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如意拿著服走進室，竇嬤嬤卻有些懷疑人生……沒看錯，那指痕，是打出來的吧？

太子打了太子妃？倒了一口氣，一時把皇后代要盯著咸笙看看補效果的事兒也忘了，慌得一比。

咸笙很快走出來，道：“嬤嬤看看可還行？”

竇嬤嬤趕打起神，走過來圍著他轉了一圈兒，語氣忽然放輕很多，道：“還算合，太子妃若無不舒服的地方，就不必改了。”

咸笙點頭，竇嬤嬤又左右看了看裳有沒有什麼缺陷。來的時候趾高氣揚，走的時候匆匆忙忙，活像心裡揣著一隻鬼。

回到了朝月殿，卻在門口就撞見了晉帝，急忙行禮：“參見陛下。”

“慌慌張張的，何統。”晉帝也是來找皇后的，他穩穩走進去，皇后見了禮，問竇嬤嬤：“怎麼樣，裳可還合？”

“太子妃花容月貌，怎麼穿都好看的很。”

晉帝聽罷，當即滿意的點頭，道：“過兩日帶去祭祖，祖宗定也高興。”

嬤嬤臉古怪，皇后附和道：“到時文武百皆到，均知我兒娶得妻，只怕要羨慕死了。”

晉帝想到那幾個老臣的兒子，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意，對皇后誇：“湛禎這孩子，長得俊，有本事，娶妻這事兒都遠非同齡人能及，好啊。”

他說皇后聽的，皇后便也說他聽的：“若祖宗保佑子康健，再過上百年，我大晉皇室便是俊俏兒郎了。”

晉帝臉上更有異彩，接過丫鬟奉的茶，憧憬百年後的盛景，問道：“那裳上，放了幾顆明珠？”

皇后答：“九十九顆，到了那日，定天下人見識一番何為天家，何為仙。”

嬤嬤了額頭的冷汗，皇后終於把目瞥了過來，微微皺眉，道：“怎麼？太子妃出事了？”

晉帝眸子一暗，臉沉了下來：“竇嬤嬤？”

馬上，正緩緩穿過街道的湛禎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抬頭看了看天，自言自語道：“夕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這一年也該到頭了。

馬兒揚起四蹄，奔向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