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熱,白麗娜的放了幾天之後,已經有些有味兒了。
虎哥幾人商量了一下,把的用沙粒覆蓋起來,這樣能夠減緩變質的速度。
就在大家等的心急如焚的時候,白麗娜的父母終於來了。
白麗娜的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看到了白麗娜的慘狀之後,一屁就坐到了地上,他母親則是一下子暈了過去。
眼看著兩位老人十分難,大傢夥也跟著,心裡不好,尤其是汪東東,當初就是說起克裡沙漠,這才引起了白麗娜的興趣。
汪東東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兒,就主道歉道,「叔叔阿姨這件事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在麗娜麵前說起裡格沙漠,說起這邊的樹,要是麗娜不知道這邊的況,就不會想著要過來了。」
白麗娜的父親緩了很長時間,這才說道,「汪東東,聽說麗娜死之前,是因為跟你吵架才跑進山裡的?」
屋裡麵站著好多人都很瞭解當時的況,汪東東也不好否認,就點了點頭承認了。
「我那說的是氣話,白麗娜作為一個年人,應該有自己的判斷!」汪東東趕為自己辯解一句,免得大傢夥認為是他死了白麗娜。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白麗娜的父親顯然就是這麼認為的,「汪東東,你死了麗娜,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必須得披麻戴孝送我們家麗娜回去。」
虎哥連忙站出來,「老先生這件事不能這麼理,汪東東當時說話的確是不加考慮,可是他跟白麗娜之間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實際的衝突,就是話趕話,要說責任的話,白麗娜自己也有責任!」
「可是你們都好好的活著,隻有我家麗娜死了,這還不夠嗎?」白麗娜的父親咆哮起來,他手指點著屋裡的人,包括和這件事毫無關聯的耿明遠還有阿三,
「都是你們搞什麼環保專案,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種樹,如果你們不種樹的話,麗娜就不會死,知道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大傢夥都知道,白麗娜的父親這話說的有些偏頗,可是也沒人跟他對著乾,畢竟老人剛剛死了,兒心裡正難過著呢。
虎哥正想著要說點什麼話,勸一下白麗娜的父親,就看見老頭氣呼呼的說道,「如今我兒死了,你們都好端端的活著,就這讓你們披麻戴孝送一下還不願意,那好你們這個地方的樹也不用種了,我要讓人把它全挖!」
一聽老頭兒生氣了,而且還把怒氣全都發泄到樹上邊兒,現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大傢夥都知道白麗娜的家裡,可是有些背景的。
萬一白麗娜的父親不是說大話,那可就糟糕了。
「我說老人家有事好好商量,你用不著這麼激呀,」虎哥還想著要勸一勸白麗娜的父親。
汪東東這會兒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了七八糟的頭髮,「行了,白大叔你就別生氣了,我來送麗娜還不行嗎?你說披啥就披啥!」
然而已經晚了,白麗娜的父親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行了,現在我也用不著你披麻戴孝了,我現在就找人,等人來了就開始挖樹,等把這片樹毀了,以後就再也不會禍害別人家的孩子了!」
現場的人麵麵相覷,大家都知道,白麗娜的父親這是魔怔了,白麗娜自己不聽話跟汪東東賭氣跑了,這跟這地方的樹有什麼關係呢?這些樹可是大傢夥千辛萬苦一棵一棵種出來的。
這些誌願者們就一個一個上去勸白麗娜的父親,然而白麗娜的父親說什麼也不聽,或者說他也聽不進去。
白麗娜的父親很快就出一個行電話,開始大聲的發號施令,也不知道他給什麼人打了電話,不過說話的口氣到底確實很大,現場的人不由自主的張起來。
耿明遠趕對阿三說道,「咱們也趕找找人吧,總不能看著這些樹就這麼被毀了?」
阿三點點頭,拿出電話直接給耿坤彙報起況來。
耿坤接到電話之後告訴兩個人,讓他們先不要著急,他這邊會立刻著手理這件事兒。
環保組織是個民間組織,這個組織沒有什麼方力量,耿坤找的則是環保局,環保局是專門搞環境保護的,擁有一定的許可權。
接電話的員是耿坤的好朋友,聽說有人試圖破壞裡格沙漠的防風林,可是把他給氣壞了,「毀樹容易種樹難,怎麼世界上還有這麼糊塗的人,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我現在就召集人手去現場看著他們想要挖樹,除非從我的人上踩過去!」
環保局的工作人員放下電話之後,也不敢耽擱,直接就聯絡駐紮在裡格地區附近的同行們,大傢夥都知道這片防風林的存在。
這片防風林種起來真是不容易,都是誌願者們一顆樹苗一棵樹苗背過來,又一桶水一桶水的才養活,現在有人因為私人恩怨就想挖樹,這怎麼能行呢?
很快接到通知的環保工作人員就坐上各式各樣的車輛,朝著防風林地帶趕了過來,與此同時,白麗娜的父親調集的人手也趕到了這片地區。
雙方很快就發生了衝突。
白父的人態度很囂張,他們認為在克裡地區的這片防風林都是野生林,他們可以隨便砍伐,然而環保工作人員卻說野生林也法律保護,不能隨便砍伐。
雙方爭論過一之後,就忍不住起手來。
說起來,白父來的人很多也很兇,不過當地防護野生林的人員也不,而且大家都是拚盡全力守護這片林子,不在沙漠地區生活的人,不知道樹林對於沙漠有多麼的重要。
最終白父帶來的人也沒能摧毀這片樹林,老頭子很傷心,眼看著手下都回頭土臉的坐在樹林裡,他就哇啦哇啦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在哭自己不聽話的兒,還是在哭到最後也沒能砍一棵樹。
誌願者們都默默的站在白麗娜父親的邊,大傢夥的心也很複雜,雖然這老頭的所作所為並不妥當,不過一想到他剛死了兒,大家也就覺得可以容忍他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