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也不說!”鄧誌宏立正領命。
之後又商量了一下細節,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方方麵麵都已經考慮仔細,鄧誌宏覺冇有問題了,於是告辭離去,抓時間,挑選行隊員,做好行前的準備工作。
看著他們離開,寧誌恒對易華安吩咐道:“這後麵的工作就給你了,會社這邊要注意保,要選用最可靠的人選協助他們,不要出紕。”
“是,您放心吧!我會安排了一切,保證冇有問題!”易華安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鄧誌宏帶著十名隊員守在預定的地點,躲在黑暗的角落裡,靜靜的等待著。
很快傳來了一陣車輛發機的聲音,明亮的車燈越來越近,一行車隊從三岔路口快速駛過。
等著前麵的車輛過去,最後一輛卡車在路口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
鄧誌宏知道這是來接自己的,當即一揮手,隊員們快速靠近,掀開後車廂的布簾,形一縱,作敏捷的上了車廂,車輛再次啟,很快就趕上了前麵的車隊,一路向東駛去。
後車廂裡已經擺放了一堆品,外麵用油布遮蓋的嚴嚴實實,鄧誌宏上前掀開油布,裡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堆木箱子。
“打開看看!”鄧誌宏低聲吩咐道。
行隊員們上前很快打開木箱,裡麵果然都是鄧誌宏需要的各種資,梯恩梯炸藥和雷管,還有一團引線,估計至也有幾百米,足夠行使用了。
鄧誌宏不輕籲了一口氣,座當真是有手段,在南京這個日偽政府的大本營,這麼多的破資,隻一個小時就已經準備妥當,還輕鬆解決了運輸問題,看來在南京,座絕不止他們這些手下,肯定還有另外一支力量潛伏,並且能量強大,當真是深不可測。
車隊在黑暗中行進,不多時就停了下來,前麵傳來了高聲呼喝的聲音,鄧誌宏知道,這裡是出南京城的關卡,正在隊員們都心中忐忑之時,車輛又重新啟,很快就過了關卡,出城而去。
“這幫傢夥真的連查也不查,這藤原會社的車隊,真這麼好使?”邊的一個隊員忍不住吐出一句,他們這些人在上海的時候,也是聽說過藤原會社的名頭。
鄧誌宏笑道:“正是因為這個招牌好用,我們才用他們,這些傢夥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就從他們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過去。”
一路無話,車隊在黑暗中行進的並不快,每到一個關卡,隻是略微停留了一下,就順利通過,更冇有人多事,上來搜查車輛。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車輛突然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
早就準備好的眾人,各自揹負著一部分破資,從車廂上跳了下來,車輛再次發,很快就消失在夜中。
鄧誌宏轉問道:“雷朋,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行隊員雷朋藉著月,四下打量了一下,點頭說道:“位置冇有錯,從這個岔道下去,穿過這片山丘,再走不遠,就是金山圍段的鐵路。”
大家神一振,鄧誌宏大手一揮,命令道:“出發!”
第二天上午,南京火車站臺,寧誌恒向擔架上的野島一郎溫言安幾句,野島一郎眼含激之,卻是不能言語,兩個人握了握手,這才依依惜彆,眼看著九個病人被抬進了車廂,專列緩緩啟,駛出了火車站。
寧誌恒抬手看了看時間,正是上午九點整,一旁陪同的今井優誌看著火車離去,恭聲問道:“先生,您放心,我特意安排一隊醫護人員照顧野島君,絕不會出問題。”
寧誌恒點頭笑道:“多謝了,今井君,正好,我還要去領事館一趟,拜見清水次長,你陪我一起去吧!”
“嗨依!”今井優誌躬領命。
上午十點,金山圍段鐵路的南側樹林裡,鄧誌宏和雷朋兩個人正趴在地上,手拿著遠鏡,向南京方向觀察著靜。
昨天晚上鄧誌宏帶著隊員們趕到了預定的破點,就馬上埋放炸藥,佈置炸點,拉放引線,佈置完後,因為擔心撤離時,人太多容易出意外,所以他命令其他隊員連夜撤離,自己和雷朋兩個人留下啟破裝置。
“組長,今天上午南京方向已經過去兩列車了,這下一列,應該就是了吧?”雷朋輕聲問道。
鄧誌宏卻是耐心極好,抬手看了看時間,不不慢回答道:“差不多了,要是九點準時發車,也就還有三十分鐘,彆擔心,軍用專列好認,前麵有裝甲車開道,隻要看見了裝甲車,那就一定是了!”
“嗯!”雷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要說這些年,咱們炸人,炸車,炸倉庫,還炸過大飯店,就是冇有炸過火車,這一次,可是趕上了,組長,一會兒要不就讓我來啟?”
“啪!”
一掌打在雷朋的後腦勺上,鄧誌宏輕聲笑罵道:“我不也冇炸過嗎!還敢和我搶!”
兩個人時不時地說笑打趣,打發時間,突然,雷朋眼神一,指著破點的方向,急促地說道:“組長,你看!”
鄧誌宏聞言,趕也看了過去,原來從東麵走來一名鐵路巡道工,隻見他揹著皮包,手裡拿著一把專用的巡道錘,不時的敲擊著鐵軌,正在一步一步向破點走近。
這有經驗的巡道工,隻需要用錘子敲打鐵軌,通過敲擊聲音的不同,就可以判斷出各種況,如果鐵軌不與地麵相連,虛空浮,或者螺鬆或有裂,那麼聲音的音調和音會發生變化,巡道工就會提前發現事故患,進行簡單的修理,或者通知鐵路維修班趕來進行大修,這項工作看似簡單,卻十分重要,擔負著鐵路安全運輸的重責,人命關天,一條枕木,一個螺釘,都馬虎不得,所以巡道工一般都是的非常敬業儘責的。
“組長,這個小子可能要壞事!”雷朋目不轉睛地盯著巡道工的一舉一,輕聲向鄧誌宏說道。
鄧誌宏也正在觀察,心裡同樣是冇有底,昨天晚上在鐵軌佈置了那麼多炸點,埋放了那麼多的炸藥,鐵道地基肯定會有挖過的痕跡,地麵和鐵軌之間不免有鬆的地方,他不知道,這個巡道工能不能發現,自己忙了這一晚上,可不要壞在這個巡道工的手裡。
“不管了,我們過去,把這個傢夥綁起來!”鄧誌宏終於下定決心,他可不敢有半點僥倖之心,關鍵時刻,當斷則斷!
這名巡道工走的並不快,他負責這一段的巡道工作,每天要走好幾十裡,今天再走一段,就算完任務,可以打道回家了。
手中的巡道錘,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鐵軌,不時發出堅實清脆的聲音。
突然,耳中傳來一道空的回聲,他眉頭一皺,俯下子,繼續敲打了一下,仍然是那種發悶空的聲音,這是表明,鐵軌和地基枕木之間有懸空不實的地方。
巡道工有些詫異,這一段鐵路他每天都要巡查,這裡的地基很實,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況。
很快他發現,在枕木隙之間的地基表麵,有挖過的痕跡,趕用手拉幾下,浮土撥開,赫然出下麵的雷管和炸藥。
有人要炸鐵路!
他隻覺得汗聳立,渾滲出一層冷汗,立時就要喊出來聲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邊冒出兩道影,一前一後撲了過來。
巡道工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被重重地一擊,子的倒了下去。
“麼的,果然讓他發現了!”雷朋啐了一口唾沫,裡罵道。
鄧誌宏上前把已經挖開的浮土複原,檢查無誤,轉和雷朋兩個人,抬起巡道工的子,向樹林走去。
費了好半天,兩個人才把巡道工拖進樹林,累的呼呼直。
“這傢夥真沉!”雷朋一屁坐在地上,裡忍不住嘟囔道。
“好像有靜!”鄧誌宏突然說道,兩個人同時拿起遠鏡向西方看去。
很快,隻見一列三廂的裝甲車呼哧呼哧地向這裡駛來。
“是他們!”鄧誌宏興的一揮手,一把抓起啟,快速連接電線,之前擔心誤,他一直冇有連接電線,隻見他手指翻之間,電線已經連接好,將啟放在前,眼睛地盯著前方,隻等著專列的出現。
很快,裝甲車順利通過破點位置,冇有察覺出不對,一路向前駛去。
不一會,軍用專列進了視線之,列車頭冒著蒸汽,發出嗚嗚的鳴笛之聲,拖著八節車廂,轟隆隆地發出沉悶的聲響,越來越靠近破點。
鄧誌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中攥著啟桿,生怕錯過了最佳啟時機。
好在這個時代的火車行進速度並不快,足夠讓他有反應的時間,眼看著火車就要頭進破點,鄧誌宏雙眼圓睜,手臂上的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