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算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葉芽翻上床，膝上放著故事書，眼瞅著書桌前做筆記的葉清河。

孩眼神熾熱迫切，令葉清河想忽視都難。

「還有一道題，等哥哥做完就來哄你睡覺。」這道題是重點題，有些難度，葉清河算半天解不開，眉頭皺著。

葉芽不滿鼓腮，甕聲甕氣：「那道題說不想被哥哥做完……」

葉清河看過去。

小丫頭一本正經：「它說想多陪哥哥一段時間。」

噗。

葉清河笑了，因學習而煩躁的緒一掃而空。

他合上書本，簡單收拾了下桌麵，起上床，剛躺上去，葉芽便滾到了年懷裡，兀自找到快舒服地兒，把故事書湊到他麵前，等著聽故事。

葉清河翻開一頁，開從開頭開始講：「在很久很久以前……」

年有著乾淨的嗓音和溫的聲線，任何故事從他裡出來都為人的催眠曲。葉芽聽著聽著開始犯困，靠在葉清河上沉沉睡過去。

「從此後，他們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葉清河合上故事書，小心翼翼把胳膊從腦袋下麵了出來，剛要閉燈，房門咯吱響了一下，一雙眼過隙穿而，鬼鬼祟祟活像是做賊。

葉清河沉默許久，見他半天沒有靜，按耐不住開口：「爸，您有事？」

被抓包的葉霖川低頭輕咳已掩尷尬，「沒事。」

「那您來是？」葉清河看著旁睡的妹妹，瞭然於心，笑了笑沒有拆穿，說，「芽芽不會吵到我，爸爸您可以放心。」

葉霖川臉微變，凹淡定：「那就好，不打擾到你就好，畢竟你不好。」

「嗯，爸您可以回去睡了，要是把芽芽吵醒，我還要哄呢。」

葉霖川抿，關上房門鬱鬱離去。

臭小子得瑟個什麼勁兒，搞得他很想哄那個兔崽子睡覺一樣。

呸。

鬼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