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的東西都很便宜,但是小丫頭卻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我倆手拉手穿梭在夜市之中,我忽然覺得這一場景似乎以前也發生過,就如同我們兒時一般無二,一時間心竟然也跟著開朗了起來,把煩惱也都拋到了腦後,不管再過幾個小時我會如何,但是此刻的心是多麼的愉快,一切的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
在一個小攤位前,劉雨迪挑了一條手鍊,好像很滿意的樣子,那個攤主貌似是個老油子,見來客人了就好一頓忽悠,說什麼姑娘好眼,這是進口的和田玉竄的,佩戴在手上可以使百人,水就從今天做起了,大叔一把年紀了,看像是騙人的麼,這條手鍊只賣你四十九塊錢,連五十都不到,怎麼樣,夠劃算吧。
我著這老闆心中就來氣,他大爺的,就算你是商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這是把我倆當五百他弟弟二百五了啊,我真納悶你到底知不知道和田是哪兒,還‘進口的和田玉’呢,依我看就是碎玻璃一塊兒,還是那種帶幾天就掉染的手腕子翠綠的那種,靠。
如果這樣是以前的我,估計早就連罵街帶砍價兒了,這破爛兒也敢賣四十九?搶劫啊,但是今天卻不同了,只要劉雨迪喜歡就行,只見小丫頭把那‘進口和田玉’帶在手上,然後又拿起了一條拴在了我的手上,笑著對我說:“要這兩條。”
那老闆見劉雨迪拿了兩條,而且還不想講價,頓時得鼻涕泡兒都快出來了,他忙說道:“姑娘好眼力,這兩條手鍊有個名號,正是本店‘比金堅套餐’的一個,現在要買還有優惠,兩條加一起八十八,寓意發呀....”
“趕快打住。”我出了一張一百塊錢遞給了他,這爺們兒可真有把逗,簡直可以跟文叔拜把子了都,就算是花錢買他個消停吧,他給我找錢我沒要,心裡想著八十八有個屁寓意,還發呀發,要知道這可是兩條鏈子,拆開來兩人不就是‘死呀死’麼,靠。
好在,小丫頭很開心,這就行了,我苦笑了一下,牽著的手繼續逛著,逛了一會兒,我倆有些累了,就去了江畔公園兒,這江畔公園兒確實好的,號稱泡妞聖地,現在太剛下山,公園中還有一些老年人聚在一起,他們有的拉手風琴有的唱歌,邊不時有們和那些年的頑走過,夕的餘暉還沒有完全消失,江邊的路燈就已經亮了起來,微風拂過,公園裡不知名的野花開的正是旺的時候,覺舒服極了。
我倆來到了江邊的臺階上坐下了,著對面的太島,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過了一會兒,劉雨迪的頭就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苦笑了一下,要說我這個人最有魅力的部位,可能就是肩膀了吧,此時此刻的我心中滿是與不捨,我知道,天已經黑了,而我,也快要走了。
我想,現在也是該告訴劉雨迪的時候了吧,於是我便著松花江,輕聲的對著劉雨迪說道:“丫頭,我跟你說個事兒。”
劉雨迪的頭還沒有拿開,就這樣靠著我,然後聲的說:“什麼事。”
我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明天有事,要去一個遠的地方,不知道要待多長時間,所以跟你說一聲。”
劉雨迪聲的說:“那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我說:“那邊很落後,不通電話。”
劉雨迪又說:“那我給你寫信?”
我半邊臉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劉雨迪說道:“那邊也不通信。”
劉雨迪擡起了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著我,然後對我說:“到底你要去哪兒啊。”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對說道:“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劉雨迪抿著小兒笑了,然後對我說著:“瞧你說的,跟你要自殺似的。”
我這次沒有笑出來,但是右臉的表延遲時間到了,自浮現出了剛纔的苦笑,是啊,讓猜中了,想想以前的那些電視劇留言的方式不都是這樣的千篇一律麼,很遠很遠的地方,很遠很遠...........。
想到了這裡,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出右手攬住了的肩膀把抱在懷裡,的很涼,讓人有種心疼的覺,見我忽然抱著,愣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掙扎,反而又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對著說:“別問我去哪兒了,總之我也去幾天就回來,也許要很久,在這段時間裡我就等於消失一樣,你能等我麼?”
劉雨迪笑了笑,然後著江面,聲的對我說:“這個答案,我早就告訴你了。”
我心中一陣溫暖,把抱的更了,似乎本不想放手一般,於是不知不覺間,時間又溜走了,轉眼已經快八點了,夜慢慢的深了,我倆便起往回走去,走了一會兒,看到前面江邊有一戶放孔明燈的小攤兒,劉雨迪跟我說:“我想要放一個。”
我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哈爾濱江邊的孔明燈是專門爲弄的,都是一對對的去放,可以在上面寫名字和話,然後放飛在夜空之中。
我完了錢,那老闆便把一個拿來了一個大紅燈籠,劉雨迪和我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我捧著燈籠走到了一邊,正要放的時候,劉雨迪對我說:“先別急,許個願吧。”
許什麼願好呢?要說以前我可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今天不同,我願給自己留一個好的願,可是想來想去,我又不知道許啥願好,希自己能夠活命麼?難道我現在就只能想這個了嗎?我著旁的劉雨迪,現在也是閉著眼睛,一副虔誠的模樣,於是我就忽然改變了主意,我心中想道,如果老天爺能給我一個願,我願把這個願給小丫頭,讓的願真,我無所謂。
不一會兒,小丫頭睜開了眼睛,微笑著對我說道:“放吧。”
我點了點頭,一鬆手,這個孔明燈便飛向了天空,夜空下的松花江泛著點點亮,我們的孔明燈就在這個夜空之中隨風飄,也不知道它最終會落在哪方,我牽著小丫頭的手,然後問:“你許的是個什麼願啊。”
小丫頭著我,然後想了一會兒後,對我說道:“其實也不是願,因爲我想起來了,你還欠我一個願呢。”
我苦笑了一下,這小丫頭的記怎麼這麼好,不說我都忘了,記得上次和老易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在大街上扔鋼蹦玩兒,沒想到竟然悲劇了看到了這丫頭的,所以被勒索我要我滿足一個願,而這個願一直沒有跟我說,正好今天我馬上要死了,在死之前能滿足的願也正是我的願,真可真是巧啊,見到我笑,劉雨迪問我:“你笑什麼啊。”
我搖了搖頭,對說:“沒笑啥,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聽我這麼一說,劉雨迪收起了笑容,鄭重的對我說道:“崔作非,我不知道你要去哪裡,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因爲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一點兒都沒有變,所以我也尊重你,不會去問,我的願,就是希你能好好的照顧自己,而且,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不要忘記,有一個人一直在等著你,好麼?”
我著這小丫頭,頓時眼眶裡面就充滿了淚水,但是我沒敢讓看見,慌忙轉頭掉了,本來心中還想跟說一些安的話,可是如今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這些話都堵到了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我便跟說:“你放心吧,丫頭,我一定會回來的!”
劉雨迪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牽著我的手,對我輕聲的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我倆牽著手走到了路旁,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儘管這丫頭很是堅強,不想讓我看見哭,但是在上車的時候,依舊沒有控制住,淚水奪眶而出,車子開走的那一剎那,過車窗看著我,那是什麼眼神,如同星河般深邃,裡面滿是對我的意和不捨。
我站在街邊,著已經遠去的出租車,你放心,小丫頭,我一定會回來的!哪怕是十八層地獄老子也要用我的雙手爬上來!!
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點著了一菸,也隨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福澤堂,我知道文叔林叔還有老易現在應該都在等著我,而我,馬上就要踏上死途。
不一會兒,福澤堂到了,我下車,推門進去,只見那三個人正在屋子裡菸,文叔和林叔見我來了,便對我點了點頭,林叔還在用筆寫著什麼,老易走了過來,見他一副悲傷的表,我心中有些疚,於是我便強打起神跟他開起了玩笑,我對他說:“別介啊兄弟,又不是不回來了,別這麼難啊,再說了,我死了也不算啥壞事兒,對了,你不是張國榮的麼,如果我在下面到他,幫你要張簽名怎麼樣兒,真正的絕版簽名兒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