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的話讓李有得突然意識到，此刻如此的態度，許是將他當跟、跟小笤一樣的了，他從前沒有機會伺候宮裡的妃子，但他聽人提起過，有些宮妃確實是完全不把

他們這些人當男人看待的，沐浴時也讓他們這些宦在場伺候。至於另一個可能，隻在李有得的腦子裡冒出一瞬間便被他完全否認了下去……在勾引他？即便是，也知道以**勾引他們這些人沒用。找對食是為了有個心

人，而找人上床不過是為了心中扭曲緒的發泄罷了。若勾引他，不是自討苦吃麼？

而放在陳慧上，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明知他什麼都不會做，故意如此消遣他，或者別的什麼……

除了勾引這個他認為絕無可能的可能之外，其餘兩種可能都讓李有得心裡生出一鬱氣。

若是一直安安分分的多好，別那麼多心思和花樣，這日子多舒坦？

李有得麵上浮現個奇異的笑，像是怒又像是喜，他爽快地說：「好啊，你過來。」陳慧本以為李有得會罵不知恥然後落荒而逃什麼的，沒想到他會應得那麼乾脆，覺有些奇異，但想想自己對於他幫不幫本來就都能接，因此也不再多考慮什麼，

隻是在湊上去之前小聲道：「公公，您稍等一下。」

到車門旁開啟一條，看到阿大就在外麵，了他一聲，見他轉過頭來，叮囑道：「阿大，等會兒我跟公公有點事，誰來也別隨便放進來。」

阿大愣了愣，下一刻明白了陳慧的話，眼神頓時飄忽起來，慌忙道：「好、好的，陳姑娘……」

陳慧笑了笑，關車門轉過頭去。

李有得的臉比剛才還難看。

大概是的話太有某方麵的暗示，容易讓人想歪吧。陳慧心裡竊笑，走過去背對著李有得蹲下，先扯開腰帶，把外下，又將中了，推至腰部，出被白布裹了個大半的上，此刻這裹布已經鬆開了些，鬆鬆垮垮

地彷彿隨時會掉下來。李有得著陳慧那如流水般順暢的舉，起先還抱著看你又找什麼理由停下的念頭，可隨著一件件褪去，他忽然變得坐立不安，直到出了那已經看不到他當初咬

痕的圓潤雙肩。

眼看著陳慧又開始一圈圈解裹布，李有得忽然覺得有些坐不住了，他坐的位置比跪的高，從他這略高的角度可以看到的前。

「慧娘。」李有得突然開了口。

陳慧回頭，疑道：「公公，怎麼了？」看著臉上那純真無暇的神，李有得卡在嚨中的話一句也問不出口。他不知道還要幹什麼，無論是想要達什麼目的，對於一個子來說，這樣的犧牲也太大了。

他想，換誰跟一個境，都不會一副如此輕鬆愉快的模樣吧？至該是忍的、強忍著不適和噁心的。陳慧娘啊陳慧娘，你究竟想要什麼？

李有得忽然出一個嘲諷的笑：「我在宮中微末時都未做過這種事，如今我已是堂堂司禮監秉筆太監，怎能幫你做這事？自己弄！」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能在陳慧娘上多出這許多矛盾的心理，有時候被氣得狠了，便想要欺負懲罰，可別的時候，卻又捨不得傷一點。他可也算是曉得從前他見

著的那些對食們是怎樣的心了，真就是為著對方好，捨不得讓對方一點傷害。可偏偏他選的人，太不安分，他又偏偏對此無計可施，真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公公，您怎麼這樣！」陳慧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著李有得，「我裳都了，您卻反悔了！」車外守著的阿大聽到陳慧忍不住提高嗓音說出的一句話，一個激靈，趕四下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放鬆下來，隻是尷尬又誠懇地祈禱：陳姑娘誒，姑誒，小點聲

吧，被人聽到了不好啊……

「那又如何？」李有得眉頭一挑，神冷漠。

陳慧瞪著李有得半晌，頹然道：「既然公公不肯幫忙，慧娘隻好自己來了。」

李有得聞言鬆了口氣，正想說自己下去走走，就見陳慧低頭繼續扯的裹布。

眼見著的裹布越扯越，前的凸起也愈發明顯，可並沒有迴避的意思，反倒向著他作自然，李有得沒忍住道：「住手！你這何統！」

陳慧訝異地抬頭看了看李有得，不解道：「公公您說什麼呢？慧娘做什麼了呀？」如果李有得來自現代，那麼這時候，他必定會嘆：我竟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而此刻，他不但見識過不止一回了，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也會長期與此人相伴，日

日見識的無恥之。李有得驀地轉開視線，可那和形狀已經留在了他的視網上，清晰如同就在眼前。他順手一拉，將被子掀起往陳慧頭上一蓋，等手忙腳把被子扯下來時，李有得

已經不在馬車了。陳慧獃獃地看了車門一陣，忍不下低頭笑了起來。突然覺到，李有得應當也是喜歡的吧？不然怎麼跟個頭小子一樣，那麼容易害？就是他的格太不好，對喜

歡的人也毒，這樣鬼才明白他對是什麼覺啊！即便是現在，也不敢肯定他是喜歡……說不定他並不是什麼害，而是厭癥呢？

陳慧忽然想到，李有得對蔣姑娘一直那麼客氣，可見是不喜歡的，這也算是一種反證了吧。

要自己纏其實並不算太難，不過是有人幫忙更省力一些罷了。陳慧一邊纏一邊想著李有得，許久之後突然長嘆一聲，緒變得低落。最先意識到自己可能喜歡上一個太監後，確實是震驚的，這實在有些驚世駭俗了，覺這種事可能沒幾個人做得出來。可是，再仔細想想，與其震驚自己居然喜歡上一個太監，不如震驚自己居然喜歡上一個壞蛋。畢竟來自現代，雖說夫妻生活對夫妻關係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可沒有的話，也不是不能過，不還有其他方式嗎？在現代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小說也看過不，了二兩倒也沒什麼。而至於一般人在意的子嗣問題……不喜歡孩子，乖巧的小孩可以接，太吵的看著就煩，這對來說反而是最不問題的問題了，一開始想著抱李有得大過這麼一輩子的時候，也沒想過沒孩子會怎樣啊。再不濟還能領養一個嘛，再再不濟…

…現在不已經有了個便宜乾兒子了麼？該驚訝的是，想著抱大混日子是一回事，真對一個草菅人命的惡小人敞開心扉就有點……超過的心理預期了。可是出生長在一個法治社會，深二十四字核心

價值觀的影響，以往看到李有得這個人應當是要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他抓起來的，即便如今穿越了，價值觀也不能變得那麼天翻地覆吧？

「唉……」

陳慧長長地嘆了口氣，覺自己的價值觀漸漸在被腐蝕了，居然會看李有得這種小人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覺得歡喜，可能是真的有病吧。

把自己的裳都攏好，陳慧倒有些慶幸剛才李有得跑了，不然等頭腦一熱結束後冷靜下來，大概會很難接之前發生的事吧。

陳慧整理好下馬車時，並沒有在附近見到李有得。

阿大低著頭不敢看陳慧，小聲道：「陳姑娘，公公說出去走走。」

陳慧道：「知道了。那公公有沒有什麼對我的吩咐？」

「這……公公沒提起。」阿大猶豫了會兒說道，公公看著像是被氣走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連見了公公上的傷也隻能當沒見到。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可不好啊。陳慧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簡單地吃了早飯，又在附近逛了逛，因找不到李有得也不好走免得遇到戚盛文，隻好強行拉著阿大進了林子，讓他遠遠地看著，解決了個人

問題纔回了馬車上。

沒一會兒，外頭響起了擂鼓聲，李有得也回了。

陳慧安分守已地坐在一旁，李有得看了一眼，腳步還有些遲疑，見低眉順眼的模樣，這才坐回了位子上。

雖說想起剛才自己的模樣陳慧有些尷尬，但卻一臉平靜做出渾不在意的模樣。

馬車啟，陳慧這回並沒有提議玩遊戲，隻是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偶爾瞥一眼李有得，目又是慨又是痛惜有時又無奈。李有得雖注意到了陳慧的小作，卻始終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他盡量不往那邊看。他從前是看過春宮圖的，對人男人的**都沒有任何覺，大小時候就被凈宮的，該有的**也幾乎不會有了吧。可有時候看了陳慧娘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或者明明又不自知的態，他心裡又會多出一種異樣的覺，大約是沒有男人們