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生折割就是利用殘疾或畸形來進行乞討。
舊時也指殘害人命,折割肢,採其耳目臟腑之類,用來合藥,以欺病人達到騙錢的目的。
據《清稗類抄》載:乾隆時,長沙市中有二人,牽一犬,較常犬稍大,前兩足趾較犬趾爪長,後足如熊,有尾而小,耳鼻皆如人……遍則犬也。能作人言,唱各種小曲,無不按節。觀者如堵,爭施錢以求一曲。
《清稗類抄》記載了揚州城中的五位畸形乞丐:一男子上如常人,而兩皆,若有筋無骨者,有人抱其上而旋轉之,如絞索然。一男子間伏一嬰兒,皮合而爲一,五四悉,能運言語。一男子右臂僅五六寸,右手小如錢,而左臂長過膝,手大如葵扇。一男子臍大於杯,能吸淡菰(菸草外來語音譯名稱),以管臍中,則煙從口出。一子雙足纖小,兩高聳,而頷下虯髯如戟。於是觀者甚衆。
《蘭舫筆記》也記有同類況:餘昔在都中,每見有以怪人賺錢者……種種奇形……震澤城中市橋一子,年十五,貌而無足,長跪乞錢。
兩個在火車上萍水相逢的旅客談論過這樣一段話:
一個說:“我那個地方,有個小孩是白頭髮,全都是白的,所有的人都說他是被父母棄的,從他5歲左右就看到他在到流浪,現在已經長好高了,還在流浪,我常想恐怕他這一輩子就是這麼流浪了,從來沒有人管過他,儘管我們這個城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
另一個說:“去年我們那裡,街上見過一個怪人,他的腳已經腫得不樣了,水腫得腳都明的了,估計是正常腳的四倍,更奇怪的是他的屁長在前面,他打著滾要錢,好多人圍著看。”
1983年4月26日,華城黃博區人民醫院婦產科旁邊的垃圾箱裡不知被誰扔了個怪胎。胎兒有兩個頭,一個頭大,一個頭小。
這個怪很可能是倫的產。
當時那嬰兒還活著,有數以千計的人圍觀,次日凌晨,人們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怪胎不見了。
大概過了十幾年,那垃圾箱早就不在,人們已經淡忘了這件事。在華城繁華的火車站出現了一個老年乞丐和一個年乞丐。年乞丐的脖子上長著個大瘤子,瘤子很像一個頭,五依稀可見。
他寒傑,很多人稱呼他爲寒爺,他就是那個垃圾箱裡的怪胎。
民間藏著很多奇人異士。雲南有個種蠱者能在握手時下毒,北京石景山有個中醫能讓男人變人,武當山一個道長可以在牆上跑六步,氣功大師吳傳順的掌心紋是個“王”字。
寒爺肯定經過一種特殊的手理,他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蹟。
我們將在下面看到一個鬼。
1996年10月21日早晨,一個男人揹著一個大包袱來到華城。在火車站東北角,當時那裡還有道鐵柵欄沒有拆除,他把包袱放在地上,包袱裡什麼東西都有,被褥、服、暖壺、半袋麪、一隻大公,還有個孩子從包袱裡慢慢爬出來。
那個秋天,環衛工人把樹葉掃到角落裡,那孩子就坐在一堆樹葉上,著遙遠天邊的幾朵白雲。他的父親在旁邊蹲著,捧著個茶缸,喝白開水。一會兒,孩子的開始搐,雙目閉,繼而突然睜開,齜牙咧。他的牙齒是黑的,皮也泛起紫,兩隻手有力地直,先是五指併攏,然後開手,兩指頭用力地比畫著。
孩子臉上的表異常憤怒,黑的牙齒齜開,併發出低吼聲。路過的行人駐足圍觀,父親把那隻遞到孩子面前,孩子一把抓住,咬住了脖子,觀衆驚呼一聲。孩子開始貪婪地吮吸,翅膀撲騰著,一會兒,綿綿地耷拉了下來。孩子喝完之後,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
“這是個吸鬼。”一個觀衆喊道。
“他有病。”孩子的父親回答,說完就把剛纔喝水的破茶缸子向觀衆,“幫幾個錢吧,給孩子看病,家裡房子和地都賣
了。”
“狂犬病。”一個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司機說,然而很快又被別人否定了,因爲狂犬病怕怕風怕水,還咬人。
“他也咬人,”父親解釋道,“不是狂犬病,大醫院都去了,誰也看不好。這是癔癥,鬼附,發病時吸。”
父親告訴周圍的人他來自陝西金塔縣萬鄉長坳村,他的腳卷著,還帶著家鄉的泥,他是越五個省來到這裡的。
孩子母親早亡,從小跟著生活,格孤僻,屋子裡長年放著一棺材。有一次,孩子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頭上拂來拂去的,他用手揮了一下,竟然覺得到的是一隻人手。孩子看到披頭散髮的坐在牀邊,正瞪著眼睛看著他,還長了兩隻手來慢慢地他的臉。孩子不嚇得張大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第二天,孩子問起,對此渾然不知。從那以後,做出很多詭異的事,例如在半夜裡不停地拉著電燈的開關線,或者在凌晨兩點用刀在菜板上當當地剁,菜板上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有一天深夜,孩子半夜醒來,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正站在院裡的花椒樹下,背對著他,低著頭,頭髮垂下來。孩子喊了一聲,慢慢轉過頭來,看著他,然後開始哭——那哭聲太瘮人了,簡直就是鬼哭狼嚎。一隻黑貓嚇得從角落裡躥出來,平時行遲緩,這時卻異常敏捷,一彎腰就捉住了黑貓,貓抓了一下,憤怒地咬住了貓的脖子,大口地喝。
過了一會兒,胳膊直,像殭似的一跳一跳地回到屋裡,並不上牀,而是掀開棺材,直地躺在了裡面。
這些怪異的行爲都是夢遊時產生的,這個夢遊的老太太逝世之後,孩子開始變得神恍惚,一整天也不說一句話。孩子每次發病時都手足僵,齜牙咧,嚷著要喝,一旦看到之後,他都貪婪地。孩子在兒醫院檢查時,病更加惡化。他從牀上跳下來,雙腳並立,雙手向前水平直,然後如真正的殭般跳躍,還見人就咬。
幾年來,父親帶著兒子開始了求醫之路,最終家財散盡,流落街頭。
吸鬼實際上是一種怪病——卟啉癥的患者。這種怪病並不多,全世界也不過100例左右。在俄羅斯加裡寧格勒州的一個村落抓到過一個年輕人,他用刀砍傷一個婦後便吸的,英國有個名哈德門的17歲的犯罪分子殺死鄰居,吸乾了的。英國醫生李·伊利斯在一篇題爲《論卟啉癥和吸鬼的病源》的論文中詳細地論述了卟啉癥的特點,這是一種傳病癥,由於患者亞鐵紅素生機制紊,從而導致皮變白,或變黑,牙齒變黑褐,卟啉癥患者都伴有嚴重的貧,經過輸後,病會得到緩解。
1993年,華城火車站出現過一個人妖乞丐,一個穿襯的胖人,說話是男人的腔調,有鬍子,賞錢的人多了之後,會掉子給觀衆看。
1996年,寒爺爲火車站的寵兒,人們爭相觀看他和他脖子上的那個大瘤子,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那瘤子是一個頭,也就是說,他有兩個頭。
這不是簡單的乞討,而是一種演出,周圍擁的觀衆並不吝嗇,這也是老百姓所能到的娛樂之一。人們給那個吸的孩子起了個綽號,作殭娃娃。殭娃娃的父親在鐵柵欄用塑料布、幾細竹竿搭建了一個簡易的住所,一個遮擋風雨的巢。當時城市管理綜合執法局還未立,也就是說市容整潔還未建立在謀生權利之上。如果在1996年有人去過華城火車站,就會在附近違章建築的窩棚中看到一個佝僂的孩子,一個母親可能會說這孩子6歲左右,事實上他已經10歲了。
大街上永遠都不缺看熱鬧的人。這個孩子發病沒什麼規律,只要他變殭,跳幾下,咬住脖子喝,那麼就會吸引一大批人觀看,有的人甚至是從別專門跑來看他的,這也使他父親每日的收頗。
自從殭娃娃來到華城火車站之後,寒爺乞討到的錢越來越
。寒爺沒捱打,打他的是一個老頭,那老頭把他從垃圾箱裡撿到,養大,原本指著能利用這個畸形的孩子發筆小財,這一切都被殭娃娃打了,觀衆全跑了,來自地獄的小孩戰勝了雙頭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