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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 十宗罪5_附錄_青春期

幻想往往帶有犯罪意識。我的上長出鬍子,心裡也生出邪念。青春期不知不覺到來了。青春期一過青春也就完了,正如天一黑什麼都黑了。我幻想著做。那幾天我日記中的風景篇篇險。

轉眼初中畢業了。柏燕考了市裡的衛校,只有暑假寒假纔回來。我上了高中,強子當兵去了青海,小武待業在家。不知爲什麼我整天神恍惚。世界上每一顆不快樂的心如每一株不快樂的草。寂寞。失落。彷彿被人棄。

我經常逃學和小武坐在路邊看街景,或者去檯球室打球,球打偏了後我們都響亮的說聲“×”。我和小武討論過人生。小武說自己就是自己,和人家的人生有什麼關係。小武說他要掙很多很多錢。“有了錢什麼不能幹啊”,然而他卻在一家汽修廠的車間裡幹了力活。車間裡機轟鳴,塵土飛,牆壁上寫滿了工人的詩穢語。其中有句——手吧——令我今生難忘。

我爸這個渾蛋是建築公司的一個項目經理。我媽這個貨是縣醫院的護士。我想起醫院裡那條林蔭路,我媽牽著我的手像牽著一隻小狗。空氣裡有濃郁的梧桐花的香味。我媽的白大褂一塵不染,我的則有些皺。

我爸和我媽經常吵架,爲了一些蒜皮的小事。生活中我們常常犯著瑣碎的錯誤。

有那麼一個夜晚,停電了,院裡很熱,蚊子飛舞。我和媽在院裡吃晚飯,爸下班回來帶回來一隻小貓。媽嚼了一塊餵它,它不吃。我就抱它到衚衕裡玩。柏燕它咪咪,強子它小黑,小武說長得跟傻蛋似的。我說這是我的貓我宣佈它皮球。

回家後我發現爸媽早早地睡了覺。我待在漆黑的客廳裡,我聽到低沉的息聲,我抱著小貓笑了。其實我是個善良的孩子。那一夜,是我記憶中唯一到幸福的一夜。那天是我生日。

後來爸媽又吵架,盤子摔碎了,茶杯摔碎了,我流著淚在自己的房間裡把貓吊死在了椅子上。我想自也許和爸媽吵架有關係,也許沒關係,誰也找不到原因。人總有些無法解釋的事,例如,人一生下來就和有關。

高二那年我被學校開除了。我很喜歡一個人去看電影,散場後我有種無比淒涼的覺。一個人回到家,我幾乎天天夜裡做夢,夢到我坐在學校裡的鞦韆上踢著地上的殘雪,夢到玫瑰花叢下埋葬著一張破紙,紙上寫著柏燕的名字,夢到我和柏燕、強子在衚衕口堆了個雪人,然後喊二三,一起向它拳打腳踢。

這時,紛的腳步中一個不太重要的人走進了我的生命。我媽得了胃癌,切了半個胃後便不能下牀,每到夜裡疼得滿牀打滾。我

爸生意很忙很回家,就找了個保姆照顧我媽。保姆如月,比我大8歲。很漂亮也很窮,整天穿著一件皺的紅。我有著邪惡的思想,認爲,而且是那種穿紅子的。我還蔑視,以一個年的高傲。看不起的名字,的職業,

如月是個鄉下人,說話土裡土氣,小武十一妹。我不可能,卻想用恐懼佔領,佔領。我已經不是男,因爲我手過。可我還未嘗過果,那一定是很妙的事。手和墮落可能是兩姐妹,它們的母親空虛。我很空虛,無所事事的靈魂在流浪。除了上街遊逛便閒得無事。爲了看世界盃足球賽我天天等到午夜。

午夜我一個人站在花園裡。牆腳的夜來香將從黃昏寂寞到天亮。我打落離我最近的一朵花。有些草在夜中顯得森森然,有些影子在夜中顯得很新鮮。廚房裡亮著燈,如月在給我媽做飯。我媽是個夜貓子,白天睡覺,晚上醒著。我悄悄走過去用力扳住窗臺向裡看。窺使人人格分裂。我的心跳得厲害,卻有種犯罪似的快。我希看到什麼呢?

如月在炒菜,纖細的腰繫著圍的脖子很低頭關掉煤氣,一縷頭髮垂下來,我看到了房。我的立刻有了反應。離我這麼近又那麼遠,只隔著一面牆。一定能聽到我古怪的息聲。

“樑遠你嚇死我了,怎麼還沒睡啊?”如月看見了我,有點驚恐地問,隨即笑了笑。我走到門口說:“我得看世界盃。”我的聲音發,好像說了謊。

“你喜歡看足球?”問。我說:“是,我喜歡的多了。”“都有什麼啊?”漫不經心地問。我說:“溜冰、聽搖滾、看恐怖電影,你喜歡什麼?”瞥了我一眼,看到我間鼓起的那部位。皺了皺眉,把鍋裡的西紅柿和蛋盛在盤子裡。我喜歡西紅柿炒蛋。我的臉紅了,後來我犯了流氓罪被關進了管所,出獄後我已經長大是個男人。男人可以但不能迷失本,這是我在獄中苦苦思索的結果。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電視上意大利與法國的球賽已經開始。我躺在牀上,瞪著眼看旋轉的吊扇。

我去洗手,如月正在客廳裡拖地。子的領口很低,我又看到了房。若是沒有房,若是穿著襯且扣釦子,我想我的一生就要改變。人的命運往往取決於一些小的事,如一面牆,兩把刷子,三四句話語,六七個眼神,等等。“你媽得的什麼病啊?”問。

“胃癌,還吸毒,打杜冷丁,染上了毒癮,活不了幾天了。”我的眼睛發亮。如月突然覺察到了,瞪我一眼就站起來到衛生間涮拖把。我也跟進去慢騰騰地洗手,乾。如月很不安地說:“你出去我想洗澡。”

衛生間的燈滅了。電視上沒有了節目,發出沙沙的響聲。我站在門外一。如月覺著我,不敢驚這一切。可我心裡蠢蠢的邪念可以形容慾的雛形,瞬間就可長大。衛生間裡水聲嘩嘩,只需一火柴就能照亮裡面那個人的肯定會尖以爲鎖門就很安全,可讓我在門外息,窒息,矛盾重重,和心裡的野打架。那隻野猙獰著笑臉。魔爪堅有力,可以撕碎子,扯掉,可以蔑視道德,無視法律,我想要強

我進屋拿了兩盤黃影碟放在客廳裡一個顯眼的位置,並在影碟上放了一火柴。我滿意地去睡了。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已臨近中午。我起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那影碟上的火柴還在不在——火柴掉在了地上,於是我險一笑。我想如月肯定看過了,並且那些容也肯定令了。

中午我爸回來了一趟,囑咐如月別忘了給我媽打針、試溫、量。他故意讓我媽聽到,其實他盼著我媽快點死。整個下午我開始工於心計,勘察可以犯罪的地形。客廳裡肯定不行,我的房間離我媽的房間又太近,如月的房間裡有一把斧頭,更不行。院裡的一棵梧桐樹下芳草萋萋,我看著那裡心裡熱沸騰。

來臨了,在那個夜晚我完了。我早晚會栽在自己手裡。黑暗是罪惡的服。我躺在牀上,醞釀著勇氣。我抱著枕頭,彷彿摟住小的腰肢。幻想如烏雲般在腦海裡展開,我不再猶豫了。我媽披頭散髮坐在牀上,臉鐵青,手抓著牀單。還很清醒,有氣無力地對如月說:“它又來了,快把我捆上。”如月知道我媽的毒癮和胃痛馬上要發作就趕快找繩子,卻找不到了。想起院裡晾服的那。當踮著腳在梧桐樹下解繩子的時候,兩隻冰冷的手從抱住了

我激得有些暈眩,懷裡的了一聲“媽呀”便使勁掙扎。我聽到一個聲音息著說:“別,求你了,千萬別!”如月終於掙了,驚恐不安地看著我。我不知道這時應該說點什麼,或是笑笑,還是保持沉默。我突然子,那東西堅著。如月想跑,卻無力,又被我抱住了。我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我把摔在地上,滾著,周旋著。開始怒喝,罵我小畜生,如果對方是個比大的男人也許會求饒。我仍舊抱住子被皺了。我強行吻的脖子時聞到一種強烈的髮香,不由自主地將下抵著。雖然隔著子我卻哆嗦了。一陣陣的麻的覺使我的抖——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的拖著長音的尖,我媽因不堪忍毒癮和胃癌發作的痛苦而割斷了自己的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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