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異蟻,邊上持劍冷漠注視這一幕的姜淵在心中反駁了一句。
留影石是特殊法寶,所以也可以隨帶著。
“第一次發現的新異可以由發現者起名。”俞悠轉過,同兩個好友對視:“什麼?”
“被咬的人是狂浪生,這玩意兒很小卻很狂,還敢咬築基期修士,不如就狂蟻吧?”
“浪蟻也,雖然聽起來不太正經,但是比狂蟻好聽。”蘇意致補了一句。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爭辯起來,最後俞悠很隨便地拿著留影石圍著異蟻轉了好大一圈,毫不負責地綜合了那兩人的意見,爲它取了新名字——
“經過三大宗門的商議,爲了紀念狂浪生道友本次做出的巨大犧牲,我們決定將這隻全新異蟻命名爲狂浪蟻。”
劍修:“……”
盾修:“……”
你們丹修什麼時候跟我們商議了?
這時,狂浪生終於從昏睡中醒來。
他艱難地支起,下一刻卻又趴了回去,掐著自己脖子拼命乾嘔著。
邊上圍上來看的盾修們大驚失:“俞師妹,我們大師兄是不是還沒好?”
“放心。”俞悠安他們:“你們吃了幾十只蟲子,也會吐的。”
剛坐直,打算問自己裡爲什麼一怪味的狂浪生:“噦!”
一直等到回了溪邊,又漱了十多次口後,狂浪生才恢復了正常。
眼下所有修士都提高了防範,就連先前對俞悠很是不屑的姜淵,竟然也跟著盾修一道在附近巡護值守,防著有異突襲了。
而三個丹修這會兒正蹲在層層保衛中間煉製辟穀丹。
狂浪生纔剛好,倒也沒有人讓他跟著去巡護,於是他也蹲在丹爐前面。
“咳。”狂浪生輕咳了一聲,神兮兮地擡頭了眼周圍。
確定劍修和盾修們都忙著巡邏,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後,他往俞悠邊湊了湊。
“俞師妹。”狂浪生低了聲音。
“什麼事?”俞悠正全心縱著靈力煉化丹爐裡的藥材,連頭也擡。
“你覺得我剛剛演得怎麼樣?”狂浪生拍了拍自己的膛,古銅的面上微有紅暈,也不知道是興還是心虛。
俞悠沉默了,沒回話。
狂浪生便繼續:“你看,現在那個眼高於頂的姜道友,現在也都聽了你的建議在附近巡查了,很明顯,他是被你們丹修的實力給說服了。”
“這都是因爲我先前的演技驚人,演出了被異襲擊後半死不活的狀態,這才騙過了他們,也蒙過了那幾位正在觀的長老啊!”他地手往天上那艘雲舟指了指。
見俞悠仍不說話,狂浪生只好忐忑地主問道:“所以,能減一千的欠款嗎?”
“原來剛纔都是狂道友在表演你的湛演技啊。”俞悠終於開口了。
不不慢道:“那我就放心了,方纔我還一直在擔憂,狂道友這餘毒還沒解完,正打算給你煉製枚解毒丹呢,既然你是裝的,那我就不用煉了。”
“……”狂浪生的臉唰地變白了。
俞悠不看他,繼續煉丹:“你還是老實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他只好老實代:“我本來是打算演的,所以在看到了一隻同你鋤死的蜘蛛一模一樣的後,就撤掉了護的靈力,故意蹲在草叢裡,等著讓它咬我一口。”
狂浪生的計劃堪稱完,當然,這都是他自己認爲的。
作爲擁有富作死經驗的他,當然不會忘記在萬古之森用靈力來護。
他那時候是故意把靈力給收回來的,就等著被咬。
昨天蘇意致是採集了蜘蛛粘的,所以他被咬了也能很快被救回來。
既無生命危險,又能幫著丹修們證明他們特有先見之明且醫高超!
此乃萬全之計!
這波配合打下來,他不信俞悠不會給自己便宜那一千塊靈石。
然而萬萬沒想到,白額高腳蛛沒咬他,倒是來了只狂浪蟻!
代完這一切後,他就聽到俞悠嘆了口氣,然後把丹爐裡的丹藥取出來,給了他一粒。
“吃吧。”
狂浪生一怔,這就是那枚解毒丹了?
沒想到自己剛纔企圖賴掉那一千塊靈石,俞師妹居然還願意幫自己煉丹。
丹修果然都是些大善人!
狂浪生不已,飛快吞下。
不過他吃了一口後,就覺得這悉的味道怎麼都像辟穀丹。
他遲疑:“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解毒丹?”
“嗯,這是辟穀丹。”俞悠表淡定。
狂浪生愣了:“那我的解毒丹呢?你不是說我餘毒未解……”
“騙你的。”大善人殘忍回答。
在狂浪生哭無淚的表中,俞悠又出那張悉的欠條。
然後,在他錯愕的眼神中,將“九千”那個數字劃掉了。
目睹這一幕的狂浪生呼吸一滯,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俞師妹是仙!
知道真相,卻依然諒解他的謊話,也他的一番苦心,更心疼他揹負鉅債的辛苦。
要把欠款改八千了!不,這麼善良,說不定會改七千!
狂浪生膛猛地涌出一熱流,他先前曾聽師弟說過,俞師妹掏靈石付錢的樣子迷人得要命,當時他沒理解到什麼意思,現在看到改欠條的樣子,他終於能會到那種該死的心了!
“俞師妹……不,悠師妹……”狂浪生無比親熱地喊了一句。
俞悠用看變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改好的欠條遞過去:“改好了,重新按個手印吧。”
狂浪生頗愉悅地哎了一聲,接了欠條就按手印。
下一刻,他的作止住了。
他愣愣地看著上面的數字,艱難地嚥了嚥唾,不知爲何聲音都跟著沙啞了:“悠師妹……不對,俞道友,爲什麼變欠一萬靈石了?”
“因爲剛剛救了你一命,丹鼎宗治療被異咬傷的人一般都收一萬靈石,但是此次試煉是爲了四境大會做準備,我們也算半個隊友,所以就只收你個零頭,一千靈石就夠了。”
“當然,被異咬傷了難免虛弱,如果還需要健的丹藥,過兩天回去了我給你煉,也給你友價,一千靈石大全套。”
俞悠聲音毫無起伏,聽在狂浪生的耳中彷彿惡魔呢喃。
“若狂道友需要,我現在就把欠條再加一千。”
狂浪生眼含熱淚,飛快地按下手印。
“夠了夠了,我吃不起了,吃不起了!”
*
有了狂浪生的慘痛例子在前,在後面兩天的試煉之中,所有修士都萬般小心地拿靈力護,且隨時分出一小隊修士在周邊巡視。
俞悠他們三人在煉製辟穀丹之餘,也順手煉製了一些驅逐異蟲的藥。
這讓原本開口就是嘲諷的那幾個劍修都無話可說。
畢竟吃人短,他們居然開始有意地護衛起了幾個丹修,在後者採藥時,往往後會跟著三四個劍修。
這樣的警戒雖然耗費靈力,但是後面卻再沒有人傷了。
三天過後,這羣年輕修士們沿著原路返回,總算從萬古之森中出來了。
長老們早已等在外面,看到這羣年輕人們一狼狽的模樣,彼此對視的眼底都帶了點兒幸災樂禍的意味。
畢竟當年他們也是這樣熬過來的。
哪個參加四境大會的不是整個宗門的天才人,哪個第一次進萬古之森又沒有被狠狠地教育過?
盾修們纔剛剛出來,狂長老就狠狠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罵罵咧咧:“丟人!”
狂浪生沒法解釋自己爲什麼會被一隻小螞蟻放倒,只能努力辯解:“這是有原因的,爹,我回去再同您解釋……”
狂長老指著下這羣不穿上的盾修們,劈頭蓋臉地罵過去:“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爲你們老以爲自己材好想包一下,不肯好好穿服!要是穿好了服,能被蟲子咬嗎?!”
“我被咬的是耳朵……”
“那你他孃的不知道戴個耳套啊!”狂長老指著邊上的數位劍修還有俞悠:“你看看,這兒還有娃呢!你們不!你們以爲這是咱們天盾門,一個娃都沒有嗎!”
被點到的俞悠抱著胳膊大方地欣賞著盾修們的腹,顯然沒有。
幾位劍修師妹雖然沒這麼直白,但是也沒有害的樣子。
“……不是,爹你自己都說不穿服可以更好淬鍊.嗎?”
狂長老沒理他,最後盾修們是被迫雙手捂著口,眼含著熱淚坐上回程的雲舟的。
徐長老收回視線。
他在弟子面前都很親和,帶著笑容看向雲華劍派的弟子,不不慢地寬道:“你們都是第一次進萬古之森,雖說仍有不足,但是想來吸取教訓後,在四境大會上不會再犯了。”
姜淵低頭拱了拱手,沒說話。
他本想斬殺一隻異爲師父爭臉的,奈何三天時間太短,他們所在地又是萬古之森的最外圍,爲了護著師弟師妹們他也不敢貿然深林。
歷屆四境大會中,盾修跟丹修都是負責輔助劍修們的。
因爲最後的名次主要按照斬殺的靈計算,於殺戮之道最強的劍修自然是其中的主力軍,也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然而這次,劍修們僅僅跟在丹修後保衛他們採藥,又或者是同盾修一起巡視,竟然連最弱的靈都不曾斬殺一隻。
丹修們倒是收穫了不異。
哦不對,那不異蟲。
纔想到這裡,邊上就傳來那位丹鼎宗那位馬長老的大嗓門——
“哈哈!不錯不錯,雖然你們是我們丹鼎宗拿出來湊數的吊車尾,宗門裡比你們強的也有幾百個,但是就這次試煉看來,最靠譜的居然還是你們三個小王八崽子!”
馬長老本想拍俞悠的肩膀,但是不聲地避開了。
於是啓南風跟蘇意致的肩上被印了兩個油手印。
馬長老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哎呀,雖然你們才煉氣期,比其餘兩宗的道友修爲弱了整整一大截,跟那些有大本事的劍修們比起來更是手無縛之力,但這樣居然也能殺掉幾隻異,長能耐了啊!”
劍修們:“……”
雖然嘲諷劍修的話對方一句都沒說,但是劍修們的心口好像被了很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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