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狂浪生最慘痛的記憶,他們一行人仗著自己皮糙厚,覺得煉氣築基期的散修們打不自己,於是……
他們去了樓上的金丹期擂臺,想要挨更狠的打。
“我們頭一次來黑市,沒想到散修們居然這麼強。”狂浪生英俊的臉上出些許窘迫:“我們先是把靈石輸了大半,而後又被打斷了,因爲這種事著實丟人,我們那時候不好意思讓丹鼎宗的丹修們知道,所以就想著來黑市找醫修接……”
俞悠三人換了一下微妙的眼神。
不好意思,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丹鼎宗的丹修。
渾然不知的狂浪生繼續講述悲慘遭遇:“我們在黑市某位高人的指點下去找了那位申鯀大師。”
說到這裡,狂浪生沉默片刻,俊朗的臉上浮出一影。
聽到這個悉的名字,俞悠懂了。
“靈石被騙完了?”
狂浪生面上表逐漸麻木:“嗯,而且芥子囊也被走了,只留下我九個斷了的師弟。爲了賺藥錢,我只好再來打擂臺,不曾想散修們不講武德,挨個挑我上臺,到最後我們把盾輸沒了,還倒欠了兩千塊靈石,連通知師門長輩來贖的機會都沒有,也無法出去找丹鼎宗救援,只能在這兒賣還債。”
“後來在此打聽了半月,才知曉那申鯀是個騙子,真正的好醫修是大師你!”
俞悠對於馬屁毫無波:“那你爲何不直說你們是天盾門的,讓他們帶著你們去拿贖金?”
狂浪生:“說了,你們是第一個信我是天盾門弟子的。”
也是,三大宗門在散修想象中都是俊瀟灑,仙氣凜然,高不可攀……
很明顯,眼前的狂浪生除了長得好看,跟其他的形容詞可以說是毫無干系。
狂浪生認真道:“不瞞大師,我們幾月後還有要的大事要做,還請您出手替我們療傷!待傷好後,我定會將藥費和謝禮送上!”
俞悠突然想到什麼,古怪地看向狂浪生:“你們是要去參加四境大會嗎?”
“果然是大師,神機妙算!”狂浪生對俞悠很是欽佩。
俞悠徹底悟了。
難怪,一直好奇原劇中,爲什麼東境除了雲華劍派以外,另外兩個宗門派出的弟子都是菜,別人都是全員築基,就這兩宗全員煉氣。
原來他們丹鼎宗原定的人選被朱師兄幹翻了,而天盾門的人都被扣在了桐花郡的黑市,下落不明。
“我們都是害者。”俞悠拍了拍狂浪生的肩膀,嘆出一口氣。
爲了配合龍傲天的兒進化小龍傲天,這些無辜的炮灰們在背後的故事裡,竟然經歷了這麼離譜且悽慘的事。
起,對狂浪生道:“走,我們先去給你的師弟們接吧。”
狂浪生激不已,抱拳深深一揖。
“多謝禿大師!”
聽到這個稱呼,俞悠眼皮子一跳,剛纔生出的那點兒同病相憐瞬間消失。
“來,打欠條,治一個人一千靈石。”
狂浪生倒也不囉嗦,耿直地蹲在地上開始寫欠條,而後鄭重將其送上。
他似是鬆了口氣,笑道:“我們好後得趕去雲華劍派,屆時會通知師門給大師送靈石來。”
俞悠接欠條的手頓住,聲音很鎮定,只是略微有些冷:“雲華劍派?”
“是啊。”因不是什麼事,所以狂浪生倒無瞞之意。
“此次四境大會在西境,路途遙遠,東境僅雲華劍派有巨型傳送陣。我派弟子和丹鼎宗弟子都會先前往雲華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