些偏激,但是我說的話卻的確如此,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以後我忽然發覺,其實這個社會上本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但是卻有要尊重一個公平的信仰,這僅僅是一個維持和平的假想而已,就好像一個平靜的湖面,水面上風平浪靜,最多會泛起的漣漪,但是水下的風景又有幾個人能夠知道呢?
以前曾經聽某個哲人說過,人的一生其實都是在帶著面過活,面帶的時間長了就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面貌,以至於迷失了人原來的本,現在這個社會上諸多不良的風氣,笑貧不笑娼,這也是極其可悲又十分殘酷的現實,在這個專家橫行的年代,黑心、老太瓷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爲了金錢可以放棄人心深最高貴的東西,那就是人。
在車上,見到小孩和老人上車總是想起讓座,儘管前面已經有人起。在街上看見有人乞討,明知道他是騙子,但是還是要掏出一塊錢。在廣場上,看到有很多人欺負人,總是想要衝上去。儘管我知道我衝上去也打不過他們。
這麼做會讓我覺得安心,人活著,我覺得就是圖一個安心。
可是我這一行徑可能在別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傻子,儘管他們不知道,這種傻也許正是他們所丟失掉的最寶貴的東西。
他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坐車不給老年人讓座,要是等我老了的時候也許就沒人給我讓座了。
如果我現在不給乞丐一塊錢,要是我有一天窮困潦倒的時候也許就沒人施捨我錢了。
如果我現在不出頭幫助弱者,要是有一天我被羣毆時也許就沒人爲我出頭了。
雖然命運有時候總是黑幽默,但是卻也還是公平的,沒有無緣無故的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凡事終究都有報應的,殊不知這個社會上鎖缺的,正是這種東西。
猜疑背叛,無疑是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但這又是人的天,無法更改。
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在苦,背叛是苦,猜疑是苦,但即使是這樣,那爲什麼還有人在互相猜疑呢?其實袁枚也是害者。因爲命運,諸行無常。
我們無法去更改別人,就只能去更改自己,只能如此,袁枚聽完我說的話後,沉默了,剛纔在他的眉宇之間閃現過的那抹悲傷再次出現,可能是我的話起到了些作用吧,但是隻見他想了一會兒後表依舊恢復之前那般冷若冰霜,他哼了一聲後,對我說道:“你們懂什麼?你們本就無法瞭解我的痛苦!!只會說一些漂亮話的小孩兒,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倆麼?”
我嘆了口氣,看來他心中的仇恨真的是太強烈了,可能這就是多年來一直支持他的緒,所以不管是對他說什麼話,他都不會聽進去的,如果因爲我的幾句話他就改頭換面的話,那可能就不能說是怨恨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爲我的話主要就是要告訴他我的立場,袁枚此刻估計早已是被心魔所控制,只能活在仇恨之中,現在大家都挑明瞭各自的立場,就好像是一場激烈的辯論會一般。都分不清個對與錯,本來嘛,要討論什麼是錯什麼是對的問題,就好比七仙兒跳皮筋兒,本不可能的事。
我見袁枚終於了殺心,也不敢怠慢,必須也要給他施加下力才行,比武我倆鬥不過他,便只能在語言上做些功夫了,於是我也半邊臉冷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講到:“哼。你終於想殺我們了?不過我告訴你,這句話如果在兩個星期之前說,也許我還會怕你,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是出馬弟子,要跟黑媽媽報告你它百人怨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別怪我直,到時候大家都沒有好吧?”
袁枚聽我這麼一說,果然有些猶豫了,他雖然是神仙轉世,但卻並不是什麼神仙,還是個凡人,能在黑媽媽手下走三個回合不死已經是萬幸了,更何況還有那更猛的黃三太爺呢?想到了這裡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之前打貓老太太的時候,這袁枚已經看出我們符咒是《三清書》組合而來的,你說這袁枚要我們的《三清書》是不是就是爲了這一點呢?
要說這《三清書》也確實夠逆天的了,完全能組合出某種破壞天道的東西,而袁枚是不是就是看中了這種力量了呢?
這很有可能,畢竟他現在也是在躲黑媽媽,儘管他好像也用了三森臨水符來遮擋百人怨的氣息,不過如果讓他湊齊七寶後必然會將那百人怨拿出來,到時候如果讓黑媽媽知到了這菸袋鍋子的氣息後,一定會帶領羣仙殺到將其碎萬段,到時候這老傢伙的目標沒有達就出師未捷先掛了,那該有多尷尬?
這袁枚老巨猾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一定是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三清書》能夠逆天而行的,所以才找到了我們,企圖得到另外兩本書,到時候他不用懼怕東北家仙,自然可以放心的去完自己的復仇計劃。
一定是這樣!我心裡想著。
而就在我想通了這件事兒的時候,袁枚也開口了,只見他冷哼了一聲,然後對我倆說道:“小輩,我最恨別人威脅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即使是要聯繫家仙。最也要等些時間吧,你就不怕我在這段時間裡把你殺死?”
說罷,他一擺手,他後的十鬼忽的一下全擡起了頭,那子煞氣又跟不要錢似的傳來,讓我有和老易又不自覺的打了個冷。
他大爺的,還真讓他給說對了,我要召喚家仙最也要五分鐘,而且一旦把黑媽媽他們請來以後,我就徹底了失去了解除五弊三缺的機會,這可實在有些爲難了,眼見著恐嚇袁枚竟然出了反結果,不由得讓我到頭痛,看那十隻惡鬼虎視眈眈的著我倆,我心中趕快盤算著應該怎麼辦,一定還有辦法逃過今天這一劫的,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於是我便小聲的問老易:“老易,你現在還能進三遁納不?”
老易了我,然後也小聲的對我說道:“不清楚啊,我現在還沒有恢復完全,如果再強行開遁的話,估計只能撐個一分鐘左右,甚至更低。”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他說:“這就夠了,你趕快唸咒,給我點時間,我請常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