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卻見他們的後方還有人前來。
神容早已看著那裡,剛到時在城門外見過的那支野人一般的隊伍,正自遠城下緩緩過來。
他們一直沒走,從山宗倒下去後就一直沒走,始終待在城下附近,許多人上帶著新包紮的傷,靜默沉緩地走近。
最前方領路的是三個中年人,衫破敗,甲冑古怪,形容枯槁,努力地直著,不言不語,拖著已舊損的兵。
走近了,他們與前麵八十人的隊伍合了一支,紛紛放下兵。
一人走出抱拳“盧龍軍第一鐵騎營鐵騎長薄仲,率盧龍殘部一千八百餘人隨盧龍軍首山宗沖破關外敵兵攔截,剛至幽州。”
無一其他聲音,連遠城中的聲響都模糊遠去了。
這城下隻剩下這群人的聲音。
河侯顯然愣了一愣,走出一步“何以證明你們就是盧龍殘部?”
甲辰三一把拉起右臂袖。
所有人行一致,全都拉高右臂袖,盧龍二字番號刺青清晰可見。
神容靜靜地看著,知道他去乾什麼了,知道他帶回來的是什麼人了。
詭異地對陣了片刻,河侯溫雅手,終於接過了胡十一手裡的那份書函。
“帝王重視,遲早會比照盧龍舊部名冊以驗虛實,山宗既敢上呈,我便接了,轉呈前。”
說完他將書函收袖中,朝旁示意。
一名武下馬,往屋舍而來。
神容站在窗側,看著那武直門,目不斜視地走了裡間。
一陣慌靜,不多時,他又出來,腳步快速地走了出去,在河侯跟前低低說了句“曾在先帝跟前見到過,的確是山宗本人,他已……”
後麵沒有聽清,隻看到河侯溫淡的臉上眉心一皺,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上了車駕。
外麵衛收攏,車駕離開屋舍前。
趙進鐮此時才起,連忙跟了上去。
神容沒管他們去了哪裡,隻在意他們剛才的神和說的話,忽然心口突突急跳,回頭往裡,一直走到裡間。
幫忙的兵走了出來,迎上,竟用手在簾前擋了一下,垂著頭道“夫人還不能進,軍醫還在救。”
神容對著簾子站了片刻,想著他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就這麼心安理得地躺在裡麵,冷冷點頭“好,救,我等著。”
他定有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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