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見過,那是長孫神容畫的礦眼圖。
長孫信將圖紙一卷,皺著眉就往山外走了,腳步很快,臉凝重,與來時模樣截然不同。
山宗又看向坑,直覺應該是有什麼事。
……
一匹快馬奔至長安趙國公府時,神容站在房裡,剛剛對著書卷拜過。
雕著古樸紋樣的紫檀木盒已經啟開,雙手捧過書卷,放進去。
剛要手合上,紫瑞快步進了門。
“主,”垂首在後小聲說“國公請主暫停封卷,郎君來信了。”
神容手上一停,覺出不對,轉出門。
趙國公和裴夫人都在書房裡,一站一坐。
神容到時,二人正在低語,見進來才停。
看了看父母“可是出什麼事了?”
“那倒不是,”趙國公將手中剛拿到的信遞給“隻是出了些偏差。”
神容拿過來,很快看完,抬頭時有些錯愕“這是怎麼回事?”
趙國公道“便是你看到的這般。”
在神容返京期間,劉尚書已經著工部員安排,讓人在那礦眼下方拓長坑道,往下深挖,開出了一間一間的采礦間。
這是他為長孫信開好的頭,隻待長孫信本人到了,再沿先前探得的礦脈繼續挖山開采就好。
然而等長孫信真到了下麵,對比神容的礦眼圖,卻發現有了變。
劉尚書隻了礦眼下那一段,也多虧他隻了那一段,因為其他地方已有了變化,礦脈似乎有了一偏移。
這就是所謂的偏差。
這變化不明顯,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長孫信不會看不出來。
那日他出山後,一連數日又連續進山多次,所探結果都一樣,的確是變了。
裴夫人在旁擰著眉“阿容,你快看看書捲上如何說的。”
神容直接搖頭“沒有。”
連趙國公都訝異“一字未提?”
神容點頭,蹙一下眉,又鬆開“早在幽州,我就將那片山的記述看了不下百遍,書中對那裡不曾有過這樣的記錄。”
趙國公負手,來回踱步,臉肅然“連我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礦山。”
神容啟,輕輕一“我可以……”
想說走一趟,但見母親已看來,又合上了。
過了片刻,也思索了片刻,起說“眼下誰也不知形,還是叮囑哥哥小心為上,有任何事再來信,我不信此事我們辦不。”
歷來不服輸,山裡的什麼波折沒見過。
說完屈膝,便要出門。
裴夫人看了看影,又看丈夫,既憂心這突來的變和遠方的長孫信,又不太想親赴幽州。
趙國公還在沉思,忽然開口“等等。”
神容已走到門口,回頭。
趙國公又踱兩步“我問你,那山中可曾出過事?”
神容抿一抿,誠實答“出過,曾有地風不穩,水流吸卷,險些釀出人命。”
裴夫人臉一驚,差點從座上站起來,從不知道當時在幽州如此兇險。
趙國公抬手虛按一下,腳步停住,又問“那你可曾鎮山?”
“鎮過。”神容說“鎮住了。”
趙國公臉一緩,點點頭,臉上出笑意,他自然知道他這兒的本事。
“那你就去吧。”
神容一怔。
裴夫人也詫異看來。
趙國公一手搭在裴夫人肩頭,寬地拍了拍,轉頭對神容道“去吧,你能鎮住那山,便能再降伏它一回。隻不過……”他拖了拖語調,“那個舊人,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神容眼裡微,點頭“知道了。”
他定有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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