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危機末日
下午的四節課依舊是進行月考考試,安傑憑藉那驚人的記憶力,這些試題自然都難不倒他。所以在快速地寫完了試題後,他用剩下的時間在思考著、回想著、發呆著,靜靜著這種恍若隔世的覺,但是一想到六葉草公司還存在在這個城市中,他就發現這一切原來還是那麼的真實。
這種雙重矛盾的覺令得安傑不過氣來:六葉草公司爲什麼還沒有對這個城市……不,或者說病毒爲什麼還沒有傳播到這來?
安傑在腦海中仔細思索著張鬱臨死之前說的話,剛剛要理出一頭緒的時候,他的肩頭就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茫然地擡頭看去,發現今天早上那幾位打扮得很有非主流氣息的孩又圍到了他的桌子邊,甚至的,班級外還有十多名帶著好奇眼的孩子在隔著窗戶著他。
安傑的座位是在第五組的最後一桌,靠著窗邊,現在已經是放學的時間了,教室牆壁上的時鐘指到了五點十分。或許是因爲秋天到來的緣故,所以落日的夕顯得那麼豔麗,將整個教室渲染了一片橘紅,教室的人影甚至還被拉得好長。這樣的場景令安傑到了一的不習慣,就像是從戰場上退伍下來的士兵一樣,對和平的生活總是到渾不自在。
看著眼前滿臉洋溢著天真笑容的孩們,安傑甚至可以想象當喪圍堵過來的時候,們天真的笑臉變那種恐懼、慄、不安甚至瘋狂大的模樣。們這種天真的模樣,絕對會在喪撲上來的時候首先死掉!
“你們有事嗎?如果沒有事的話,那我就離開了。”
安傑說著就站了起來,這一下那些孩們立即慌慌張張地攔住了他,其中一個還甚至鼓起勇氣對安傑大喊:“張傑同學,做我的男朋友吧!我喜歡你!”
這位孩子正是今天早上最先向安傑要手機號碼的那個孩,安傑沒想到這位孩會這麼的大膽,或者說,生活在大城市的小姑娘都這麼開放。但令安傑到意外的還不止這些,窗戶外邊的孩竟然都齊刷刷地大喊道:“張傑,莉莉真的喜歡你!你就接吧!”
安傑面不改,看著說話的那名孩子問道:“你莉莉?”
“嗯,胡莉莉!”孩說著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嶄新的手機,然後遞給了安傑說:“這是我送給你的,我們以後可以用這個來聯繫。”
安傑笑著打算拒絕,但這時,一位孩卻進人羣來站在了安傑面前,冷冷地看著胡莉莉道:“胡莉莉同學,你好像還有十幾位男朋友吧,以後打我哥哥的主意!”站在安傑前的孩子正是李可馨,看著說話時的神,安傑在恍惚中又將和小雨混淆在了一起。
“他是……你哥哥?”包括胡莉莉在的許多人都有些不相信。
“有騙你的必要嗎?”
“所以對不起咯,胡莉莉同學,我們要先回家了!”李可馨說著就拉住了安傑的手臂,然後便匆匆忙忙地帶著他跑出了教室,留下了一羣驚訝地說不出話的生。片刻後,一位同學才推了推胡莉莉的肩膀,說道:“莉莉,你讓你爸爸調查一下,我不相信這隻醜小鴨竟然會有這樣帥氣的哥哥,多半是……”
胡莉莉的眼神中流出了一種戲謔:“我看上的,絕對跑不了!”
…
兩人回到了家中,有家庭主婦氣質的李可馨立即就將飯菜熱了一遍,直到坐在了飯桌前,這才笑嘻嘻地對安傑說:“哥哥,沒想到你還有人氣的嘛,不知道有你這種哥哥是不是妹妹的一種幸福呢!”
安傑悶聲夾著菜,沒有說話。
但這時候,這位小孩又氣鼓鼓地開口說:“但是,胡莉莉真的不是一個好孩!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有勢,就隨便出去勾三搭四!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在外面都已經有好幾十位男朋友了,那些男友都是混在社會上無所事事的流氓,所以哥哥,你就不要去理那個臭孩了!”
安傑只是“哦”的一聲點點頭,又埋頭在了消滅桌子上飯菜的艱鉅任務中。整個晚飯時間都充斥著李可馨這個小孩的唧唧喳喳聲。安傑想,平常也一定是很寂寞的,父母因爲職業的關係經常都是要到大半夜纔會回來,孤獨的也一定很想找一個人說說話。所以在這段時間中,他一直在靜靜地聽著說,聽說胡莉莉的惡劣事蹟、學校中的趣事以及最近的發生什麼大事……
最後,李可馨很嚴肅地對安傑說:“我覺得,你很神!”
“我只是不想把真實的自己暴出來。”
當安傑回答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晚上的十一點了,的父母都還沒有回來。或許瞎擔心真的是人基因中傳下來的,這個小孩擔心到現在還睡不著覺,甚至還拉著安傑和聊天。
“那真實的你又是什麼樣的呢?”聽了安傑的話後,好奇地問道。
“我可以信任你嗎?”
在那幽怨的目中,安傑又問了一句:“你瞭解在死亡的手下掙扎的覺嗎?”
這個問題安傑在上學的時候已經問過了,可卻是沒有回答。之所以想要再問一遍,他多半也是想要宣泄出自己積累的種種,他必須找個人好好地傾訴一番,他也不想要孤獨、也不想要自己悶守著藏著的。當然是在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
兩人現在都已經躺在牀上了,在同一個房間,但卻是在不同的牀上。
不知道永福大叔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安傑這個於青春期的年放在了同樣於青春期的的房間,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太開放了,還是說他對於青春期年那種懵懵懂懂的心房悸不了解,或者說他本就不害怕兩人發生某一些心跳加速的事……
其實這一切並沒有那麼複雜,都是這個小孩要求的,其實也只是想要一個可以說說心裡話的知己。不是紅,是藍,向男生傾述心的事和向生傾述的覺不一樣,從某一些方面而言,人都是幻想的,總想找到一個可以盡宣泄並且還可以關心自己的可靠男人。而看起來很說話的安傑,非常符合孩們心中的傾述藍標準。
李可馨翻了個子,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不瞭解,但是可以想象。我小時候溺過水,那種被水淹過腦袋即將窒息的覺,或許可以理解那種掙扎的覺……”說到這,向安傑問道:“你過嗎?”
“肩而過,但一次次又從死神的手下逃了……” 由於已經關閉了燈,所以在黑夜中,安傑說的這段話令覺有些冰冷,彷彿死神的手就扼在的嚨上。
這時候,安傑繼續說道:“但我的逃卻是兄弟換來的。張鬱,他幫我抵擋住了一塊木頭,他卻被木頭直接穿了子,我只看到了他剩下的腦袋。還有他的姐姐張芃,甚至幫助我抵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而卻被石頭直接了醬……”
“啊!”孩立即喊道:“別說了!你說的好恐怖!”
安傑立即閉住了,黑暗的環境中又恢復了寧靜。
孩想了想片刻,才關心地問道:“他們都在洪水過來的時候幫助過你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和他們在死亡邊緣掙扎了好久、徘徊了好久,我們拼命尋找著任何救援可能存在的地方,但卻沒有找到一。最終,他們都死了,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然後呢?”
“然後,我被刮到了海里,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漂到了這個城市來。”
李可馨忽然驚訝地問道:“你是從別的城市來的?”
“怎麼了?”
“沒什麼……”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只是我爸爸說通往外界的公路都被洪水引發的泥石流堵住了,就連所有的船隻都在下暴雨的那天被大水沖走了。可以說,我們這個海口市已經和外界隔離了,外界的一切況我們都不知道。”
“通訊網絡呢?呢?”安傑忍不住連連問道。
“通訊只能在市,網絡也只能瀏覽海南省的網站,都接收不到外界的電視信號了,只剩下了我們省頻道和市頻道,這種覺就像是被隔離了起來,我們就像是在籠子裡的鳥兒,想飛也飛不出去……”說到這,李可馨才問道:“所以我就想問問,外市縣的況怎麼樣了,但聽你這麼說我就知道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