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在冥河上緩慢前進，看似緩慢到沒有移，但實際上卻在位面間不住跳躍，短到目的地的距離。

流經無數位面的冥河滿載寂靜的死者，在各個世界的靜靜隙流淌，收割混沌者的靈魂，若有人不擔心被冥河水奪去靈魂和記憶，的確可以極其方便的在各個位面穿梭。

但可惜，目前僅僅死神艾耶的小舟可以橫渡冥河，而第六十三層深淵的惡魔公爵卡斯羅那奇用死靈製造的靈魂之船，更是連船和公爵本人都被艾耶親自出手抹消，除了證明艾耶對冥河通行權的絕對止外，更證明極出手的死神並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而就是我，也頗爲珍惜這難得的驗。

昂貴的冥河水（主要是取出難度太高）就在眼前，那可是無數頂級鍊金藥、**的重要材料，而我也正好也撈的起來，不多打包點，怎麼是勤儉持家的好巫妖。

而很快，我就發現撈起來後發現靈魂沒有容存儲，找冥河看守者的艾耶借？那和小嫌收穫太多不好帶，找警察借麻袋有什麼區別。

“你想要冥河水？拿著。”

看來這位“警察”真沒把自己看守的東西當回事，隨手丟過來一個破舊的瓶子，但在我的系統辨識中，卻是一件奇珍。

【博瑟的飲水瓶，上古奇，可以盛裝七種不同的，該水瓶收到博瑟的祝福，永遠不用擔心水質變質】

博瑟是上古的海神，但早已經隕落在過去的時中，歷經無數歲月的艾耶的家當富是理所當然的，隨手送出一件上古奇珍也頗爲豪氣，而讓我驚訝的，卻是裡面早就儲備了兩種。

【初代人類高山氏族王室，鑽石級秩序脈，若在重塑時上系統，將會提供新種類選擇——這些黯紅的，見證了無數種羣的興衰，作爲和上古天使、上古大惡魔對等的第一代秩序子民，或許中沒有太多的天生力量，但卻含有無盡的潛力】

【魔鬼君王，鑽石級混沌脈，若在重塑時上系統，將會提供新種類選擇——第一代人類的集墮落，造就了魔鬼這個足以和惡魔匹敵的邪惡種族，這些中蘊含中無盡的魔力。但請注意，力量不是那麼好得到的，魔鬼脈的邪惡墮.落是不可豁免的。】

“這些？”

死神艾耶曾是上古人類之王，他有上古人類統很正常，但魔鬼君王是君王級魔鬼的本，就是殺了它也不會獲得，只能它拼著實力損，自己老老實實的出來，而讓魔鬼君王低頭，看來艾耶和魔鬼有勾結的謠言搞不好還是真的。

“你應該要重塑吧，雖然不知道你打算採用哪種方式來構建，至材料都是需要的，這些應該能夠用上。”

我應該嘆抱對了大嗎，這豈止能夠用上，若以前有這個，我就不會以白銀脈沾沾自喜了，鑽石脈呀，直接碾黃金種族龍族脈的存在，在這個面前，小紅那個由黃金脈提升的後天半鑽石脈上古之龍脈都是渣呀。

於是，看著我喜滋滋的收起瓶子，艾耶搖了搖頭，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上次你不是說過地府和地獄嗎？其中還有鬼卒？你知道我們這世界也有地獄嗎？”

當然知道，不過，卻本就不是一回事，我那個地獄，更多的意思是地下的監獄，用來關押、折磨有罪的靈魂，而艾希世界的地獄，卻全部居住著魔鬼。

“我和小提亞斯說了下，若那個冥府真的了話，他倒是願意把地獄讓出來，還願意讓所有的魔鬼學著去噹噹獄卒。”

小提亞斯？卡米爾提亞斯？這一任的魔鬼九君王之首？讓對方讓出地獄來當冥府？我終於確定，謠言有誤，看來，不是艾耶和魔鬼們勾結，而是魔鬼們本就是艾耶的手下吧！

這看似輕鬆的聊天建議，卻出世間最大的，更有著無數的風險，這既是善意的援助，也是合作者展示自己實力的誇耀，更是危險的試探。

但若是強大的魔鬼加了這個計劃，自然功率很高很多，當然，前提是不能暴他們存在，畢竟他們糟糕至極的名聲會讓很多事變得更加複雜。

不過，計劃實現就是我的最高目標，既然是件對計劃大有幫助的好事，我又有什麼好拒絕的，當然，親兄弟明算賬，有些話還是要明說的。

“可以，不過地府主導和最高法還是必須由無眠者控制，然後，魔鬼們到底打算從這個計劃中獲得什麼，直說吧，否則實在讓人不放心。”

是的，魔鬼出了名的狡猾，無利可圖的事怎麼會做。

“自由。”

不管艾耶他說出什麼，我都不會奇怪，但這兩個字，卻讓人無法理解了。自由？難道強大的魔鬼種族居然被人奴役在嗎？那歸於未來冥府掌控，豈不是還是被人控制了嗎。

“不是表象上的自由，而是真正的解放。你也知道，一旦爲高階魔鬼，就算在其他位面死掉，也只是滾回地獄，實力損而已。而他們一旦在下位面死去，就是真正的毀滅了。”

約約，我猜到了艾耶的意思。

“也就是說迴嗎？”

“是的，當初爲了不參加那所謂的聖戰，我的族人集投靠了混沌神，結果，現在每次所謂聖戰，魔鬼們依舊了炮灰。而那些老傢伙們，早厭倦了作爲魔鬼的狡詐人生和不斷征戰，他們期解，又不願魂飛魄散。但冥河迴的道路可以向任何種族敞開，魔鬼和惡魔是別想，畢竟，他們是聖戰的主力軍。”

“有幾個？這不可能是全族做出的決議，魔鬼九位大君中有幾位贊同？”

“包括小提亞，四位由上古人類轉化的遠古魔鬼君王都點頭了，當然，其他人不是不贊同，而是我們本沒有和他們說，也不打算和他們說。”

又是中的約嗎？不過，我喜歡，你們名聲太臭，萬一暴了後患無窮，這種約反而最適合了。

於是，接下來，就是契約談判簽訂的時間了。

魔鬼契約舉世聞名，但只要你能繞過它所有的文字陷阱，他又絕對是世界上最有效力的約定，而魔鬼大君親自簽名的契約，就是混沌深淵也無法更替。

即使魔鬼們的確誠意十足，條款都頗爲厚道，但既然是你們找我合作，送上門的竹槓不敲既不是顯得我有點傻，於是，經過三個多小時的堅苦談判，在艾耶“你比魔鬼還像魔鬼”“你比惡魔還要貪婪”的稱讚中，最終，契約得到了讓我滿意的結果。

“艾耶大人，你也厭倦了嗎？”看著魔鬼君王們在契約上對迴的，我對同樣束縛在死神之座上的艾耶，也有了新的看法。

“不，不，這世界如此麗，各種族的進化也頗爲有趣，我還有很多事想做。雖然這死神之位的確讓人有些不好，但也很閒，我倒是沒有多大意見。只是，我畢竟是王，自然要爲臣民的期著想，若你也是王者的話，應該能夠理解。”

點了點頭，我沒有追問，但卻對一些往事有了興趣，眼前的艾耶外表年輕，可是曾和兩位神同時代的超級老怪，或許，可以從他這麼得到很多真正的。

“秩序神阿斯忒瑞亞和混沌神辛西婭，您應該見過吧。們是怎樣的存在，爲什麼引起了永恆之戰。”

艾耶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看似平常的目卻讓人從心底發，但我卻無所謂了，反正這位想弄死任何人、神都輕輕鬆鬆，腳不怕穿鞋，錯過了這個聽上古的事太真的可惜，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最終，艾耶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母神呀，是個好人，把所有的生命都看做自己的子，但有時候，過分的母，反而會限制子的發展，期盼所有種族如期的生活，但那又怎麼可能。而辛西婭姐姐，卻又是另外一個極端了，生好的喜歡觀看角鬥和戰爭,欣賞那些不屈的勇士，希自己的子民能夠獨立的進化，你相信嗎，當年的遠古惡魔其實並不邪惡，他們只是喜歡各種競技運……”

在這條小河之上，時間不是問題，無數的上古之謎，在這位古老的神祗口中娓娓道來，明明是驚心魄的史詩傳奇，卻被這位看似年輕的最老者說的像是鄰家兩個不爭氣的不孝子又當街打架，明明是上古神祗的腥更替，卻被他說了滿是男仇的八點檔，但我，卻依舊沉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