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猜的。”陳慧並沒有打包票,“但是你想啊,兩年的時間,李公公又不是個君子,他若真對你有那方面的興趣,又怎麼可能會一直不手呢?”
蔣碧涵本打算對陳慧的話置若罔聞,不理不睬的,可聽着聽着,也上了心,覺得對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不認真聽了起來。
“所以說啊,你什麼都不做,都不用擔心地位會降低。”陳慧道,“也不用把我當是威脅。李公公對我可沒有你以爲的意思,他就是覺得我好玩。”
“好玩?”蔣碧涵一臉驚怔。
陳慧腦袋一歪,食指往角一,笑眯眯地說:“不覺得我這樣的很好玩嗎?”
從蔣碧涵的表來看,真不覺得。
陳慧也不管,繼續說:“公公他就是圖新鮮,折騰我讓他覺得開心,可旁人不知道,還當他是看我不一般——啊,確實是不一般,玩起來特別有趣吧。”
蔣碧涵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話了,知道這個陳慧娘出自商戶,但沒想到說起話來竟能如此鄙……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蔣碧涵看看陳慧,卻沒有阻止繼續說下去。
陳慧沒有繼續提李有得是怎麼“玩”的,往事不堪回首,纔不要到宣揚自己的黑歷史,除非有天大的好。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陳慧道,“我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今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看如何?”
蔣碧涵擡眸盯着陳慧看,像是想要從的神中看出的真意。
陳慧大大方方任看,就是這麼真誠。
蔣碧涵終於道:“陳姑娘的意思,碧涵明白了。”
陳慧看看蔣碧涵,等着下文。然而蔣碧涵卻沒了下文。
陳慧想了想恍然悟了這類子的作風,想想不好迫太,便起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養好子吧,我先回啦。”
蔣碧涵沒有攔陳慧,後者便走了出去,外頭的空氣比屋子裏新鮮,深吸了口氣,心也變得不錯。
李三彩被清淑抱在了懷裏,和小笤二人正待在外頭,見陳慧出來,清淑立即進了屋子,或許是怕陳慧幹了什麼壞事吧。
陳慧也不介意,心極好地帶着小笤和小五回了院。蔣碧涵不是蠢人,應該明白的話有多正確,大家相安無事,纔是今後最好的選擇。又不真是李有得的人,憑什麼要爲了他宅鬥啊!
陳慧出府溜達的心思是很強烈的,但想着自己剛跟李有得達共識,不好太招搖,便打算先安分個幾天,再出去玩耍。
因爲心裏有了期盼,陳慧的日子就過得舒心多了,讓小五拿了紙筆過來,準備先打個設計稿。時髦的古裝,這兩個詞混合起來,還真有一種莫名的刺激呢。
這一天晚上李有得照舊睡在皇宮裏沒回來,陳慧並沒有刻意等他,因此睡得很是安心。
又過了一天,正是下午的時候,陳慧正在廂房裏畫設計稿,就聽外頭一陣腳步聲,隨即是李有得的一聲怒斥:“都給我滾開,沒用的東西!”
陳慧悄悄到門邊探頭出去,只見院子裏跪了一地,下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的樣子。而主屋房門閉,看不到裏頭的況如何,下一刻,裏頭卻傳來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陳慧慌忙回子,和小笤在廂房裏安靜如。能讓李有得發那麼大火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還是安安分分地待着吧,免得去做炮灰。
陳慧想安分,但有人不讓安分。
阿大過來敲響了房門,卻見陳慧只是打開一道門,探子接頭似的小聲問他:“什麼事?”
阿大手裏端着個臉盆,右手掌心還躺了個小瓶子,他面也不怎麼好看地對陳慧道:“陳姑娘,公公傷了,你幫他上上藥吧。”
陳慧下意識反問:“你爲什麼不自己去?”看阿大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這是拿填炮火呢,又不傻,纔不幹。
阿大支吾了一下說:“是……是公公的意思。”
陳慧哼了一聲:“你快別胡說了,公公正氣頭上呢,怎麼可能特意讓我——”
“陳慧娘!”
主屋裏傳來一聲喊。
霎時,阿大面上帶了笑,而陳慧則是一臉如喪考妣的表——又忘記烏技能了!
阿大忙把臉盆往陳慧手裏一塞,面上輕鬆了不:“陳姑娘,公公您了,快去吧!”
陳慧看阿大那幾乎是笑逐開的臉就想踹他,到底忍住了,忙問道:“公公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阿大倒是沒有瞞,嘆了口氣小聲道:“被皇上罵了,額頭還被茶盞砸傷了。”
皇上盛怒之下丟出的茶盞,誰敢躲?
陳慧也嘆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麼,主屋那裏又傳來了李有得的聲音:“陳慧娘!”
陳慧只得端着臉盆就往主屋跑,可沒想到剛跑兩步,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就這麼摔了。
——誰、在、絆、?!
陳慧當然不是會平地摔的人,清楚地看到,在跑過的路上,一個原本跪着的人突然往外了,躲閃不及就這麼被絆倒了。
還沒等陳慧向兇手發難,久等不到陳慧的李有得砰的一聲打開門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一見地上的形便是一愣。
陳慧摔了,手上的臉盆自然也翻了,那水劈頭蓋臉淋了一,的頭髮揪一束束在臉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陳慧一臉張地看着李有得,口而出:“公公,慧娘給您表演了個雜技,這出水芙蓉,您覺得好看嗎?”
李有得角一,怒斥道:“給我滾進來!”
他說完轉要走,卻聽後頭陳慧微弱的聲音問他:“公公……爬可以嗎?滾太難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陳慧忙誠懇道歉,“我是想說,我們開誠佈公談一談,然後休戰,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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