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娘噢了一聲:“你這孩子說話倒是有道理,看你們的裝束也不像是那種家裡富裕的主兒。既然這樣那就省著點,一會兒吃飽了,剩下的銀子記得拿回家去給你們的爹孃補家用。看你們也有十幾歲年紀了,也不像是不懂事的,可能是饞的狠了吧。”
“不!”
杜瘦瘦好像被歧視了一樣大聲說道:“我們就是來喝酒的!”
葉大娘看了杜瘦瘦一眼,卻連話都沒有再說什麼。杜瘦瘦覺自己了侮辱,脯起伏著氣。安爭悄悄拉了他一下,走到靠窗那邊的桌子旁邊坐下低聲音說道:“你說你一個孩子,和大人計較什麼......”
杜瘦瘦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要喝酒!”
安爭轉頭,對葉大娘歉意的笑了笑:“麻煩您上一壺酒。”
杜瘦瘦啪的又拍了一下桌子:“一壺不夠!我要喝十壺!”
葉大娘笑起來,好像初開的桃花一樣。扭著楊柳枝一樣的腰走進後廚,不多時端著一大盤子牛和一壺酒走出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說道:“來的不容易,不講價。這一壺送給你們了,誰你們都生的這麼漂亮,長大了一定都是能迷死人的男人。”
杜瘦瘦的臉更紅了,還沒喝就已經醉了。他一把將酒壺拿過來就要往裡倒,想了想這樣有些不禮貌,拿了個杯子給安爭倒了一杯,然後他自己端著酒壺往裡倒了一大口。一口下去嗆著了,咳嗽了幾聲,怕被葉大娘瞧不起還故意起脯:“好酒!”
安爭心說這傢伙將來肯定要吃人的虧,看起來他對漂亮人完全沒有抵抗力啊。他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眼神一變:“這......真良心啊!”
已經往回走的葉大娘忍不住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安爭問:“什麼真良心?”
安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水裡面居然兌了酒,一般的酒館可捨不得!”
葉大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耳朵擰下來,煮了當豬耳朵賣?”
安爭微笑:“那勞煩您通融一下,便宜點賣給我......”
葉大娘覺得這年氣質很特別,說話也不像是個孩子的語氣,而且覺的出來這孩子裡好像藏著什麼了不得的力量,所以下意識的多看了安爭一眼。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一陣嘈雜,沒了一隻耳朵的高第帶著一羣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朝著這邊跑過來。
“大哥,就是靠窗坐著的那個小子割了我的耳朵,還說惡霸會就是一羣小家子過家家玩,他看不起你!”
安爭端著酒杯又抿了一口,瞇著眼睛看向窗外。
看起來這不流的小地方,想要安安靜靜的生存下去也不是什麼容易事。本來想低調的在這靜靜休養,似乎不行啊......要想安靜,就得先高調的讓這些流氓潑皮不敢再來招惹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