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青春忌遊戲》的演出就在這週五晚上，楚喬畫的海報已經被印了好幾份，張在多個佈告欄的顯眼，總是惹得路人駐足觀看。

楚喬每次路過的時候都很不好意思，總是地瞥兩眼，又低頭匆匆路過。陸明河卻每次都要拉住他，在海報前面裝模作樣地看來看去，弄得楚喬越發地不好意思。

演出當天，方方正正的排練室四面牆掛起黑布佈置「黑匣子」小劇場，地毯和小板凳分隔出舞臺和觀眾席。

兩人去得有些遲，演出快要開始了，滅了燈之後黑得可以，依稀看見裡面已經滿座了，連沒有擺放凳子的地方都站滿了人，他們只好站在最後面。

楚喬個子沒有陸明河高，要踮腳才能完全看輕。陸明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來一張小板凳，讓他站在上面。楚喬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是為了看演出，還是厚著臉皮往上站，站上去之後比陸明河還高出一點，視線完全無阻了。

小劇場裡比較黑，板凳又小，楚喬站得晃晃悠悠的，陸明河乾脆把手橫過去摟著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上。楚喬左右瞄瞄，發現大家都在專心致志等著演出開始，也就不管了，微微勾著角像腥的貓。

沒過多久，燈「啪」一聲打開，這場荒唐殘酷的「遊戲」拉開了帷幕。隨著劇的推進，觀眾從輕鬆哄笑變為沉默。

「你們呀，一群木偶！一聲都被線提著，由別人縱！」

這句帶著癲狂和激憤的臺詞彷彿箭矢向觀眾，楚喬不由心一，下意識地抓住陸明河橫在他腰間的手。

接近尾聲了，臺上只剩下傅詩語所扮演的學生，惶恐地呼喚著自己的老師，但是老師已經將自己吊死在理想主義的破滅中。社會和生活好像從那個時代至今都沒有變過，理想必須與現實媾和，太過妥協又必定為提線木偶，世界總是那麼壞，令人左右為難。

戲即將落幕，燈即將滅，楚喬轉頭看向陸明河，剛好他也看過來了，兩人四目相對。

暈黃的燈打在陸明河臉上，讓他的臉一半清晰一半朦朧，稜角分明的廓格外和，睫的影斜斜打在眼下，眼睛裡彷彿有星。

燈滅的一剎那，楚喬低頭，微微側著臉，和陸明河接了個淺淺的吻。

世界雖然壞，但與有人，做快樂事，也很好。

還沒等燈重新亮起來，陸明河就牽著楚喬出去了，兩個人腳步匆匆地在昏黑的走廊裡走著。

陸明河把楚喬拉到排練室對面的一個鮮有人顧的廁所裡，直接推著他進了最後的一個隔間，關門落鎖，還不等楚喬出言抗議，就反把他在門板上親。

不同於剛才淺淺的吻，陸明河顯然是激了，一手把著楚喬的後頸，不許他後退，急切地吮吸他的，另一手大大張開，按在楚喬一邊屁上，往自己上摁，下半還不住地往對方 上，彷彿要把楚喬進自己的裡。

楚喬著這暴風雨似的襲擊，被親得不過氣來，合不上，唾沿著角往下流出來。

親了半天，陸明河轉移目標，一邊解楚喬的子，一邊把楚喬的上掀起來，用舌頭去逗弄尖。楚喬靠在廁所門板上，大張著氣，還沒來得及掉流出來的唾，只覺得頭被的舌頭反覆弄，快直通下半。

楚喬子被完全褪下來掛在廁所的掛鉤上，著兩條，直地翹著，腳得站不住，直往下溜。陸明河從兜裡掏出一瓶凡士林，挖了一塊，將楚喬一條勾起來，手指就往後面去。

楚喬覺自己後一涼，陸明河的手指鑽了進去，左右摳挖。他被快和恥左右拉鋸，有種在公共場合合的荒唐，卻又不由自主地哼起來，悶在嚨裡，低沉人。

「唔嗯……你……有沒有搞錯……啊……隨帶潤……」

陸明河又送進去第二第三手指，送的速度變快，後方傳來令人臉紅的水聲，在空曠的廁所裡格外響。

「你好啊，聲音好大，會被聽見的。」

楚喬閉眼睛胡地搖頭，卻還是忍不住輕聲地著。

陸明河乾脆把楚喬另一隻腳也勾起來，將他抱起來。楚喬發現自己猛然被騰空抱起，慌得雙纏住陸明河的腰，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卻將自己已經開拓好的漉漉的後恰好送到陸明河的上。

陸明河也早已得流水了，怒脹的頭抵在楚喬的口，帶著的熱氣。他雙手掰著楚喬的，將一點一點往裡送。

因為很多天沒做了，楚喬覺有些脹痛，但是他整個人掛在陸明河上，支點除了後的門板就只有底下一寸寸進來的那東西。他的蹭著陸明河的臉，像小貓人一樣一下下地親著，手胡地在陸明河寬闊的背上抓。

等到完全送進去了，兩個人都發出滿足的歎息。

就在這個時候，楚喬的手機響了。陸明河壞心眼地笑了笑，手來楚喬的手機，按了接通放在他耳邊，讓他自己拿著。

「……喂！小喬？」

電話那邊的傅詩語喊了三四聲之後，楚喬才回過神來，他正要答應，陸明河又把他抱起來摁在門板上，下慢慢地，一下一下的，不慌不忙，磨得人發。

「我……我在……」

楚喬橫了陸明河一眼，卻因為眼角發紅，半點威懾力都沒有。陸明河湊到他另一邊耳朵，像羽一樣輕輕地吻他的耳垂，與之相反，下卻一下比一下重地往裡撞。

「你和陸師兄怎麼就走啦，我們待會兒慶功去唱歌，來嗎？」

楚喬本不知道電話那頭在說什麼，特殊的位弄得廁所的門板一下一下咯吱咯吱地響，楚喬全的重量往下，使陸明河的進得前所未有的深，他生怕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他急速的息，下張地收著，爽得陸明河埋在裡面脹大了一圈，猛地了兩下，重重過前列腺。

「啊哈……不要咬那麼，告訴，我們待會兒到。」

楚喬雙眼失神，著氣學舌：「我們……嗯……待會兒到……」

不等那邊回話，楚喬就掛了電話，手機直接到了地上。陸明河雙手勾住他的膝彎，讓他雙大張，打樁似的腰，撞得門板有節奏地一下下響著。

兩個人抵死纏綿，中途廁所有沒有進來過人也半點不知道，最後都痛快地了。

楚喬滿臉是汗，陸明河敞著頭出紙巾來替他清理好，兩個人又人模人樣地趕過去和話劇社的員一起慶功。

楚喬走了一路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一到了K房就窩在角落的沙發裡半步都不想挪，誰拉他都不起來。陸明河倒是一如既往地歡迎，被大家起哄著要他唱一曲。

楚喬看著陸明河認真地選著歌，只覺得生活過得很魔幻。幾個月前，他還過著平淡如水的生活覺得自己一無是一無所有，現在，他畫了一張大家都說好的海報，和一群快樂的人一起慶功，有一個深又下流的人，他們才剛剛在公共廁所裡打了一炮。

陸明河選好了歌，拿著麥，坐到高腳椅上，顯得煞有介事，大家都興地怪著。

前奏很安靜。

「只有在夜深

我和你才能

敞開靈魂

去釋放天真

把溫的吻

在夜半時分

化歌聲

依偎你心門」

張國榮的歌。

陸明河的聲音低沉，唱起來很好聽，別有一番纏綿繾綣的意思。他一邊唱著，往角落的楚喬上看，眼神顯得專注而深。

楚喬心一下一下地跳，卻半點都不捨得移開目。

「我祈求星辰、月兒來作證

用盡一生

也願意去等

總會有一天

把心願完

帶著你飛奔找永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