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
如果人的張程度可以劃分為三六九等,那我一定是九十等。
天知道一個從來沒有過朋友的我, 該如何面對一個自來到來我家吃飯、睡覺又洗澡的男同學。
尤其是這個男同學還在浴室裡問我, 「季承, 那個……有換洗的服嗎?我不小心把服掉在地上了,有些了。」
「哦,好的,那你等一下, 我找找。」
顧遙比我高了一點, 我穿他的服有種大一號的覺,但是並不難看,反而會很酷。
但是他反過來穿我的就不一定了, 說不定還會很窘,從而猜測我是不是因為我太矮了。
但我個子真的不算矮,我明明和他一起坐在教室裡最後一排的,我一定要找一件讓他穿上絕對不會顯小的服。
絕對不能顯小。
好像沒有。
可我總不能去找季總的服給他穿吧。
算了, 還是不要了,就算季總不生氣, 說不定我爸爸還要吃醋別的男人穿了他老公的服呢。
我在櫃裡找了半天, 發現自己連一件像樣的睡袍都沒有,全是卡通人的棉質睡,好不,穿著舒適、氣、純真且純。
所以,我爸爸會不會太我了,我明明都年了, 怎麼就沒有一件帥氣且拉風的睡呢?
如果這帥氣太有難度的話,普通浴袍也可以,怎麼都沒有呢?
我嚴重懷疑這些睡都是季總選的。
其實顧遙沒來以前,我完全沒想過要穿什麼樣的睡。
我在學校穿的兩套睡很正常,但是該洗了。
可是我櫃裡的睡太卡通了,特別稚,我不好意思拿出來。
最後找了一套運服,料子很舒服也有彈,上是短袖,下面是帶鬆帶兒的運,就算穿著睡覺也沒有關係。
顧遙把浴室打開了一條,我隔著門給他送進去。
沒一會兒,他有些尷尬的說,「季承,有沒有可以換的啊。」
哦,我竟然忘了,人洗澡的話是需要換的
「你等一下哈,我再找找。」
當然會有啦,還有不呢,小黃,小黃鴨、小白兔這些卡通圖案就算了,為什麼連小豬佩奇的都有?如果不是款式問題,我都要懷疑這是陳寵的服了。
這都是誰設計的?沒有標籤兒,又是我爸那裡出的嗎?他拿到了版權嗎?為什麼要做這麼智障的東西?
我鬼使神差的拉開自己的子,看了一眼我現在的,我今天穿的不是很智障,海綿寶寶的。
顧遙表面看起來其實也冷漠的,雖然他人緣好,誰和他說話他都應,就是那張臉長得太高級,顯得人有質,也會有疏離。
於是我突發奇想,就給他拿這個小豬佩奇的吧,不知道穿上這個,他還能不能高級起來。
我隔著門框遞給他,過一會兒,我突然聽到顧遙在裡面笑出了聲。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整的他,還是我。
我有些尷尬的問,「怎麼了?」
他說,「沒事兒,覺小豬佩奇長得像個吹風機。」
覺他在彎腰穿。
「好的。」
可是誰不知道小豬佩奇長得像吹風機呢。
顧遙在裡面磨蹭了很久都沒出來,明明都拿了換洗服了,他在幹什麼呢?
我也沒有聽到吹風機的聲音,所以他不是在吹頭髮。
又等了一會兒,他終於出來了。
顧遙的頭髮還著,微微往下滴水,短袖的後脖頸已經有了被暈的痕跡。
說實話,以我除了學習其他時候都不會轉的腦子來看,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一個人,是種什麼樣的覺。
我給顧遙遞了一條新巾,他接過來說了句謝謝,臉上竟然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害。
他站在穿鏡前給自己頭髮,可我總覺得他的作放不開,到底是為什麼呢?
顧遙每一下頭髮,都要往下扯一下上,扭扭的。
我索轉頭不再看他。
我臥室裡好像只有一床被子,因為一年四季溫度都很適宜,只有該換被子的時候季總才會來給換。
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和顧遙用一床被子嗎。
顧遙好歹也是個客人,如果不讓他用的話,好像也很過分吧。
我正想要問他,結果轉頭就看到放鬆了警惕的顧遙,沒有再一直往下拉短袖。
於是我就明白他剛才為何一直扭扭往下拉服了。
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他穿我的運呢?
我想我確實是錯了。
我明知道他比我高那麼多,卻於把自己的卡通睡拿出來,非得讓他穿小了一碼的運。
我現在知道了,可能也小一碼。
就是那種覺。
鼓鼓囊囊的。
可能他也不是很舒服,以為我沒看到,用手指揪著子,又牟足了勁往下扯了扯。
大概是小豬佩奇把他給勒著蛋了。
這孩子也不敢說,不是自來的嗎?
這種事嘛,他不說我更不好意思上趕著講,好像我非得把我的尺碼比他小一號講出來似的。
顧遙一運服是白的,站在鏡子前頭髮,像個天使一樣,我竟然想像不出來小豬佩奇被他穿在上的樣子。
好吧,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在想小豬佩奇所在的位置。
是顧遙發育的太好了,四肢發達頭腦不簡單,那裡也發達。
我又輸了。
在男人如此重要的面子上,我輸了。
在這種事上,輸了。
我現在可以保證,顧遙的朋友肯定也不是特別多。
難不人都有自傾向嗎?非得和一個比自己優秀太多太多的人在一起,不覺得被碾嗎?
我想的太神了,顧遙已經完了頭髮,甚至轉過來盯著我,然後又順著我的視線看向他的運。
於是他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扯著可憐的上往下遮。
說實話這種事兒他要是不咳嗽吧,我還不覺得尷尬,他一咳嗽就好像在警告我似的,我抓到你了,我逮到你看我了。
於是一時間臥室裡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我連忙抓住機會問他,「就一個被子,你不介意吧?」
我的床特別大,被子當然也是超級大的,我們倆並排躺在一起我還能打個滾兒。
這得益於季總的好,季總喜歡睡超級大床,而且必須得是特別的席夢思,但是他們不讓我睡太的床,說是對骨骼發育不好。
我有段時間甚至以為季總是什麼豌豆公主轉世,因為他總是在床下墊的特別厚,陳寵小的時候還拿他們的床當蹦蹦床。
後來我才知道,以前的時候季總睡過小板床,結果床塌了,差點把他的腎給扎廢了。
顧遙對這個好像無所謂一樣,「你不介意和我一個被子就沒關係。」
按理說我應該是介意的,畢竟就像我爸爸告訴我的一樣,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樣,好像比別人多了一層危險。
當然這種事也不算危險,如果說我喜歡男生的話,好像也是不錯的事,可惜了,我不喜歡男生。
所以我也不會和顧遙發生什麼難以啟齒的事,那就更不可能會有危險的事發生。
我想大部分男生對於沒有辦法只能睡在一個床上一個被窩裡這種事應該是不太抗拒的,所以如果我表現的不平常的話,反而會引起懷疑。
於是我假裝比以前更加淡定,毫不介意。
這次我瞧出來了,顧遙特別高興。
他全部都收拾好了,鑽進被窩裡玩手機,於是我拿好所有的東西進浴室洗澡。
拿的太匆忙了,我這次穿的竟然是小豬佩奇它弟弟,喬治的。
我發誓我絕對是一個正智力正常的男孩兒,但現在就是不知道季總和我爸是怎麼想的。
我一會兒洗完澡的第一件事,就是網上購,給自己買一批冷淡風的。
我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直視顧遙對我的穿風格的評價了。
我洗完澡出去,穿了一件黑的棉T,下面是一個短,料子有點的,睡覺穿的時候很舒服。
等我準備進被窩的時候,顧遙有些尷尬的說,「你還有像這樣的短嗎?就是看起來鬆鬆垮垮的。」
「抱歉,我去看一下哈。」
平時總是穿校服,家裡的服又是季總和我爸準備的,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些什麼。
可能是不知道放在哪裡吧,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說,「要不然我和你換一下?」
顧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有了?那你穿著吧。」
「算了,咱倆換過來吧。」
他肯定是被那個子給勒到了,可是又不好意思說,怪可憐的。
而且我看到顧遙剛才把他的服都洗了,晾在洗手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