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因爲此事是懸壺派理虧,所以其他三境不一定願意參與其中。
看著臉越發灰敗的大長老,蜂冷哼道:“呵,他這兩年在妖都做的惡事早已被查明,我們妖都手握鐵證,當日若不是蘇意致哭求著要我們留他一條命,此等逆賊早該被掛在我妖都城牆以示效尤了!”
三長老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閃過晦暗的,心中不免起疑:“沒想到蘇意致和諸位關係竟如此……”
雀青冷笑一聲:“別把我們和低鄙的人類相提並論,我們不過是恰好要在你們人族的東境歷練三年,用這逆賊的命換點好罷了。”
逆賊二字一出,幾乎認定了蘇留白毒害了妖皇,也直接將懸壺派打到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中。
後面的長老們憂心忡忡地暗自對視著,他們亦是今日才知曉妖都的事,看大長老的樣子,怕是主家一直在瞞著他們幾個分支的長老。
他們只知道蘇留白去了妖都歷練未歸,而南境的修士們回來後,宗便和懸壺派斷不再往來,卻不曾提及蘇留白在妖都做了這番大事!
蜂淡定地看了眼蘇留白的,而後利落轉,半句不提不蘇留白,只留下一句——
“三日,懸壺派需得給妖都一個滿意的代。”
抱著蘇留白衝出來想要討要公道的大長老僵直站在原地,許久沒有靜。
而待到蜂和雀青走後,趕來的各分支長老皆怒地看向了他。
“大長老!這等大事你們竟從未和我們商量!”
“竟然敢手妖族的,你們是想毀了懸壺派嗎!”
大長老怒視這羣人,若是蘇留白的事做了,他們現在怕早就開始奉承討好了吧?
他咬牙道:“我兒爲了懸壺派,不懼生死潛在妖都,如今骨未寒,你們這些叔伯卻如此狠心!”
“可是他失敗了。”四長老冷冷提醒:“他未能給懸壺派帶來任何好,只給懸壺派招惹了大麻煩。”
“召開宗門大會吧,是時候商討該如何給出代了。”
……
懸壺派部的氣氛已逐漸凝滯。
而被攔在山門大陣外的衆人亦是隻能幹等著,眼地看著裡面的靜。
啓南風手很納悶:“按照話本上寫的,現在不是該有人捧著千萬靈石來向我們致謝嗎?靈石呢?”
狂浪生小聲嘀咕:“好冷啊,咱們辛苦把蘇留白帶回來,靈石要慢慢籌集我們能理解,但是懸壺派怎麼都不給客人送杯茶?我爹可是天盾門長老!”
最後半句話他特意擡高了些聲音,然而在陣值守的懸壺派弟子毫無波。
於是衆人把目投到了雅逸上,俞悠鼓勵他:“宗主,你去!”
連白寧都推推他後背:“對,快去報出名號讓他們給你搬椅子來。”
雅逸頂著一衆期待的眼神,瀟灑上前一步,淡淡開口:“我乃宗,雅逸。”
值守的年輕弟子:“雅逸是誰?”
“沒聽過,不過我們宗這兩年好像跟宗斷了。”
“那就不管他了。”
寒風之中,宗主灰溜溜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