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越高就越是惜命,擔憂也就隨之增多,修士是人,此乃人之常。
“竟然想要靈力牽引協力煉丹?”北境長老笑著拍了拍掌,語氣裡說不出的嘲諷:“年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啊!”
馬長老跟牛長老沒空搭理他了,此刻他們全部心神都落在了畫面中的三人上。
然而一剎那後,兩人的臉齊齊變得青白。
丹爐中飄出一縷黑煙。
他們失敗了,有人心中起了雜念,導致靈力牽引崩潰了!
從丹爐中跌出的那幾枚失敗的辟穀丹,彷彿也在沉默地嘲笑著那三人。
雲端上,蘇真人跟顧真人垂眸注視著這一幕,眼中沒有任何波。
“意料之中。”蘇真人冷淡地評價。
饒是懸壺派天驕全出自蘇家,弟子幾乎全是兄弟姊妹,然而也未曾有人做過這樣的嘗試。
靈丹的好壞易辨,人心自古難測。
*
“蘇老二,你靈力突然往後一幹嘛?”啓南風恨鐵不鋼地踹了蘇意致一腳:“就算這爐辟穀丹只是拿來練習靈力牽引的試驗品,也不能這樣浪費啊!這些靈藥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你沒看到嗎!”蘇意致手指抖著指向了俞悠:“的那靈力爲什麼會這麼啊!”
好傢伙,他可算知道俞悠爲什麼那麼放心了,就這絕對碾的靈力強度,他想手都沒辦法。
要真的是妖族應的話,剛纔自己跟啓南風兩人的靈脈都要被廢了!
明明論起修爲蘇意致還略強一小階,但是三人的靈力一放出來就看出了差距。
同樣是火系靈力,俞悠那道靈力了半圈,蘇意致在驚嚇之中直接斷掉了靈力牽引。
俞悠誠實回答:“天生的沒辦法。”
蘇意致想不通了:“當初測試靈脈時我纔是頂級火系天賦,你弱得跟沒有一樣,而且修煉心法都是我賣給你的……不行,當時便宜你了,得加錢!”
俞悠翻了個白眼,提到錢的事絕對不會讓步:“不給,要命可以要錢沒有。”
加價失敗的蘇意致只能悻悻地挪回原地,繼續跟另外兩人嘗試著靈力牽引。
結果又一連失敗了兩次。
一次是啓南風的靈力耗盡時蘇意致沒有及時接手他煉製了一半的靈藥,再一次就是蘇意致習慣地準備進行最後的丹藥觀任務時,俞悠已經收回靈力準備開爐取丹了。
“還試嗎?”蘇意致問了句,下意識地又要從芥子囊中出藥材繼續練習。
結果一手了個空,僅剩的那點兒靈藥都煉藥渣了。
“不用試了,上一次其實都功了,蘇老二你記著別再浪費靈力在靈丹外表上就行。”俞悠沒擡頭,拿了木在地上寫著另外兩人看不懂的複雜公式。
很好,按著推算,三人流煉化是可行的。
片刻後,擡起頭,出每人僅有一粒的回靈丹:“記著,等會兒靈力用完後馬上吃這個,我們可能要煉製很久才能把四品藥材給煉化。”
蘇意致有點心疼:“這可是四品靈藥,要是又煉渣了不是很可惜?”
啓南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企圖傳播富二代的闊綽價值觀:“怕什麼?我們可是挖了一整叢,這爐失敗了再來下一爐!”
貧窮的蘇意致:“……還是很心疼。”
然而再心疼,他也沒產生過放棄的念頭。
所謂:“順爲凡,逆爲仙,只在中間顛倒顛。”
丹修之道,行的本就是逆天之路,修殘補缺,救死還生,一路其實都在同天做鬥爭,化不可能爲可能。
越階煉丹又怎麼樣?他們可是三個人呢!
蘇意致抿著脣,直了膛,與他同樣的還有啓南風。
即便是懶散俞悠這會兒也微微坐直了些,然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那一株幽藍花……
“哦,糟糕,忘記讓狂浪生拿臉擋投影石了。”俞悠語氣毫無起伏地這樣說了一句,聽不出半點真心後悔。
然後便毫不猶豫從那叢幽藍花中扯出一株,利落地理好後,丟煉丹爐。
場外早在幽藍花被拿出來的那一瞬間就炸開了。
最先站起來的是靈藥谷的長老,他聲音都在抖:“爲什麼靈藥在東境的手上!他們到底怎麼做到的!”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爲所有人都很迷。
馬長老暗暗地了袍角聲好,而後眼睛賊溜一轉,低聲音故作神道:“其實我們丹鼎宗也有一門特殊的功法,能夠用來尋找靈藥……”
說著他踩了一腳牛長老,後者吸了口氣,著頭皮配合:“確實,不然去年爲何我們派的曲清妙尋到了五品靈藥?”
然而其他長老都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真假,便被畫面中那三個丹修的作嚇傻了。
俞悠把幽藍花丟進丹爐了!
全場醫修震怒,連丹鼎宗的兩個都不例外。
“瘋了!花跟葉子都丟進去了,嘶,他們要煉四品虛靈丹!”
“一個築基期兩個煉氣期……不好好去煉他們的二品靈丹,反而妄想煉四品靈丹,他們的腦子都被異給吃了嗎,暴殄天啊!”
“剛剛都失敗那麼多次了,這次居然還敢拿四品靈藥練手?!拿來讓我煉還差不多!”
這裡面還數馬長老罵得最大聲:“俞悠你這個敗家小崽種,你把老子的十萬靈石給我撈出來!”
……
蹲在樹梢上的解說員們將這羣元嬰長老的怒吼傳播到了四境的每個角落。
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丹鼎宗的那三個丹修瘋了。
場外那些人現在震驚什麼樣,是吵嚷還是怒罵,裡面的人都聽不到了。
俞悠三人連人帶丹爐都搬進墳坑裡閉關了。
三靈力匯聚在一起,似線般纏繞著探丹爐,裡面已經被幽藍花的靈力充斥滿了。
最先開始行的是啓南風,代表他的綠靈力靈活地侵其中一片幽藍葉,慢慢地開始煉化。
在他將葉片煉化到一半,靈力不濟的時候,早就等候在邊上的蘇意致瞬間接手,給他以恢復靈力的時間。
第三個是俞悠,待的靈力也開始消退的時候,已經休息完畢的啓南風立刻小心翼翼地接手煉化工作。
三人好似老僧定坐著,口中都含著那粒僅有的回靈丹。
那尊丹爐中映出的靈力微時而淺綠時而金紅,將三張還帶著稚氣的臉映得明明晦晦。
邊上來往的東境修士們不知道他們在煉什麼丹,但是進出地時都放輕了靜。
這一煉,便是足足五日。
“啊,下雨了。”剛隨著小隊獵殺靈歸來的狂浪生手一,才發現臉上的溼潤是冰涼的雨水,而非這些日子以來變得悉的異水。
天幕層層雲堆疊,將殘餘的天一,直教它丁點兒也不出來,白日晌午竟像是夜的前奏。
數道亮眼的劍劃破這片暗沉,幾片不再雪白的角飛揚,與雨水同時落在了狂浪生的眼前。
爲首的是姜淵,他的口沾染了異的暗沉漬,像深深淺淺的紅梅,這段時日的頻繁殺戮讓他的氣質越發森冷,開口便是簡單的一句:“東邊斬殺一淨。”
方纔和狂浪生一同歸來的俞長安正著劍,聞言便也跟了一句:“西邊異盡數伏誅。”
語罷,他稍顯遲疑道:“所以這方圓數百里,只剩下那隻金丹期異了?”
金丹期的異自帶威懾力,往往都是自己盤踞著一大片領域,先前東境諸修都避開了它的方向去對付其他異,眼下也只剩下它了。
說起金丹期異,即便是姜淵也很是不甘心。
劍修的心需要跟劍一樣一往無前無所畏懼,但是今日他們明明有斬殺異的可能卻選擇逃避,日後難免會在劍心蒙上一層影。
可是……
姜淵晦地看了眼俞長安,若是讓尊師子被異傷到,即使師父不遷怒下來,他亦是無回返山門。
俞長安跟自家師兄相這麼久,當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很無奈,只是眼下這麼多人不好明說,於是便折中提議:“不若我們現在表決一番,贊圍殺異者向前一步,看看究竟是迎難而上還是知難而退吧?”
結果萬萬沒想到,東境的人都是野心家。
不管是劍修還是盾修,除了姜淵以外,都往前走了一步。
狂浪生還誇張地往前走了三大步,就差踏進前方的山溪裡了。
姜淵:“……”
他面向那羣盾修“不是吧兄弟你怎麼慫了”的挑釁表,面無表地也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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