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淺灰塗裝的殲-16重型戰鬥機停在了水靈場站的天停機坪上。水靈場站駐紮的全都是殲-8D、殲-7E,南航某師還沒有改裝三代機,所以這裡的保障設施依然是二代機標準。
也就是說水靈場站的機庫是放不下殲-11系列戰機的,殲-16胎於Su-30MKK,而Su-30MKK是基於Su-27平臺開發來的,型比殲-7、殲-8等二代機要大很多,按照老標準建設的機庫因此放不下殲-16,只能放在天停機坪上。
十六號項目的試飛組抵達了水靈場站,這是他們第二次進駐水靈場站進行深階段的試飛工作。帶隊的是陳飛,當初李戰離開十六號項目試飛組之後,該機型的後續試飛工作就到了陳飛手裡。需要指出的是,陳飛是海軍飛行員,編制在南航司令部,是副師職參謀。
李戰並不知道陳飛要率隊過來,十六號項目有自己的計劃,只是巧了和南航某師的灰白殲-8FR改裝使用撞到了一起。
老戰友見面免不了一陣激,吃飯的時候,陳飛坦誠地說,“這次我們過來是做海軍專項試飛,老李今天看到了,這次過來的殲十六是據海軍提出的指標能要求進行了改進的海軍型號,是滿足海空飛行的海軍戰鬥機。上面已經決定了,海軍要和空軍同步裝備殲十六。”
在座的涉級別都不比陳飛低,陳飛當然不會裝模作樣言之無。說到底,十六號項目的第一試飛員還是李戰的,他實在是沒有什麼是可以對李戰保的。
金華說,“空軍同意了?”
“我看就算是同意了,也是優先供應空軍,我們啊還是得等。”金華笑了笑,不等陳飛回答就說道。
陳飛指了指李戰,“這個要問老李了。”
李戰笑著說,“你們級別都比我高,你們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老李,都是自己人,這裡不是會議室,隨便聊聊嘛。”陳飛笑道。
除了李梓辛,其他人軍銜都比李戰高,而且級別也都比李戰高。然而嚴格地說,在座諸位是李戰帶出來的,甚至可以說在座的諸位能有今天的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們跟過李戰或者和李戰一起工作過。
包括金華,甚至連金華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能夠順利的過正師職這個門檻坐上南航司令部副參謀長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李戰。當然,李戰也是不清楚的。
李戰想了想,就笑著說道,“金華參謀長的猜測恐怕是真的了,空軍非常的缺飛機,尤其缺戰轟。你們有大量的飛豹,空軍卻已經停止了裝備飛豹A型,原本計劃列裝飛豹A的部隊也都改變了計劃,要麼繼續等,要麼換裝殲-11B。”
說到這裡,他有些小尷尬地笑了笑,說,“在空軍基本填滿窟窿之前,海航這邊恐怕是很難獲得殲十六的。”
щшш☢TTKΛN☢¢〇
一聽這話金華整個人頓時就沒了神了,搖頭嘆氣的十分慨。陳飛雖然是幾年前才從空軍調過來,但是早已經把自己視爲海航人,對李戰的話也到了無奈。李戰如果說一件事的可能是“10”,那麼基本上不會低於“9”。
空軍的地位還是無法搖的啊!
吃完飯後李戰和陳飛信步往外場走,散步消食。不時的有地勤場務的兵乘坐通勤車不不慢的迎著夕去,對外場進行例行的維護保障。夕把兩位老戰友的影拉得很長很長,遠的16號殲-16海軍型重型戰鬥轟炸機的影子也被拉得老長老長的。
李戰說,“聽說你還沒結婚,到底怎麼個況?”
五年前,也就是李戰剛下部隊到二師那年,陳飛遭遇了一場要命的危機,地方一家心懷鬼胎的企業爲了打通部隊的關係給他設了一個陷阱,這件事的主角是陳飛的高中同學鄭若琳。
陳飛即將掉坑裡的時候李戰果斷出手利用此前的一些資源把事查了一個水落石出,把陳飛生生地拽了上來。如果不是李戰果斷出手,陳飛逃不掉停飛退役的命運。從那以後陳飛視李戰爲救命恩人,恰恰那個時候李戰被人舉報買媳婦,其中的關鍵證據是李戰嚮應婉君的父母提供了六萬元現金,陳飛在接齊宏詢問的時候證實確有此事,直接導致李戰被調離二師。
這件事之後兩人越走越遠,直到殲-16實戰試飛遇上,說清楚了當時的誤會這才冰釋前嫌。
但是陳飛的個人問題卻沒有完全解決,他和鄭若琳真的產生了,到那件事完結之後依然保持著聯繫,陳飛也真的有與鄭若琳結婚的心思。
現在看來陳飛和鄭若琳最終還是徹底分開了。
陳飛嘆著氣說,“不說這個事,煩人得很,我現在就想好好的把工作幹好。三十多了,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年的飛行時間,時不我待啊!”
他和鄭若琳的事比李戰猜測得更加複雜,甚至非常的狗,他實在是不願意談起這些事。經過鄭若琳這件事,陳飛看到了一個人爲了達到目的會如何的不折手段,鄭若琳做的那些事讓陳飛不寒而慄。
他心裡有影了。
李戰不多言,道,“那也要爲爹媽考慮考慮,你是獨子,他們歲數可是越來越大了。”
“我知道。”陳飛說,“託人介紹相親找一個吧,能過日子就行,太奢侈,不是咱們能玩的。”
李戰笑道,“怎麼能玩呢。”
擺了擺手,李戰話題一轉,說,“不是我多管你的個人問題,有個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他們都是西縣人,彼此關係比普通戰友更深一些,說起話來沒有很多顧忌。陳飛更是如此了,沒有李戰恐怕他要麼還在校副營職這個階段混要麼轉業回家,哪裡有機會在三十多歲的年紀扛上上校副師職這個級別。
陳飛停下腳步看著李戰。
李戰沉聲說,“你不結婚就只能止步在副師了,如果你還想往上走幾步,結婚是迫在眉睫的事。”
這是很心的己話了。
深深嘆了口氣,陳飛說,“原本我是有機會擔任副師職實職的,就是因爲沒有結婚,在最後一刷了下來。不過我和你說實話,能不能擔任領導職務我真的不在乎,只要能飛讓我幹什麼都行。”
陳飛擔任過一任飛行團長,在競爭南航機關副師職職務的時候落敗,最後是編制拔高到海司擔任上校副師職參謀。說白了他現在就是級別高一些的作戰參謀,一直負責殲-16的實戰試飛工作。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戰就不打算往深了說了,陳飛什麼都明白,如何選擇是他自己的事。李戰本人也是如此,他如果想擔任職務,是有很多選擇的,可是他的心思不在當上面,飛行纔是真。
走到停放著殲-16的停機坪那裡,兩人的神頭頓時就回來了,不管緒多低落,只要看到戰機他們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帆布覆蓋著殲-16,但是機頭部位是出來的,兩側的無線電呼號是16號。
李戰奇怪問,“呼號怎麼和以前的空軍型原型機一樣?”
“就是原來那一架啊。”陳飛笑著說,“上次空中故障後返廠大修就直接按照海軍的要求進行了改進,現在是海軍型的完全。還有一架電子戰型號,剛剛下線目前正在廠家做試飛。”
李戰哭笑不得,“我還以爲原來那架原型機報廢了,看樣子殲十一平臺的戰機是相當的耐啊。”
“是的,雙發重型戰機的冗餘量不是中型戰機能比擬的。”陳飛由衷地讚道,“是了,你覺得殲十六有沒有上艦的機會?現在類似的呼聲很高,認爲殲十六上艦的機會很大。”
李戰笑著搖頭說,“沒機會的。海軍已經給廠家下達了明確的命令,要求廠家以殲十五爲平臺開發出多種任務型號,其中就包括雙座的電子戰型號。殲十五的對地對海攻擊能力完全滿足海軍航母戰鬥羣的需求,何必多此一舉讓殲十六上艦。”
微微點了點頭,陳飛略有失,說,“是啊,殲十五本來就是從蘇兩七平臺發展來的,讓殲十六上艦就要重複改進過程,費時費力可能還不討好。”
他拍了拍腦袋自嘲著說,“這段時間我也是忙昏頭了,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清楚了。”
李戰看出了陳飛的心思,笑著問,“你是不是還是想著去飛鯊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