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淨離這麼一說，他還真是好奇。

第二天早晨，他先去找澄虛，跟澄虛說了淨離準備去報仇之事。

澄虛臉沉肅，搖頭嘆氣。

“淨離師叔祖一旦去報仇，就怕兇多吉。”法空道：“師伯不阻止？”

“擋得住一時，擋不了一世。”澄虛獷的臉龐一片沉，哼道：“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的。”

“別人不能手吧？”法空道。

這便是三大宗約定俗的規矩，個人恩怨歸個人恩怨，不能涉及其他弟子。

澄虛搖搖頭：“這是師叔他的選擇，由他去吧。”

法空合什退走。

他已經盡到了自己能盡的努力，各有命運，自己不是菩薩，也不想當菩薩。

他去了藏經閣，看到了《邊氏瑣聞》，《東南遊島奇遇》《當沙海》。

它們混在一堆遊記裡，很不起眼。

書冊蒼黃，一看便知道年代久遠。

也就藏經閣溫度低又幹燥，符合保存書籍的最佳條件，而且書質也堅韌，所以能完好無損。

遊記的年代越久遠越不吃香，人們翻看的念頭越淡。

畢竟那麼多年過去，誰知道遊記裡所載還在不在，看了也起不到增長見聞的目的。

法空翻看之時，也覺得沒什麼趣味，文字古崛，讀起來極不順。

不過在看到《邊氏瑣聞》裡的一段關於真言記載時，藥師佛了一下，惹起他注意。

真言……

佛咒也便是真言，可這裡所記的真言與佛咒不太一樣。

《邊氏瑣聞》裡記載，曾見一高僧，口吐一字，頓時十幾個山賊呆立不，宛如雕像。

待高僧離開甚遠，他們才恢復了作。

法空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前世西遊記裡的定咒。

“定咒？”澄煙笑道：“沒聽說過，佛門的咒語多的是，我也沒辦法一一記清，待我給你查查吧。”

兩人正在大雷音寺外的一棵古樹下說話。

澄煙新的一個月開始擔任知客僧，負責接待香客及其他外客。

“多謝師叔。”

澄煙道：“不過我說，你也別太過異想天開，即使有這定咒，也不可能有用的，我還從沒見過能定住別人的佛咒。”

“佛法是不可思議的，師叔。”法空笑道。

“嘿，你這小子！”澄煙失笑：“行，我今天就去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