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普通，又如此自信。

一個月賺兩千塊的男人，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娶天仙。

“勝男，人的想法是會經常改變的……”婁芷君勸道，只是沒說完，就被顧勝男打斷了，“媽媽，我不會改變的，我很明確自己需要什麼。”

年紀越大，越對男人失，素質低的惡臭男人就不要說了，都是些辣，顧勝男寧可去看屎，都不想看這些辣。

有些英男人看起來彬彬有禮，對很尊重，至表現出來的是很優雅的紳士風度，士優先，有在會征求對方同意才吸煙，也會注意說話方式，不說一些不文明的詞匯。

在以前，顧勝男對這些英男人也是有好的，可有一回親眼看到，父親的一位客戶，平時表現得特別紳士，對也很尊重，但這個男人卻換了個又一個朋友，而且他的朋友都未滿十八歲，在M國十六歲就能友了。

而且有一回顧云川在家里辦酒會，來參加的都是生意上的客戶，那個男人也在，幾個男人酒喝得多了些，說話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顧云川不讓兒參加這種酒會，但顧勝男打小就調皮，總是很好奇大人的世界，躲起來聽，就聽到了讓尊敬的那個叔叔，說的話令人作嘔。

“還是年輕的有意思，皮像牛一樣，起來的聲音讓人興，尤其是那兒……”

后面的話男人有意低了聲音，接著就是一陣男人的哄笑，大家都參與了討論，說的話非常骨，顧云川倒沒參與討論，但他也沒阻止。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他雖然看不慣，但也只能融合其中，獨自清醒且去對抗的下場，就會像屈原一樣沉江，所以顧云川選擇了融合，他只能保證自己不同流合污，但不會去阻止別人。

但顧云川并不知道他的兒藏在樓梯下，這些男人的齷齪話都聽見了，當時顧勝男十二歲，從小就很懂事，雖只有十二歲，但已經懂很多了。

聽到這些在人前彬彬有禮的叔伯們，里說著那些惡臭的話，人在他們口中，就像是一件事一樣，可以隨意貶斥和贈送，年紀雖還小，但能覺到，這些所謂的英男人們，從心深瞧不起人，覺得人只能依附男人生存，否則就無法在社會上立足。

誠然，有些確實把做金雀當終極理想，可也有很多優秀的，為了社會進步和文明努力著，們都是獨立優秀的，這些男人們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抹殺了所有的努力和貢獻，認為世界文明的進步，都是靠了男人，人只是生了些孩子罷了。

那次聽，顧勝男沒讓任何人知道，連顧云川夫婦也不知道，但對男人的反卻越來越強烈了，不結婚的決心也越來越堅定。

婁芷君也不失，每年兒都要表明一回態度，和顧云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反正他們夫婦也沒有傳宗接代的想法，只要孩子快樂就好，結婚與否不重要。

但如果可以，婁芷君還是希兒找一個好男人生活，結婚不只是為了生孩子，更多的還是互相陪伴，一個人過終究太孤單了些。

婁芷君也沒再勸了，兒年紀還小，三十歲之前都不著急，或許再過幾年，顧勝男的想法又改變了呢。

霍東還算守信，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替顧勝男洗了一個學期的，他還主和顧勝男續了第二個學期的賭約。

“還是老規矩，誰的學會低就替誰洗。”霍東很不服氣，他一定洗前恥。

“行啊，我是不怕的，就怕某人又要替我洗了。”顧勝男當然不懼，對自己有信心。

“話別說得太滿！”

霍東哼了聲，上次他只是差了一分而已，這個學期他要再努力些，一定要贏回來。

于是，這個學期唐七斤就看見好兄弟和顧勝男，像是打了一樣，拉屎都在看書，爭分奪秒地學習，以前霍東還會陪他去酒吧調戲了辣妹，現在晚上都不出門了，除了早上出去晨跑，其他時間都用來上課睡覺學習炒。

安排得滿滿當當的，顧勝男也一樣，連逛街的時間都剝奪了，霍東這麼努力，當然不能落后于人，逛街容的時間全都變了學習時間，在這兩人變態的學習力下，唐七斤也繃了頭皮，開始用功起來。

努力學習的后果就是，三人的績像天一樣嗖嗖地往上蹭， 期末學分計算出來了，霍東比顧勝男多了兩分，終于洗刷前恥了。

“哈哈哈哈……老子上學期就是失誤了，現在這個才是老子的真正實力，顧勝男，衩洗干凈啊，我要檸檬香味的洗皂，謝謝！”

霍東一查到學分，立刻就像是小人得志一般，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憋屈了一個學期，他總算揚眉吐氣了，從屜里找出積了好幾天的幾條衩，他向來都會買十幾二十條衩，等穿得不夠換了，才集中一次洗。

摟著一大團衩，志得意滿地去了隔壁，全扔給了臉難看的顧勝男，還得瑟地打了個唿哨，向來穩重有大哥風范的霍東，高興得像小孩一樣，角都咧到耳了，就算在市掙一百萬，都沒現在高興。

“屎味的要不要？”顧勝男沒好氣反駁。

要求還高，才懶得搭理。

“你能洗我就能接，真的。”霍東很誠懇地看著，一臉調侃。

合租了近一年，他對這母老虎的生活習慣大致還是了解的，死要干凈，廚房一點油污都不了，明明他和七斤都打掃得很干凈了，這母老虎還說有臟東西，眼睛比探照燈還厲害，要不是這母老虎煮飯好吃，誰稀得忍呢！

顧勝男噎了下，狠狠瞪了眼，算這小子走了狗屎運，比多了兩分，氣沖沖道：“下學期再比過！”

“沒問題啊，小爺隨時接挑戰！”

霍東抖著二郎，張狂的樣子，讓顧勝男很想把手里的一堆衩扔他臉上，再看這些皺的衩，顧勝男一陣厭煩，大罵道：“你怎麼有這麼多？是不是唐七斤的也在里面？”

“小爺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這些都是小爺的！”霍東哼了聲。

屋子里的唐七斤聞聲出來了，手里也摟了一堆比霍東更多的衩，足有二十來條，全是他打下的江山。

“我的在這兒，勝男是不是想幫我洗？”

唐七斤笑得特別開心，他的衩只有一條干凈的了，要是有人幫他洗就太好了。

顧勝男一口氣竄到了天靈蓋，實在不忍直視，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惡臭男人！”

便摟著霍東的一堆衩去洗了，愿賭服輸，顧勝男是有品的新時代優秀。

“勝男，還有我的！”唐七斤大聲著。

“去死吧！”

顧勝男聽得煩躁，一只檸檬味的皂從衛生間扔了出來，準地砸在了唐七斤上，再吧唧一下落在地上，安靜地躺著。

唐七斤了鼻子，嘆了口氣，從地上撿起皂，也去衛生間洗衩了，再不洗明天就沒得換了。

再看笑得特別得瑟的兄弟，唐七斤心里酸溜溜的，考慮著要不要找個妹子打賭，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冒出來一秒鐘，就被他無地掐死了。

人太麻煩，還是賺錢更快樂。

唐七斤懶得浪費時間在投上，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說得好聽些是理智英男，說得不好聽些就是木得的賺錢機。

他覺得把時間和力投在上，是世上最虧本的投資，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賺錢呢，賺錢就能帶給他很多快樂了。

之后，霍東都會準時把自己的臟衩放在衛生間，顧勝男則會默默地洗干凈，用的檸檬味的皂，兩人達了很好的默契，學習也更加用功了，都不想輸給對方。

只不過，某天顧勝男卻沒在衛生間看到每天都會出現的臟衩，給自己洗完服后，霍東還沒拿出來，跑到霍東房間，“你的衩呢？拿出來！”

“今天沒換，不用你洗了！”

霍東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看母老虎，耳熱熱的，昨晚上旖旎的夢又浮現出來，他居然會夢到母老虎，還在做那些兒不宜的事，太驚悚了。

以前他也做過這種夢，可對象基本上是很模糊的孩，看不清五，這種夢做得很，可昨晚上他卻做到了母老虎，那臉清清楚楚的，就是母老虎，還和他說話，夢里的母老虎倒是蠻溫的，不像現實中那麼兇，而且還和他……

霍東臉更燙了，索撇過頭，假裝看電腦，腦子卻不知道想啥了，天馬行空的，一會兒是昨晚的夢，一會兒又朝旁邊的顧勝男瞥，今天的顧勝男穿了鵝黃的T恤衫加牛仔，扎著高馬尾，未施黛，清麗的臉看起來青春俏，比夢里還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