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鳴巍的目移向了特其爾，問道「菲諾德先生，您剛才的話題我非常興趣，如果可以的話，請您繼續說下去吧。」

特其爾苦笑一聲，既然你興趣，我能不說麼……

「在來到了這裡之後，我一直有一個懷疑。」特其爾象是在加重自己的籌碼般豎起了一手指，他聲道「我懷疑昔曰的五大帝王出現，到最後人類佔據銀河係霸主地位，以至於最後十級文明的消失，都是得克薩斯這個老騙子一手所為。」

「不可能。」艾略特等人異口同聲的道。

帕特裡克他們雖然震驚無比，但是他們的覺遠比這些當事人要小的多，對此實在是做不出什麼特殊的評價。

「你們不相信麼？」特其爾冷笑一聲，道「我問你們，在我們人類大聯邦以前的歷史上，可曾有帝王級高手？為什麼當得克薩斯出現之後，每一個十級文明中就會誕生一位這樣的絕世天才，難道這都是巧合麼？」

艾略特的臉微紅，這位與得克薩斯等人同輩的人又怎麼會接如此荒謬的理由，他怒聲道「菲諾德，不要猜，也許這正是巧合。」

「屁個巧合。」特其爾的臉越來越冷，道「得克薩斯那個老騙子對你們說，在這裡有一種可以讓他們晉級的能量，隻要悟到那種能量，就能晉陞帝王了。你知道這種能量是什麼？」

「我不知道。」艾略特苦笑道「如果我知道的話，那麼早就進階了。不過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得克薩斯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並不是什麼騙子。在這裡確實有著令我們進階的能量。」

特其爾的角一撇，不屑的笑道「我知道，在我們的前麵，已經有三個例子了。不過你是否知道，他們究竟領悟了什麼能量？」

艾略特的雙目驟然一亮，問道「你知道？」

「是，我可以猜中一點。」特其爾的眼睛微閉，他的呼吸似乎加重了幾分，沉重的道「這應該就是靈魂能量了。」

方鳴巍的子微微一，他豁然抬頭看向特其爾，難道自己的猜想竟然是真實的？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靈魂能量？」艾略特一臉的迷茫，問道「這應該是你掌握的能量纔是吧。」

特其爾的靈魂詛咒在這群人之間並不是什麼，所以一旦提及了這種能量，艾略特等人自然有些懷疑。

「我所掌握的靈魂能量隻不過是一點兒的皮而已。」特其爾苦笑一聲，道「如果我掌握了真正的靈魂能量，那麼我也早就步他們的行列了。」

艾略特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嘿嘿……」特其爾的聲音逐漸轉冷，道「因為他們不敢說，無論是一開始就進階帝王的那五個老傢夥，還是後來才晉級的三個，他們都不敢說。」

「胡說八道。」菲諾米娜冷哼一聲，道「菲諾德，你也太狂妄了，他們為什麼不敢說呢？」

特其爾笑瞇瞇的問道「菲諾米娜，你知道什麼是靈魂能量麼？」

菲諾米娜揚起了頭，出瞭如同天鵝般高傲白皙的脖頸，嘲諷道「菲諾德，那是得克薩斯的看家本領，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沒錯，那正是得克薩斯這個老騙子的看家本領。」特其爾突然有些激起來，道「你們知道我的靈魂詛咒是從哪裡學來的麼？正是從那個老騙子的手中得到的。」

艾略特等人立即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良久之後，艾略特終於問道「他為什麼要將最得意的本領教給你？」

「天知道。」特其爾雙眉一揚，道「不過我猜想，他或許是因為想要讓我為第一個帝王吧。」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二十級的大圓滿高手，但是聽了這句話之後，無不神古怪的打量著他，菲諾米娜的眼中更是帶著一憐憫，莫非這傢夥在活了那麼多年之後，終於變老年癡獃了？

「嘿嘿，你們不信是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與得克薩斯第一個接的大圓滿正是鄙人。而且我還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那五個老怪之所以能夠為帝王，正是因為他們接過得克薩斯，並且掌握了完整的艸控靈魂能量的辦法。」特其爾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當然，在看到方鳴巍的時候，他的臉立即轉變，而麵對其他人，卻是毫無笑容，之間的轉變速度之快，令方鳴巍為之嘆服不已。

「菲諾德，你是說他們能夠突破極限，都是因為得克薩斯的緣故？」一位材瘦小的老人從艾略特的邊走了出來。

他也是來到這裡的五個人之一，但是到了這裡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如果不是他上的氣勢並不遜於艾略特等人的話，還幾乎讓人將他忽略掉了。

「沒錯，如果不是得克薩斯這個老騙子，那麼人類大聯邦依舊是不可能有超越極限的所在了。」特其爾正道。

「如果真是如此，他們為什麼不說，難道在忌憚什麼嗎？」

「是，他們在忌憚很多東西。」特其爾嘿然一笑，道「我告訴你們，原來的那五個老怪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為什麼？」

「因為……」特其爾言又止，分明是在顧忌著什麼，他瞥過眼去，注視著遠紅的虛空，道「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就算是後來進階的那三個，不也是打死也不肯吱聲的麼。」

艾略特幾人對一眼，逐漸有一點兒相信的意思了。

後來在紅霧中確實有三個人進階到了帝王境界，但是他們進階之後卻是死也不肯代，而且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什麼興雀躍的意思。反而是越接近功，整個人就越是孤寂。

他們這些人與得克薩斯和那五個第一批進傳送點的老怪並不相同。

能夠進這裡的，都是大圓滿的高手，人數也不過三十多人而已。相了那麼長的時間，每天裡看到的，都是這幾張悉的麵孔。

在這種環境下，如果說彼此間有什麼冤讎，也早就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了。

超過了百萬年的相距，每個人多都有些心的朋友，那三個人也不例外，但是令人驚奇的是，他們在進階的前後，都明顯的疏遠了自己的朋友。

不過所有人都能夠的出，這種刻意的疏遠並不是因為修為的差距而造就的，反而象是因為某種難言之，所以才會讓他們做出這種無奈的選擇。

在那三個人之中，其中有一個，正是艾略特、菲諾米娜他們五個人的好朋友，而且還是那種無話不可說的最好朋友。

但是，無論他們五個人怎樣哀求，甚至於連要脅也用上了，但是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反而逐漸的與眾人疏遠了。

雖然結果如此，但是艾略特還是看出了在那人心中所匿著的巨大苦痛。

正是這種極端矛盾的表現，才讓艾略特他們覺得萬分不解，也讓他們對於特其爾的話有了一定的認同。

「菲諾德，你到底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艾略特盯著特其爾，用著帶了一哀求的口吻說道。

特其爾的牙關咬，額頭上似乎有著一青筋跳，顯然正在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

「好吧，我告訴你們……」特其爾的眼中閃過一斷絕之，道「他們能夠突破，其實是因為……」

「等一下。」方鳴巍驟然間大了一聲。

特其爾頓時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方鳴巍。

方鳴巍著他，緩緩的說道「紅霧，生命，靈魂？」

特其爾默然點頭。

一涼氣從方鳴巍的心底驟然湧起，雖然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大圓滿境界，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手足冰冷，似乎已經墜了一個絕對低溫的冰窖之中，再也沒有了一熱氣。

左耳下方的那一點凸起還是一如既往的存在著，但是方鳴巍對於它的覺已經有了迥然不同的變化。

以前是那麼的溫暖和親切，但如今卻是這般的冷冽凍人。

「這……不是真的。」方鳴巍喃喃的說著。

「我也希這不是真的。」特其爾的眼中閃著奇異的芒，道「得克薩斯，他是魔鬼，真正的魔鬼。」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菲諾米娜終於忍耐不住，驚呼了起來。

方鳴巍和特其爾相視苦笑，他們的猜想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且更主要的是，他們並沒有毫的把握，又怎麼能夠將這種事直接說出來呢？

緩緩抬頭，看著眼前那不到盡頭的巨無霸，方鳴巍的心中突地有著一明悟，若是自己親其中，或許一切的疑問就能迎刃而解了。

隻是，自己是否真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答案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