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團今年主要在桂西場站駐訓,他們的本場是粵東場站,同樣留了一些戰機,而今天轉場過來的就是從他們本場粵東場站過來的。
三個飛行團,五團和六團在三個主要場站都駐訓過,唯獨四團例外——他們沒有在桂西駐訓過。考慮到二師所的是一線前沿,而殲-7的航程實在是太短,到桂西場站駐訓的話,恐怕看見大陸領空線就得返航了,更別說出海。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包括李戰在的大多數中國空軍飛行員對殲-8都有同一種複雜的心理和。
2009年了,F-16都服役三十年了,直到今天,在技水準戰鬥能方面能夠媲該機的國產型號殲-10的裝備數量也不過三個團。
你有選擇,A或者B,殲-7或者殲-8。那到底是選七爺還是八爺呢?當兵的沒有選擇權,哪怕有,結果也差不了哪裡去——這兩種機型的裝備數量是最大的,可想而知要多努力才能拿九百塊每小時的拉桿費。
SU-27和殲-10的拉桿費差不多一樣,九百塊左右。
至於更加先進的SU-30,就更加的不要癡心妄想了。此時此刻僅有一個團的SU-30,能開這個飛機的幾乎都是空軍中的銳——沒上千小時的飛行時間,都別想。
於是,殲-8了許多飛行員瞧不上卻又想飛的型號,因爲你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至開殲-8的拉桿費要多一些。
由此可見,當初李戰放棄留在北空開殲-10的機會選擇回家開殲-7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
提前流吃了午飯,塔臺值班人員全部回到崗位上。氣象員是最忙碌力最大的了,張地彙總氣象站發來的實時氣象報告,並且要進行最後的分析,提正指揮員。
兩批兩架轉場是家常便飯,這幾年二師經常搞,而且次數越來越多,因此大家是越來越練了的。若是十年前,類似的轉場是要驚空司的。
李戰在等待著廣指移指揮權的時候,突然像起一個傳聞,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向方河提出疑問來。
“想問什麼就問。”方河說。
“是。”李戰說道,“聽說殲-8不能進行兩機以上的編隊,因爲機載雷達會產生嚴重的互相干擾?”
方河看了李戰一眼,問,“你見過殲-8兩機以上編隊嗎?”
“沒有。”李戰回答,“我們訓練基地沒有殲-8,不過有一次到膠東半島的海航場站參觀過,他們的確沒有兩機以上的編隊戰。”
此傳聞已久,對殲-8的瞭解,李戰並不比軍迷多多,他連殲-8的座艙都只是草草的看過一眼。據說因爲電子設備會產生嚴重的干擾,兩架以上的話會導致電子設備無法正常工作,以至於殲-8無法進行兩機以上的編隊飛行。
在李戰的印象中,西縣場站起降的殲-8,的確沒有兩機以上編隊。他家在城東縣機械廠,剛好在西縣場站的起飛航線上,小時候經常昂著脖子看飛機,看的時間長了也就能分辨出殲-8和殲-7來,從未見過兩機以上的編隊,倒是殲-7會經常出現大編隊飛行。這個方面他倒也算是有發言權的。
方河說,“那是老黃曆了,殲八的早期型號的確存在這個問題,當時我國的航電技還比較落後,互相干擾的況比較嚴重。但不是你所說的雷達信號互相干擾,是整的航電系統。”
頓了頓,他說,“到了二型,也就是五團裝備的兩側進氣的型號,其實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大編隊飛行見主要是因爲戰變化。”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戰,問,“你說,未來大編隊空戰還有可能嗎?”
李戰尷尬地笑了起來。的確如此,第一次海灣戰爭中,軍只出了十幾架F-15制空戰鬥機組了所謂的“鷹之牆”,就奪得了戰區制空權。
考慮裝備的技差距是不現實的,應該看到的是軍展示出來的作戰方式以及系作戰的威力。薩達姆時代的伊拉克軍隊可不是泥的,而是中東地區實力最強悍的軍隊。在軍的系打擊之下卻如同泥的一樣,這樣的結果給予了中國軍人極大的震撼,可以說對中國軍隊從上到下的打擊是全方位的,影響之深遠如何形容不都誇張。
中國軍人有強大的自信心,相信終有一天會擁有與軍同時代水平的裝備,現階段技裝備落後,但是作戰思想作戰戰必須要加快速度跟上。而且,橫向對比的話,在三大軍種之中,空軍的作戰思維轉變的速度是較快的。
總而言之,輒幾十架戰機混戰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未來的空戰形式將會是以超視距作戰爲主,而空軍的主要戰略使命將會由國土防空向攻防兼備轉變。
方河並不知道李戰從這麼一個細節聯想到了空軍未來的發展方向,以爲李戰是想起了沒能分配到六團開SU-27這件事,想了想,了一個信息,道,“最高上級已經確定,咱們廣空飛行部隊裡,是咱們二師四團是第一個改裝殲-11戰機的。最晚年底,第一批殲-11就會到。你如果想要第一批改裝,那就要抓時間把兩個階段的科目飛完。”
開殲-11和殲-10的拉桿費是同一個檔次的。
聞言,李戰頓時興起來,“年底?太好了!參謀長,我沒問題,我天天都飛可以!”
這得多拉桿費啊!
“想什麼呢,都你飛了其他人怎麼辦?”方河破了李戰的幻想,“如何利用寶貴的飛行時間提高效率纔是你要考慮的。”
李戰多有些失落,點頭,“是,我明白。”
空司對飛行員每年的飛行時間是有規定的,最低不能低於二百小時,想要飛更多也不容易。每年的航油預算就那麼多,也可以說每年用於訓練的經費就那麼多,雨均沾是原則。
“西縣,這裡是廣指。”
擴音傳來廣指的呼。
李戰連忙回話,“西縣收到,請指示!”
“兩批兩架,給你們了。”
“明白,頻率九九八七三點四,重複,頻率九九八七三點四。”
很快,廣指把頻率轉達給了已經接近本場的兩架殲-8貳,兩名五團的飛行員把頻率調整到西縣場站指定的頻道上,開始呼塔臺,“西縣,三兩勾呼,接你指揮,完畢。”
“三兩勾,保持進場,使用九號跑道,完畢。”李戰給出了允許降落跑道編號。
跑道的編號並不是序號,代表的是磁偏角航向多度,取前二位數字作爲編號。如15號跑道代表的是起飛方向是150度,而9號跑道代表的是90度。西縣跑道走向大致呈東西走向,常用的起降方向是向東。方向的選擇與當地的常年風向有關,無論起降都要逆風,因此這個因素基本確定了跑道建設時要選擇的方向。
329報告,“使用九號跑道,明白。”
李戰繼續向進場對象通報況,“本場常七百八,風向一百一,風速每秒六米,地面溫度二十二。”
“明白,我進一轉彎了。”
此時,已經可以看到殲-8的影出現在機場上空。殲-8的降落與殲-7差不多程序,大約四個轉彎,第三轉眼放起落架,第四轉彎後對準跑道。殲-8那獨特的姿絕對極有辨識度。基於殲-7研發而來,了拉皮手拉長了機以便容納更多的航電設備以及多塞進去一臺發機,一樣的氣佈局,可以說早期的殲-8就是放大的雙發版本的殲-7,只是當時的權宜之計。
技不夠宣傳來湊,於是就有了“空中男子”。
如今五團已經全部淘汰掉了早期型號的殲-8,所裝備的都是本世紀初生產的最新型號,最明顯的區別是,早期型號和殲-7一樣,都是使用機頭進氣,而現在五團用的型號是兩側進氣的,騰出了機頭用於安裝火控雷達。
相對於四團,五團其實最慘。他們現在的飛機還開不到十年,想要改裝,恐怕得再等個十年。除非把現有裝備移給兄弟部隊,自己改裝新型號。對於二師這樣的有“南霸天”之稱的一線王牌殲擊機師來說,這種作不算什麼。以前四團的老型號殲-7可不就是移給西部那邊的兄弟部隊,然後改裝了最新的E型。
問題在於,已經確定四團年底改裝殲-11,那麼五團就絕對不存在移現有裝備再改裝的可能了。
據說殲-11比原裝的SU-27先進非常多,尤其是航電系統,可以說是一代的差距,各方面能更是大幅提升。屆時,二師的王牌飛行團這個帽子,八是要從六團轉到四團了。
想到這些,李戰的心理平衡了不。
“塔臺,我放起落架了。”329報告。
觀察起落架的上等兵大喊報告:“起落架放下!”
“起落架放下,可以降落。”李戰向329確認。
空中男子微昂著機頭,氣質優雅地緩緩落地,主起落架著跑道面濺起淡淡的煙霧,行一段後,前起落架落地,油門全收,速度越來越慢,隨即在地勤的指揮下開出了跑道,沿著行道開往指定的停機位。
不多時,第二架殲-8順利降落本場,標誌著本場時隔兩年零三個月,再一次迎來了八爺。
至此,西縣場站再一次集合了空軍主力戰鬥機的所有型號——殲-7、殲-8和SU-27。
陳凡:李團長,收購坂田信哲,死活不論,三十噸武器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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