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季旭確實只是看著陳書跳舞就能有反應，看個攝像頭回放也能很激，甚至在公司裡還能跑到衛生間裡臨時爽一發。

時間也久的。

可是一旦要實戰，季旭發現問題就來了。

他不行，還是不行。

而男人喝醉了看更不行了。

季旭從而猜測出來自己以前醉酒後的姿態，肯定不好看。

不知道陳幟禮到底怎麼看自己的，但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不行，都沒做過……

季旭故意冷臉道，「我去洗個澡。」

季旭洗澡沒有反鎖門的習慣。。

沒想到花灑還沒打開，陳幟禮就跟了進來，「那一起洗吧。」

反正又不是沒有洗過。

季旭有些張，陳志林所說的洗澡有點兒花裡胡哨的，比如說他摟著自己的脖子，在花灑下面接吻。

他一手上來幫自己。

季旭覺得覺來了。

結果耳邊聽到陳幟禮說，「嗯？怎麼還是不夠呢？」

於是季旭滿腦子都是：我不行，我還是不行，我又不行了，我真的不行。

陳幟禮也覺得納悶兒，以前不是好使的嗎？今天怎麼回事兒？

他猛的一抬頭看著季旭，「你今天總拒絕我，是不是因為你知道自己不行？」

「我……」

季旭彷彿聽到一面鏡子，「嗑嚓」一聲碎了。

鏡子裡是另一個他，是一個還行的男人，碎了。

季旭現在唯一到欣的事就是他明天就能看心理醫生了。

會好的。

這是心理的障礙，不是質的。

只要他還能有反應，哪怕只是偶爾的時候。

所以是能治好的。

可季旭這樣想並沒有讓目前的他好很多。

因為陳幟禮已經用盡各種辦法了。

「怎麼還是不行呢」季旭腦海裡全是陳幟禮那句話。

……

陳幟禮累了。

陳幟禮放棄了。

陳幟禮給自己沖了沖澡，漫不經心的問季旭：「你明天去看心理醫生是不是就因為這個事啊？這三十年來都是男，我就說也不應該啊，但是，別管喜歡男的的，偶爾都會有不行的時候，我理解你。」

季旭：「……」

陳幟禮又拍了拍自己的屁，「可是，難道我對你來說真的沒有魅力了嗎？」

季旭覺得有，特別有，非常想證明自己。

陳幟禮拍屁的作太了。

於是兩個人又試了幾次，每次關鍵時刻陳幟禮就在祈禱，可千萬別又不行了。

季旭現在不能聽到形容堅程度的詞，只要聽到，必打擊。

折騰到半夜，最後兩個人去睡了。

啥也沒弄。

但陳幟禮並沒有特別失，甚至還睡得香，到底是喝醉了，拉著季旭幹啥都跟鬧著玩似的。

他還有點打呼嚕，跟小貓似的，呼呼的，直往季旭懷裡鑽。

季旭把人的摟著，卻是失眠一整夜。

他在想一個問題，陳幟禮明天醒了之後，他會記得自己今天沒起來嗎。

如果記得的話，自己是選擇裝瘋賣傻呢，還是裝瘋賣傻呢。

幾乎近天亮的時候季旭才睡著。

早上，陳幟禮還睡的香，季旭的胳膊被陳幟禮的發麻了，想翻個，結果陳幟禮醒了。

陳幟禮了眼睛，看看季旭，又看看自己，突然從被窩裡坐起來。

哎呀，沒穿服。

還是躺回去吧。

於是兩個人又恢復了面對面，眼神和眼神之間無聲的流。

季旭以不變應萬變，因為他不知道陳幟禮還記得多，所以他只說了一句話，「我胳膊麻了。」

陳幟禮把頭挪開，繃，一把抓住被子捂在口，「我……你，我為什麼在你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