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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寵奴》 第一百九十八章 習慣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習慣了聽了的話,孤星城當下便掀開了被子,檢查著上的傷。

突然的涼意令得安下意識的蜷子來,卻不知是不是因為方纔的提及而想起了被毒打的那段日子,忽然便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別打我,別打我……」

那種下意識的躲避與哀求,隻令得孤星城心口猛然一

忙又將被子裹好,將摟得更了些,雙眼卻是出狠厲的殺意。

沒有說謊,上都是鞭上,雖已是快長好了,但瞧著仍是有些目驚心。

白日裡將從浴桶裡起來的時候,他本看都懶得看一眼,以至於就沒有發現的傷。

這會兒瞧著,方纔知道為了來尋他,竟是吃了那麼多苦頭。

便是自被人欺負慣了,卻也沒有人敢如此毒打,之後進了後宮,雖被冷落,卻也好歹是個妃位,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有人伺候的。

便是自懦弱,又何曾落得過這步田地?

而他,竟還瞧不起

眉心沉著,聲音也跟著了下來,「沒事了,日後,無人再敢欺負你。」

卻是聽不太清楚了,隻一個勁的往孤星城的懷裡鑽,彷彿那纔是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翌日。

睜開眼時,隻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昨晚的事兒約約的有些記得,卻始終分不清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深吸了一口氣,自床上坐起,偌大的一張床,唯有一人。

應該是做夢吧,那個人厭惡都來不及,怎麼會來照顧

輕輕搖了搖頭,暗暗嘲笑著自己的癡心妄想,拿過一旁的衫穿上,這才下了床。

卻未料到有人推門而,連招呼都沒打。

被嚇了一跳,忙又回床上,這纔看清,來人竟是孤星城。

「喝葯。」隻見他手中端著一碗葯,黑乎乎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兒。

直到那碗葯被送到了眼前,安都沒反應過來,「夫,夫君?」

孤星城眉間一蹙,抬手覆上的額頭,「沒發燒,傻了?」連他都不認得了?

「你,你怎麼來了……」安心口砰砰的跳著,難不昨夜並非是夢?

孤星城挑眉冷笑,「不知道我來了?那你以為你昨夜是往誰的懷裡鑽呢?」

合著昨夜全程都是不清醒的?

麵頰一紅,慌忙接過了葯,一飲而盡。

那麼苦的葯,一口氣全喝了,半點矯做作都沒有。

孤星城瞧著就覺得苦,可看那般爽快,藏在手中的糖丸子一時也就拿不出來了。

喝了葯,將苦全都間,雙手捧著空了葯碗,猶豫了一會兒方纔問道,「夫君你,不是,走了嗎?」

「我走不走,還要你過問?」下意識的回懟了一句,安忙低下了頭,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又惹他不高興了。

孤星城也沉了眉。

又來了,這模樣活像是被他欺負了似得,從來都隻會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反抗一二。

別說是婉清,就連阿思都比不上。

這樣的人,如何能留在自己邊。

自然不知道孤星城所想,隻是向來會惹他不開心,倒也習以為常了。

慢慢的挪下床,葯碗被捧在手心裡不安的著,「夫,夫君能不能,給安一封休書?」

休書?

這兩個字令得孤星城很是驚訝。

好端端的,怎麼就想著問他要這東西?

「你自衛國跟到這兒,就是為了問我要休書?」

語氣冰冷,微染怒意。

低垂著腦袋,更加不安了,以至於子都微微抖著,「不,不是的,隻是夫君既然不要安了,那便不如休了安,還安一個自由。」

昨日他走之後,哭了好久,哭到後來卻也是想通了。

既然怎麼追都追不上他,那倒不如放手。

若日後無可去,便尋一間庵堂,與枯燈相伴也是極好的。

孤星城卻是冷聲一笑,「自由?怎麼,妃還想著要嫁作他人婦不?」

聞言,安猛然一愣,慌忙擺手,「不是,不是的!」

話音未落,卻聽一聲清脆的響,手中的葯碗落地,摔碎片。

糟了!又在他麵前闖禍了,又該被他厭棄了!

忙俯去拾,卻是被孤星城一把拉了起來。

他力道極大,像拎個小崽似的,一下就將安給提溜了起來。

不及防的撞進了他的懷裡,安心口狂跳,滿臉寫著不安。

對上那雙眸子,孤星城忽然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嚇到了。

恩,好似與說話是太過嚴厲了。

意識到此事,孤星城的語氣便和了許多,「昨個兒你與我說,來時路上,被人欺負了?」

傻愣愣的看著孤星城。

昨個兒何時與他說的?

不等回應,孤星城又冷著聲道,「我人抓了些人,你隨我去瞧瞧,那些人裡可有打你的。」

孤星城的話,令得安更加呆愣了。

就算昨夜說了,他這般快就能將人給抓住了嗎?

睜著眼呆傻的樣子,實在好笑。

孤星城第一次覺著,這人竟還有些可的地方。

區區幾個人伢子,旁人抓起來興許費勁,可對於曾經的獄教教主而言,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夜裡頭將話傳下,天還未亮便有了訊息。

眼下人都關押在淮南王府的大牢裡頭,去瞧瞧,倒也方便。

愣了一會兒,安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卻又道,「我,我先把這兒收拾收拾。」說著,便要掙開孤星城的懷抱。

豈料孤星城摟得本不給的機會,「這種事,需要你來做?你是淮南王府的客人,這種事,給淮南王府的下人去做就行了。」

咬了咬,隻以為孤星城又是在責備,小聲辯駁了一句,「我習慣了。」

習慣?

孤星城挑眉,「你自也算養尊優,何時養了這種習慣?」

他不知道?

有些意外,以為宮裡的事兒他全都知曉,可看他的表,好似是真的不知道。

「就,在宮裡的時候。」

在宮裡的時候?

「你是妃位。」念著時的分,他直接封為妃,再不寵,也不該是被宮人給欺負了才對。

微微低了頭,「妃位又如何,我那兒你幾年都不曾去過,宮裡的人向來都是眼極好,知曉我不寵,豈會給我好臉子看。」

所以,在宮裡那幾年,說得好聽是個妃子,卻是比一些得主子恩寵的宮都還不如。

一開始自然是心裡不平的,可久了,倒也了習慣了。

了就自個兒去小廚房裡弄些吃的,裳自個兒洗,屋子自個兒收拾。

除了偶爾會被宮們冷言冷語的嘲諷幾句之外,這日子倒也算是過得舒適。

的語氣,並不像是在埋怨,卻仍舊讓孤星城心底有些詫異。

他從未想過,一個妃子會被宮人欺負。

是得什麼樣子?

但,這裡頭的確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除了不去那,他對幾乎是不聞不問。

說的對,宮裡的人眼力見兒極好。

被宮人欺負,想想是匪夷所思,想想,又覺得有些道理。

眉頭微蹙,孤星城隻覺得有些煩躁,摟著便往外走,「且先瞧瞧那些欺負了你的人吧。」

這是安第一次被孤星城這般摟著走路。

隻覺得子都是僵的,好似連路都不大會走了。

好在,地方並不遠,許是淮南王早有吩咐,隻見孤星城與淮南王府的小廝說了兩句,那些小子便去地牢將人都帶了出來。

「瞧仔細了。」孤星城淡淡道。

不多久,地牢陸續有被捆著雙手的人被推出來。

仔細辨認著,當那個鞭笞的人出現時,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被鞭笞的景歷歷在目,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眸間滿是害怕。

的反應如此激烈,孤星城豈會沒有察覺。

當下將摟得更,淡淡道了一聲,「別怕,為夫在。」

為夫在。

短短的三個字,卻如同是驚天驚雷。

瞬間就不害怕了,隻剩下滿臉驚訝的看著孤星城。

卻見孤星城朝著那人伢子一指,「是他?」

的反應,是在那個人伢子出來之後才異常的。

順著孤星城所指看去,而後點頭,「恩,是他。」

那人伢子心知不妙,一下子跪了下來,「小人該死,小人有罪,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夫人,還請夫人饒人,請大爺饒命啊!」

「殺。」淡漠的一聲令下,有人上前,乾脆利落的扭斷了那人伢子的脖子。

被這一幕給嚇得撇開了頭去,小臉埋在了孤星城的懷裡,孤星城輕輕拍著安的肩膀,低聲安,「不怕,且看看還有別人否?」

搖頭,「沒有了,抓我的就是他。」

也是因著隻有那一個人伢子,才能乘機逃出來。

聞言,孤星城點頭,隨後大手一揮,命人將其他人都帶了下去。

既然欺負安的人伢子已死,那其餘人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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