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手往下一拉,帽紗垂落,擋住了他的臉。
山宗臉上一,被轉頭的帽紗拂了過去,抬手了下臉,眼見轉往外走了。
……
河東道是一片廣袤地帶,大大小小的城池相連。
趙國公耳聽四路,早得知這一帶有山家軍駐守,於是路程就有了調整,有心多趕了一程,避開了他們駐紮的那座城,停留在了距離幽州更近一些的蔚州。
神容在路上收到這訊息,便繞過了山昭所在的城,讓張威抄了個近路。
軍所的人對路徑自然是拿手的。
如此,反而趕去的日子比預想還短了一些。
趙國公停留在蔚州驛館裡。
這小城往來京不多,更別說還是國公這樣的貴胄。
整個驛館因他到來幾乎都肅空了,隻剩了長孫家的人。
剛過午,客房之中,趙國公坐在桌邊,將神容的那封家書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起,背著雙手在屋中來回踱步。
好幾圈之後,門外有仆從前來,興高采烈地稟告“國公,主來了。”
幾乎同時,神容就進了門,一襲輕綢披風帶著連日趕路而至的仆仆風塵。
“這麼巧,父親正在看我的信。”神容揭去帷帽,屈膝見禮。
趙國公著那幾張紙,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確實安然無恙,才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坐“看了不下十來遍了,你行事我知道,便與那書卷一樣,無意義之言不會寫進信裡。”
他看著神容在一旁胡椅上坐下,將那信又拿到眼前。
信裡報了平安,人他瞧見了,確實好好的;礦山雖未親見,但在信裡也細說了,礦保住了,隻是以後要換批人去開采,這可以給工部安排,也不算什麼難事。
唯一讓他介意的,是最後那兩句不清不楚的,說幽州有些事變化,待見麵細談。
“幽州有何事要談?”他拿開信問。
神容沒想到才剛一見麵就要提起了,手裡剛端起一盞熱茶湯,看了看父親,無心去飲,手指著口沿“父親可還記得先前在長安,山宗意登門之事?”
“當然記得,他想求娶你。”趙國公稍稍板了臉,隻不過已將此事有心淡去,口氣便也沒太認真“我已拒絕他多次了,也沒什麼可提的。”
神容放下茶盞,甚至都站了起來“就是此事,這一回,我想請父親答應見他。”
他定有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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