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眸中倒映著男人滄桑的麵容，心中微，吞吞吐吐說：「其實……我也沒給人當過媽媽。」

「……」

葉霖川看了過去。

葉芽與之對視，小模樣很認真。

所有緒在此刻化作灰，葉霖川從沉重的思緒中走出，深吸口氣想：他和一個小孩談心簡直就是傻子，水裡麵進腦子了。

葉霖川閉眼正要睡時，聽到旁側傳來顛顛的腳步聲，他斜眼看去，小姑娘拿起桌上的書包翻找，不知道要搗鼓什麼，很快，寫好東西的葉芽又跑了回來。

「給你。」小手上抓著一張紙。

葉霖川斂目掃過，紙張上落著稚的筆跡。

[好爸爸重考證，考試人：葉雨川。]

名字都沒打對。

葉霖川挑眉：「這是什麼？」

「你不是說你不會當爸爸嗎？現在你拿這個就可以重讀啦。」正正經經說，「到時候你就會是好爸爸啦。」

言語讓人可笑，質樸的語氣卻又令人心生。

葉霖川沒有接，冷靜打破小姑孃的幻想：「當父母又不是考試，哪那麼容易。」

「所以嘛……」葉芽再次爬到沙發上，「隻要你把它當考試，不就會容易許多。」

葉霖川緘默。

葉芽把紙摺好強行塞到他口袋裡，拍拍平，鄭重承諾：「等你會當爸爸了，芽芽給你發小紅花。」

葉霖川角扯了扯。

「那麼……你要芽芽抱抱嗎？」

燈閃爍下，小姑娘亮晶晶地眼瞳竟比天外的星星還要明亮好看。

要是兒還活著，應該也是如此的明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