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在做各種調查的唐吉終於換上了乾淨的白大褂,手中帶著白手套,整理著袖口,緩步走了停房。
他要檢查這些,比如上是否有軍隊的特徵紋,如果真是海軍陸戰隊員,那麼度肯定要超過常人,等等,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從軍者,總會有一些特點。
一共二十三,全都被清洗過,基本上都流乾了,但還是散發著很大的氣味。
嗒!嗒!嗒!
停房很冷,也很安靜,只有唐吉皮靴落地的腳步聲,他手裡還拿著相機,對一些上的紋進行拍照,軍隊的特徵紋很多,但他並不認識,所以只能拍照回去,拿給羅比以及強恩看,兩人都是軍隊裡出來的,強恩更是曾在海軍陸戰隊服過役,如果真的是,他們肯定能看出來。
通過檢查,唐吉可以確定,這些人全部都接過能訓練,度決定能發出的力量,而這些人的度都很高,遠遠高於正常人,手掌與肩胛出都留下了經常用槍的痕跡。
二十三,唐吉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全部檢查完,拍了幾百張相片出來,各種細節全部記錄在其中。
最後又轉了一圈,唐吉端著照相機站在停房中間,面無表的低頭想了一下,轉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拉開房門,修蘭特已經在門口等他,唐吉卻又忽然停了下來,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希拉里已經被唐吉打發去陪曼妮拉與克里斯汀了,懷孕六個月,並不適合奔波勞,唐吉會全權負責調查自己遇襲這件事,據希拉里命令,唐吉可以調黎明之火部任何人員與資源。
“唐……”已經與唐吉非常悉的修蘭特剛剛開口,唐吉擺手示意修蘭特停下,轉又返回了停房。
門半開著,修蘭特索將門全推開了,站在門口著唐吉。
唐吉走了回去,第一張鐵牀旁,開始檢查第一,他將整個都翻了過來,看向背部,那裡有一道十釐米長的傷疤,微微隆起,看起來癒合的不是很好,當初的傷勢應該很嚴重。
唐吉又走到了第二旁,檢查了他的左大,大側也有一條傷疤,這次不是突起,反而有些凹陷,也是長長的一條,稍微有些彎曲,看起來很猙獰。
這種傷疤乍一看本就沒什麼,末世幾乎每個人上都有傷疤,這是在所難免,唐吉上的傷疤就很多,一隻手的小拇指更是因爲一次危難而永遠的失去了。
但是……唐吉是學醫的,對外科醫學有著極高的天賦,外科手技藝的令人髮指,他可以通過傷疤的形態,來推斷出傷口初始時的狀態,以及之後的癒合況,因爲如果傷口癒合不好,最終癒合的形態會很醜陋,這很容易看出來。
唐吉不再查看這些,開始站在原地翻看起了相機中的相片,他都拍下來了,剛剛看,只是想親自驗證一下。
“唐,怎麼了?”修蘭特慢慢走到唐吉旁,了一眼周圍的,低聲問道。
“這些人,不是軍方的人,也不是來自任何帶有方質的軍隊。”唐吉沉著臉低聲道,依舊看著相機中的相片,不斷翻著。
修蘭特再次看了一下側牀上的,他本看不出什麼,要說看他是否接過訓練,是否經常戰鬥,那還可以看出來,但據某個細節判定對方是不是屬於某個組織,或某一批組織,那本不可能,修蘭特本就不知道唐吉發現了什麼。
“你發現了什麼?”修蘭特低聲問道。
唐吉快速將相機調整了兩下,將屏幕對準了修蘭特,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屏幕上是一條傷疤的照片,這道傷疤看起來是在後肩上,形狀差不多是三角形,凹陷下去,能看出當時傷勢很嚴重。
“傷疤?”修蘭特不確定的反問,唐吉的思維很怪,所以他不確定唐吉問的是不是這個。
“沒錯,就是傷疤,這片傷疤不是遭到炸等襲擊造的,是人爲製造出來的,從肩膀上割掉一塊,再進行合,這裡,一共二十三,每一上都有類似的傷疤,割掉一塊,合傷口……他們不可能是軍隊裡的人,軍隊沒有自殘的習慣,但他們一定來自同一個組織。”唐吉語速很快的說道。
一個很獨特的特徵,通過自殘來確定自己是組織的一員,這不可能是巧合,雖然每人的傷疤位置都不同,形狀大小也不一,但唐吉據經驗,可以判定傷疤得來的方式,如果說要是幾個人如此還好,不能證明什麼,但人人如此,這就是問題。
“被抓捕的那些人被關在哪兒?”唐吉轉腳步匆匆的向外走去,同時口中說道:“找兩個外科醫生過來,跟我一起檢查他們,我要檢查所有人。”
下午兩點,所有在押嫌疑人全部檢查完畢,上有特徵傷疤的共找出十六人,釋放了三十一個完全擺嫌疑者,主要是老者,以及部分人,剩下的一百多人依然在,秉承著有殺錯不放過的原則,除非事完全調查清楚,否則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被放出來。
又找出了十六個,但實際上不能確定這十六人完全都是與襲擊者一夥兒的,因爲正常人也會有割的力,比如傷口附近組織壞死,需要割掉。
最終,這十六個人中又被排除了四人,排除原因是因爲不合格,並且有幸存者作證,他們不可能參或計劃作案。
黎明之火武裝組織已經發布了懸賞,提供有價值線索者,給予重賞,提供重要線索者,給予核心區的居住機會,那裡又最嚴的保護,哪怕黎明之火發喪危機,也很難被波及。
還剩下十二個人,全都是人高馬大的男人,壯,過訓練,而且都有標誌的傷疤。
下午三點,燈昏黃的狹小房間,除了兩張椅子,再無其他擺設。
一張靠背椅上,一個慘兮兮的男人被捆綁在上面,看起來極慘,在他腳下的地面上,除了量跡以外,還有半隻耳朵,三個被生生扣下來的手指甲,一節被切掉的手指,兩顆帶的牙齒,以及類似於頭皮一樣的長條形東西,上面還帶著黑的頭髮。
對面,一張矮凳子上整齊擺放著各種手械,這些械上大多都帶有跡,唐吉拿著帶的手刀站在一旁,手腕一轉,將手刀在手中轉了一個刀花,目低垂著慘兮兮的男人,清冷道:“還不說嗎?”
這男人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被毆打,照強制不讓睡覺,後又被唐吉嚴刑供,看起來極爲憔悴,臉泛白,倒出都在流,整個人已經在生不如死的狀態,但他的依舊很嚴,除了說軍方指使他們外,拒絕代任何其他事。
“唐,軍方主聯繫我們,亞希波爾找你。”唐吉的耳機中響起了修蘭特的聲音。
“知道了!”唐吉摘掉手套,按著耳機道。
將手械擺箱子中,又將箱子鎖好,唐吉拿著手帕,一邊著手一邊走向房門口,同時對門口的武裝戰士吩咐道:“看好他,別讓他死了。”
五分鐘後,唐吉回到了地下軍事基地,來到了總指揮室。
屏幕中的亞希波爾看起來已等待多時。
“有事?”唐吉走到大屏幕,仰頭淡聲道。
“實驗失敗了,最後一名志願者於今天上午死亡,按照你的方法,你給的資料,我們沒有功。”亞希波爾嚴肅道,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有將責任推給唐吉的覺。
“我功了,我沒向你們保證過,你們一定會功,那是你們的事,跟我已經沒有關係,實驗失敗,你應該去追究那些科學家的責任。”唐吉冷聲迴應。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亞希波爾嚴肅道。
“嗯!”唐吉就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更沒幫助軍方的意思。
嘭!
亞希波爾俯,雙手重重的拍在控制檯上,略微前俯,很有迫的對唐吉大道:“唐吉,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全人類的事,最好的科研能力就在我們這裡,一年半的時間我們沒有取得突破進展,你可能是一個契機,人不能這麼自私,你明白嗎?唐吉!”
第一次,不喜形於的亞希波爾對唐吉展示出了憤怒,實驗的失敗,代表著這一計劃的流產,如果唐吉不做出貢獻,科學家們只能另闢蹊徑,尋找永久抵抗喪病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