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了一番,再往屋看,山宗站在桌邊,手上忙著,側臉微低,口中隻低低嗯了一聲,並沒有追問,似乎這麼說了,他也就不當回事了。神容看去他手上,他右臂胡服的袖捲起兩道,著一小節小臂,剛才說話時就在拆手腕上纏著的布帶。
緩步走過去,心想原來就是傷在這裡。
布帶拆掉,山宗又拿布巾了,臨近手背有個剛長好的傷疤,果然如他所說,快好了。
往上著的小臂上,約可見一小截烏青斑駁的刺青。
他理好,看一眼側接近的影,把袖口往下拉。
一隻手了過來,神容低著頭,手指勾住了他的袖,抬起眼看他“這上麵到底紋的是什麼?”
山宗盯著“你就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神容不僅不怕,還繼續往上掀。
指尖若有似無地刮過他的手臂,結實如刻,袖一寸寸往上,大片的烏黑盤繞著撞眼中。
那片斑駁忽而一,的手被抓住,山宗了上來。
神容往後抵住桌沿,正抓著他那條烏青錯的右臂,氣息一下急起來“我還沒看清。”
“是蛟。”他說,聲音低低的,抓著的手按在那條右臂上,帶著的手指往上。
神容被他抵在桌前,手指上去,覺得他臂上似已繃,直到袖再也無法往上,的手被他抓著按在靠近肩頭那塊鼓起的臂,呼吸更快,看著那盤繞的青黑紋樣,想問為什麼是蛟,他又近了些。
“膽子這麼大,還想再看哪兒?”他低頭在眼前,說話時角揚著,眼盯著,頭輕輕轉了半圈。
就像親時那樣。
神容耳邊霎時嗡然作響,手上的臂膀似都熱了,他就是在使壞,壞種到何時都是個壞種!
咬了咬,忽而另一隻手也搭到他上,隔著胡服,緩緩過他另一邊肩頭,挑眉“你在故意嚇我?”
山宗眼底頃刻幽深,幾乎同時就落了下來。
神容卻故意一偏頭,讓到他耳側,低低說“我偏就什麼都不想看了。”
說完輕輕一掙,自他跟前靈巧地過去,往門外去了。
出了門,還回頭又瞄他一眼,才走了。
山宗一手撐在桌沿,看著走了,回過頭,不覺低低地笑了笑。
居然被給耍弄了一回。
他看一眼右臂,上麵似還留有指尖微涼的,緩緩拉下袖,遮住了刺青。
他定有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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