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提醒:“你抓的是我的尾。”
俞悠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了兩下,而後頷首表示認可:“你的尾是比小白的手要好些。”
白狼偏過頭看了眼那邊的小白狗,不冷不熱道:“多謝。”
那邊的啓南風和蘇意致又開始蠢蠢,好在他們還是沒真的上手。
白狼淡淡地瞟了那兩個手的一眼,把尾晃到了離他倆更遠的那邊。
它金的眸子一片沉靜:“縱使要進中州古城,你也需得先將上靈毒除盡。”
俞悠點頭,倒沒太在意:“也行,我們看看能不能十天把靈毒解了。”
說著,已經充滿信心地拍了拍邊倆兄弟:“我相信你們可以!”
啓南風往後一,無道:“不,我不可以。”
蘇意致更是聽得磕了一下,他提醒俞悠:“馬長老說過了,那靈毒太過狠辣,你最好每次解毒都休養個十天左右再來下一次……”
“十天又十天,加起來就是一百天了,不行。”俞悠當即做出決定:“正好白狼也在,有人護法,就現在了。”
兩個丹修還想反對下:“可是……”
沒可是了,俞悠上已經閃過一道白,方纔還懶怠坐著的變了一隻漂亮的銀巨狼——
說巨只是相對於尋常狼和邊上的兩條狗而言的,跟白狼比起來,它足足小了好幾圈。
邊上的貓狗們被嚇了一跳,焦灼而又好奇地繞著它跑,膽大點的橘大還試圖用爪子抓銀狼的尾。
俞悠把幾隻絨絨都攆走了,而後略不自在地甩了甩上的狼,這一下瞬間讓空氣中飛滿了銀的。
啓南風蘇意致在邊上無地提醒:“別甩了,再掉又該禿回去了。”
蘇意致也怪氣嘲諷:“沒事,儘管甩,你先前掉的我全給你撿著了,都快可以拿去西境的特產店幫你定做一條假尾了。”
“……”俞悠後爪擡起,各蹬了他倆一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頭的時候好像看到白狼也優雅地抖了抖,然而人家一都沒掉了。
白狼步履輕矯地站起,朝著浮空島的邊緣走去:“我去爲你們護法。”
話音剛落,那邊力過剩的小白狗又汪汪著想往俞悠的大尾撲了,後面的三隻橘貓也看得蠢蠢。
白狼低低地吼了一嗓子,不知道說了什麼。
小黑狗和三隻橘貓都老實地跟到白狼後了,唯獨小白還想皮一下,白狼無地張叼住它的後頸皮將其帶離現場。
“不愧是親舅護法,連貓狗都別想打擾。”啓南風遙遙地爲白狼豎了個拇指。
蘇意致嘀咕:“不知道爲什麼,看著白狼舅的背影覺得太有安全了,比我親舅還讓人安心。”
俞悠提醒道:“你當初說百里前輩很可怕,還告誡我倆這名字別提,說了就會被他追殺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蘇意致堅定搖頭。
三人組吵嚷嚷地往殿走去了,不多時,裡面的聲音也歸於沉寂。
白狼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前爪了,把結界再加厚了一層。
三隻貓倒是懶懶地趴在它腳邊睡覺了,唯獨那兩隻狗今日沒被遛夠,嗚嗚低著委屈。
巨大的白尾搖晃了一下,兩條狗馬上振,飛撲著追過去。
夕之下,殿外的白狼慢悠悠地搖著尾,後兩隻犬追著那大尾來回攆。
待到昏沉的暮都消失殆盡時,才心滿意足地窩在大尾圈出的範圍,盤蜷著睡去。
……
殿的俞悠就沒這麼輕鬆了。
啓南風和蘇意致的靈力有限,只能慢慢地分作數次來煉化靈毒。
這也就導致俞悠不能死個痛快,而是必須要慢慢地忍靈毒的折磨。
每每發作之時,俞悠便覺自己在墜往一道不到底的深淵,聲音也好,視線也好,甚至連覺都一併消失得不留殘餘。
和上次一樣,啓南風和蘇意致的靈力悄然無聲地進俞悠,現在還神的引導著他倆去找靈毒。
然而靈毒被激發的瞬間,剛纔還神抖索的銀狼子猛地抖起來,甚至連尾也逐漸繃直了。
啓南風沒說話,只向蘇意致遞了個震驚的眼神——“沒暈過去?”
蘇意致也回瞥了一眼——“長老說過天狼的原都很能扛的,大狼能扛過天雷,小狼崽子扛個靈毒肯定沒問題。”
事實證明天狼一脈都是狠狼。
也不知究竟是天狼原型比人形強悍,還是俞悠已經逐漸適應了靈毒的摧殘,這一次並沒有昏過去。
於是死咬著牙,索打算幹更狠的事。
啓南風和蘇意致的靈力逐漸枯竭,正打算將靈力撤回時——
一道悉的靈力加了煉化的隊伍,毫不留地襲向了角落的那靈毒!
是俞悠的靈力!
餘下兩人也沒法阻攔了,索一人吞了粒回靈丹,帶著狠勁兒和俞悠配合著煉化那靈毒。
他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配合著一起越階煉製靈丹的日子。
靈力耗盡的時候便咬著牙吞回靈丹,力不足了便胡地塞各種恢復類的靈丹,不斷地和那頑固的靈毒對抗。
等到著實無法承時,俞悠便吞下牛長老他們給的靈丹恢復力,啓南風和蘇意致也抓這短暫的間隙休息。
在這期間,三人組甚至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往往靈力一便知道何時該煉化何時該暫停了。
窗外的線明滅不斷,也不知外面究竟過了多日。
殿的銀大狼後一蹬,終於四腳朝天徹底躺平在地。
邊上兩個丹修也好不到哪兒去,都好似從水中撈出一般,渾冷汗。
啓南風強出一力氣,先爬去俞悠的那邊,掰開狼往裡面塞一把回靈丹和一粒制靈毒的丹藥,然後又爬回蘇意致那邊往他口中塞回靈丹。
等到被榨一空的靈力逐漸恢復些許後,三人才有力氣說話了。
啓南風聲音虛浮道:“總算是把靈毒給弄完了,禿狼你覺怎麼樣?”
“靈毒沒覺了,但是腦子有點懵。”銀狼有氣無力地甩了一下尾。
“看得出來你腦子懵,被禿狼都不知道了。”蘇意致一邊氣一邊無嘲笑。
可惜俞悠著實沒力氣跟倆胡鬧了,翻了個,腦袋枕在前爪上沉沉地昏睡過去。
邊上的兩人也沒了聲音。
夜深重,外面的五團絨絨剛吃完糧,這會兒正窩在一起睡得極香。
守候數日的白狼踏著月進來,低頭看了眼歪歪扭扭睡在冰冷石磚上的三人組。
片刻後,兩人一狼被它一一叼著放到了後院的榻上。
啓南風和蘇意致早就抱一團了,那隻銀狼則蜷小狗似的滾到了一邊,時不時還蹬兩下夢腳。
白狼靜靜地站在榻前,那條的白尾一甩,狀似無意地蓋在了小狼的上。
……
俞悠再次醒過來時,終於會到了什麼做神清氣爽。
猛地從榻上躥起來,蹦了蹦,神勁兒極好。
另外兩人比要早兩天醒來,此刻正在外面逗貓遛狗,聽到靜後馬上過來看。
結果一進來,便看到那頭傻狼在榻上瞎跳,銀的絨滿屋子飛。
“別跳了!這榻有靜心靈陣,值三千塊靈石呢!”啓南風把臉上的幾狼給抹掉:“你好了?”
“好了,靈毒都沒了。”
俞悠利落地變回人形,再次了一□□的靈力,果然變得順暢無比,再無先前的阻塞了。
“給錢。”蘇意致馬上把手了過來:“自己人,只收你一千萬靈石。”
俞悠了一把瓜子給他:“拿去。”
蘇意致悻悻地回手,一邊嗑瓜子一邊對有意無意往外面瞥的俞悠道:“別找了,百里前輩在爲我們護法完後就趕去萬古之森了。”
提到此事,啓南風和蘇意致的表也變得嚴肅許多。
“他說裡面有一隻很厲害的渡劫境異即將衝出萬古之森,眼下四境各大宗門正在商議是否要主出手,趁此機會索反攻異!”
蘇意致搖搖頭嘆氣道:“嚴謹說來不是商議,是吵起來了,因爲提議主出擊和被防守的都有。”
“我們東境大多宗門都是主戰,我們掌門也說,再等下去異就要把四境侵佔完了,再不戰,日後便真的再無一戰之力了。”啓南風補充道:“但是因爲那隻渡劫境異還沒有出來,所以有不修士認爲像以往那樣保守防便可。”
蘇意致忿忿道:“張師姐昨天傳訊了,據說還有人罵我們白狼舅是不怕死的瘋子!”
俞悠眉逐漸皺起,而後一聲不吭地開始往外面放糧。
還在院外歡騰的三橘和小黑小白立馬嗅到了味道,歡快地奔了過來,在看到那幾乎堆小山的糧後,齊齊扎進了糧堆中。
另外兩人被嚇了一跳:“你餵豬呢?給這麼多幹嘛?”
俞悠出自己的長老令牌掂了掂:“我是丹鼎宗長老,我也要去萬古之森和他們吵……講講道理。”
“你不能去。”啓南風把拉住:“掌門另外代了你一項任務。”
“什麼任務?”
啓南風出極富有深意的笑容:“他讓我們仨一起暫留在宗門,接待即將到來的援兵,再帶著他們一起去和其他宗門講道理。”
俞悠眼睛一亮:“雅逸又給咱們送雲舟來了?”
不過很快,就否認了自己的猜測:“不對,上次我就把宗所有存貨弄到手了,那會是……”
蘇意致忍不住了,大聲道:“咱們外公帶著妖都的人過來了!”
俞悠:“……”
沒愣一會兒,而後二話不說,利落地把正在吃糧的貓狗全部提到一邊。
五團絨絨正吃得起勁,下一刻,它們就發現那堆糧山沒有了!
十隻烏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看著俞悠。
俞悠在它們的注視下,無地把糧全部收回芥子囊。
吃什麼吃?這幾日都不走了,還要什麼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