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頭兒也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合著這位老先生不是淡定,是反應慢了一些……
蕭凡發楞,剛纔驚慌閃而出的小姑娘,有點眼……驚鴻一瞥中,像極了他當年的初友吳甜,想不到吳甜穿古裝如此漂亮。
屋子裡靜悄悄,蕭凡這纔有空打量目前所的環境。
很顯然,這個環境不怎麼好。屋子大約十個平方左右,除了一張破舊的牀,別無它。
自己的上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子,擡起手,蕭凡發現自己穿著一白的裡,式樣跟剛纔那一老一小相同,都是古裝。
蕭凡吃了一驚,開什麼玩笑?拍戲呢?
撓了撓頭,蕭凡又到不對,手在頭頂一,靠!
自己什麼時候長出這麼長的頭髮?而且還在頭頂結了一個綰髻,這讓他愈發到惶然。
一個搶劫未遂,醉倒在路邊草叢裡的罪犯,醒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穿著古裝躺在牀上,而且差點被人埋了……
敢拿刀子搶劫的主兒,膽子當然不算太小,可現在……蕭凡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很脆弱,眼前的環境讓他發自心的到害怕。
楞了一會兒,蕭凡瘋了似的掀開被子,手在自己的下了一下,然後如釋重負般長長吁了口氣……還好,小弟弟還在,男人雄風猶存。
鬆口氣的同時,一個字眼兒閃電般掠過腦海:穿越。
太扯淡了吧?
蕭凡面孔搐了幾下,有種抱枕頭的衝,想哭,想回家……
“哎哎,聽說了嗎?咱家那窩囊姑爺又醒了。”
“不會吧?大夫不是說準備後事了嗎?咱家老爺連棺材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嚥氣呢……”
痛心的拍掌聲:“誰說不是呢!那小子命可真,三天兩頭的暈倒,就是不斷氣,真想幫他一把,掐死他得了……”
“咱家這位姑爺其實可憐的,爹孃死得早,剩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子骨又弱。爹孃在世時給他定了門親事吧,他當上門婿還招人嫌,這婚事一拖就是三四年,咱家老爺也沒發話說要他倆親,多半這門婚事會黃了……”
“唉,這位姑爺窩囊是窩囊了點兒,可還算老實本份,本來世已經夠可憐了,這回醒了卻愈發悽慘……”
“哦?此話何意?”強烈的八卦聲音。
“聽說啊,他這回醒來後啊,發瘋了……”
“瘋了?怎麼個瘋法兒?”
“腦子愈發不靈了,醒來兩三天,每天仰著腦袋發呆,神神叨叨的,裡念著什麼‘打劫’……‘二鍋頭’……‘穿越’,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穿越’是啥意思?”
“我若知道,我豈不是也變瘋子了?”
“可憐了咱家小姐啊……”
“…………”
蕭凡醒來後,陳府到流傳著這樣的八卦話題。
風言風語滿天飛的時候,話題的主角蕭凡正在陳府前院側邊的花園邊發呆。
他不能不發呆,他有太多的事要思考。
三天過去了,蕭凡的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通過對環境的觀察,他終於發現一個事實——他穿越了。
這麼扯淡的事居然讓他到,實在是人生悲劇。
通過這幾天斷斷續續聽到陳府下人的碎言碎語,蕭凡對自己如今的境多有了幾分明瞭。
境不算太好。
首先,他是這個陳府的上門婿,貌似這個份在陳府不太招人待見,而且親之日遙遙無期。
從古至今,做別人家上門婿的,要麼是家境貧寒,要麼是自己沒本事。
蕭凡很不幸,兩者都有。
其次,他醒來時看見的那個如驚鴻一瞥,囂著要埋了他的小姑娘,也不是陳府的千金。
實際上,小姑娘是陳府千金邊的丫鬟,有個很三俗的名字,抱琴。
之所以這個名字,是因爲陳府的千金彈得一手好琴。主人擅琴,丫鬟當然要抱琴。
就像很多爛茅屋“聽雨軒”,很多包二的海邊別墅“觀濤閣”似的,有些名字第一個人用起來,也許稱得上“風雅”二字,但幾百幾千個人都用“聽雨軒”“觀淘閣”的話,這個名字就變得三俗了。
抱琴這個名字也是一樣。
至於爲什麼在蕭凡還沒斷氣以前就要埋了他,原因自然很清楚。
好鞍豈能配劣馬,小姑娘在爲自己的小姐不值,所以想迫不及待的想把蕭凡這匹劣馬給埋了,蕭凡在那個萬分危急的關頭醒來,實在是人品值超常發。
現在,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他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不用再打劫了,更不用擔心警察抓他,除非警察局有時空穿梭機——蕭凡對這點很放心,警察只是警察,他們畢竟不是機貓……
當然,壞消息也讓人有點揪心。
壞消息是:他在這個陳府的地位很低,低得還不如去當搶劫犯。
在古代,上門的婿終歸是人歧視的,如今陳府裡面連下人們都普遍看不起他,其中包括那個要埋了他的抱琴小丫鬟。
這就是蕭凡目前的現況。
經過三天的心理適應過程後,蕭凡終於接自己穿越了這個現實。同時也接了自己的新份,一個窩囊的,寄人籬下的上門婿。
好吧,穿越就穿越吧,沒人鼓掌歡迎,我就自己歡迎自己……
歡迎來到,嗯……這是什麼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